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心里直叹气,便央着这军医帮他想法子,到底费尽周章弄来了十来颗药丸在年东南那里交了差。
年东南长眉微挑,便掀开被子下*,掀起帐子,看到*前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玲珑的少女,正是蓝樱。
“你来做什么?”年东南忍着怒意冷淡问道。
“侯爷……”蓝樱故意将前边的衣裳扯得松了松,娇颤颤的道:“婢妾,婢妾刚刚做了个噩梦,好可怕……侯爷,婢妾害怕……”
蓝樱说着,纤腰一扭,便欲往年东南身上倒去。
“是吗?”年东南侧身闪避开,冷笑道:“我也做了个噩梦,梦见有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下药,也挺可怕的!”
蓝樱身子微僵,兴头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侯爷,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蓝樱勉强挤出笑意。心中却慌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
茶水是她亲自端进屋的,药是她亲自下的,茶是她亲手端给他的,而且,明明亲眼看着他喝了下去。
每一步都很顺利,所有的事情都按预料中的进行,可是,偏偏他这个人,却偏离了她所预期的反应!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什么意思?”年东南冷冷盯着她,那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利剑将她刺穿,他一把揪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低喝:“跟我来!”
“侯爷!侯爷!”蓝樱急得大叫,身不由己踉跄着。
来到外间,年东南将她一推,蓝樱“啊”的一声身不由己向后倒去,斜着身子勉强撑着倒在那放着问题茶水的桌子上。
年东南上前将她按着仰倒在桌上,掐着她的喉咙,毫不犹豫拿起桌上那碗茶水尽数灌入了蓝樱嘴里。
蓝樱唬得肝胆俱裂亦急得肝胆俱裂,想要挣扎躲避哪里敌得过年东南的力气?不得不一口一口的将那茶水尽数吞咽了下去,呛得直咳。
年东南随手将那空碗往地上一砸,寂静的夜中“哐啷”一声脆响格外刺耳,他厌恶的推开蓝樱,推得她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冷冷道:“现在,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他平生行事光明磊落,最见不得就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算到他的头上,活该她倒霉!
“侯爷,侯爷!”蓝樱又羞又气又惊恐,咳得脸上通红,满脸是泪,哽咽着拼命磕头求饶。
“侯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屋子里的动静和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早已惊动外边守夜的丫鬟。
守夜的丫鬟知道这位主子性情古怪,不敢轻易招惹,急忙了这边的动静。
年东南冷冷瞅了一眼地上磕头求饶的蓝樱,随手推开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扬眉道:“进来!”
红星忙带人掌了灯推门进来,见状不由一怔,“侯爷?”
年东南冷冷道:“这贱婢胆敢对本侯下那种下三滥的药,被本侯拿下了,那一碗下了药的茶水,本侯也赏了她了!”他声音突地转为凌厉,“拖下去,扔在院子里,叫个人看着谁也不许理会!”
众丫鬟们无不胆颤心惊,唬得脸色都白了。那目光落在蓝樱的身上,有幸灾乐祸的,有鄙视的,也有不忍的,也有暗道活该的。
但唯一相同所想的一点就是:以后千万别惹侯爷……
“侯爷饶命……”蓝樱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偏偏这个时候药效已经发作,那种血液几乎要烧得沸腾、火烧火燎猫抓似的感觉令她脸上通红,媚色勾人,呼吸也粗了起来,下意识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控制哪里能够控制得住?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只是这个时候,她连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星暗叹,知道侯爷惩罚蓝樱是一个,做给大夫人看暗含警告是另一个,便扭头吩咐小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拖出去!”
两名小丫头敛声屏息上前,将口中娇吟不断、扭个不停的蓝樱给拖了出去。
红星上前将地上的瓷碗渣子收拾了起来,陪笑道:“侯爷您先歇着吧,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年东南点点头:“你们也下去吧!这是内宅之事,理应由大夫人做主,明天早上,把那贱婢送到大夫人那儿去,将事情跟大夫人回禀清楚了,让大夫人发落。还有你,红星,”
年东南盯着她淡淡道:“明天,你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吧!”
众丫头吃惊的不觉抬起头来,有那胆小的差点软下去,还有那大夫人的耳目,紧张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这件事分明是蓝樱自己作死,红星一直是侯爷身边最得*得用的人,谁知说罚也就罚了,连半句解释都没有!若是换了自己哪天犯了什么错,岂不是要被侯爷当即扒皮处死?
红星自己也愣住了,对上年东南直直盯过来的目光,猛的一怔,垂眸恭声道:“是,奴婢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说过,他的房间除了她以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入内,所有一应打扫事务只由她一人经手。
可是今晚,她却没有阻止蓝樱进房……
年东南一挥手,众人敛身悄然而退,没有人敢吱声半句。
年东南不觉伸手在胸前某处按了按,那里贴身放着媳妇送给他的香囊。他怔了怔除了一会儿神,心中一软,情不自禁低低叹了一声。
他要尽快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打压下去,别再起什么龌蹉心思,然后,就能将媳妇接来了……
分离已将近两个月,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思念她。
蓝樱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