徐统领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好,就这么办!”说着眼风冷冷扫过那三人。
“徐统领——”
“别啰嗦了!误了老太君和夫人的事,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可就不是跪下磕个头的事了!又不是没磕过头,有什么好纠结的?回头我自然会好好补偿你们,快点!”徐统领低低喝道。
那三人没奈何,咬咬牙,只得跪下磕了头。
对方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深蓝衣裳那人便道:“既然你们这么爽快,爷们心里也痛快了!好了,刚才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爷们避一避,你们赶紧的!”说着一招手,领着几个兄弟往旁边山坳后转去了。
徐统领连忙叫人去告知春霞,吩咐众人赶紧护卫夫人车驾过去。
那三个众目睽睽之下受了羞辱的侍卫无不心中大恨,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感到好生无趣。
“那是什么!”其中一人眼尖,目光扫过刚才那几人站过的位置,见阳光下有一块缀着金黄流苏的小小腰牌,几步过去捡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上边的字迹,不由脸色大变。
“写着什么玩意?这帮龟孙子,总算将他们老底给刨了出来!”
“就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令两人精神一振也忙上前,从呆若木鸡的同伴手中夺过腰牌,一看上边的字,同样也变色僵住了!
“你、还是你拿着吧!”夺了腰牌的人烫手似的忙将那腰牌一把塞回先前那人手中,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神情惊慌失措。
那人呆了呆,下意识想要扔掉,却见徐统领已经策马赶了过来,扬着马鞭子挥了挥没好气道:“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往前头探路去!万一再冒出什么不省事的冲撞了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腰牌想要丢掉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侍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徐统领,小心翼翼道:“头儿,出事儿了,那些人,那些人……”
他无力的双手奉上那缀着金黄流苏的腰牌。
徐统领随手拿起腰牌正要开骂,待看清楚上边的字,一下子也呆住了:这腰牌,分明就是东宫侍卫的腰牌!
京城中各府邸身份等级不同,腰牌的规制也不同,同样作为侍卫,徐统领对这方面还是略有了解的。这腰牌他一上手一掂量一看,形制、材质、做工,绝对都是真的!
难怪,那几个人态度那么嚣张……
徐统领暗叫倒霉,怎么偏偏就是今日撞见了!也不知那些人是要做什么事?是不是奉了太子的命令?
从他们隐瞒身份这一点来看,显然要做的事情是不宜公开的……
徐统领恨不得干脆一头撞死。
“这件事你们给我烂在肚子里,什么也不许说!”时间紧迫,徐统领不及多想、也不及做什么,忙将那腰牌收入怀中,朝他们三人一瞪眼。
那三人见徐统领出面牵头将这件事兜着了,心中巴不得,哪里会不愿意?当即连连点头,这才腿脚发软的爬上了马背,继续往前边探路去了。
徐统领深深吸了口气,忙策马回身,指挥剩下的侍卫们小心护送侯夫人车驾。
这件事,还是等回去了跟侯爷说一声罢了,还是不要告诉夫人的好,以免惊扰了夫人……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吉时之前来到了观音庙。
这座观音庙叫做青莲庵,主持慧易师太率着师姐妹们和众弟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了侯府的车驾便忙笑着迎上前来。
春霞虽然是头一遭来过,但许嬷嬷却是这儿的老熟人了,许嬷嬷一介绍,简单说明了缘故,慧易师太不由双手合十念起了佛,一边打发师妹速速收拾带两个人去给老太君问安,一面与众弟子客客气气的将春霞一行人迎了进去。
贡品早已准备好了,春霞随着慧易师太进了香房,净了手脸,略作休息便在慧易师太的引领下来到前殿跪拜,依着一整套程序完成了献礼祈福,在功德簿上签了永安侯府的名字和银两数额,许嬷嬷将银票及时奉上。
慧易师太便满面笑容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向春霞笑道:“夫人一路辛苦了!贫尼昨日叫人收拾了干净屋子,请夫人稍作休息,等午间用过斋饭,贫尼也将经书诵好了,到时便交予夫人带回去!回头还请夫人在老太君面前美言几句,老太君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有菩萨保佑呢,今日虽受了惊吓,歇一歇便无妨的!等过几日贫尼得闲了,亲自往府上给老太君请安去!”
春霞笑着答应,客气了一番,便跟了慧易师太派的人带着前往庵后一处小院落里休息。
春霞并不觉得累,同领路且留下侍奉的小尼姑聊起天来,偏巧这小尼姑也许是青莲庵中特地培养出来的巧嘴儿,专门负责招待前来进香的贵夫人们,一张嘴说的那是舌灿莲花般讨喜,春霞顿时来了兴致,便笑着让她带路欲往庵中游览一番。
许嬷嬷、方嬷嬷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春霞不欲她们跟着,便让她们留下歇息,带着娇红、绿袖和金桔、银杏就好。
不想娇红今日一早出门的时候身上便有些不大爽利,只是唯恐这种长脸面的事情只有绿袖一个跟来抢了自己的风头咬牙硬撑着并没有告诉人。
结果折腾了这半日,终于熬不住感觉有些头晕起来。
春霞见状,便笑着道:“正好这里头有师太叫人收拾干净*铺,你去躺一躺吧,小师傅,劳烦你叫人去问问,庙里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