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就是你夸我的这一句,你真美。”江怡悦神情款款的说。
陈南摇头一笑,伸手抚弄了下女人额前落下的几缕发丝,温声说道:“如果你喜欢,我就天天给你说一遍,每天,每夜。”
说完,陈南侧过脸,一手绕过女人香肩,一手按住女人额头,在女人的错愕明眸中,突然之间,吻上了她的红唇。
一时间,来往路过的行人都纷纷顿足,呆呆的看着这一对深情接吻的男女。
人世间,有多少凉情与冷漠,谁会知道,在某商场不起眼的一角,还存留着动人的温情。
掌声,零零散散的掌声响起,各种惊羡的目光往他们身上汇聚。
江怡悦从没有像这样一刻,成为这片天地的主角,一时间,甜蜜,羞怯,各种情感在心田充斥。
“老公,行了……”江怡悦很艰难的移开薄唇,面颊娇靥火红,周围陌生人的关注,让她心中止不住的紧张。
“怎么了?不喜欢吗?”陈南笑吟吟的问。
江怡悦娇羞的捂着脸,低着头嘤语道:“不是,我只不过很不好意思。”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和别人有所不同。”陈南放声一笑,霸道的一手勾起女人下颚,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弧度:“即便是被这世上所有人所瞩目,你也担当得起。”
“可是……”在女人一脸惊慌之中,陈南再度深深的吻了上去。
江怡悦知道,自已这次再也难以逃避,索性满心欢喜的由得男人,而眼中的那抹坚定,却是愈来愈深。
四周,再出传来掌声和惊叫。
……
逛了一天,本来想留女人在家里过夜,可偏偏遇上了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无奈之下,陈南只好将女人乖乖的送回家里,今晚注定是孤独的夜。
天上乌云压得很低,走在路上,寒风凌冽,江北市很少见到过这种乌云盖头的天气。
抬头看了看天,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陈南心里,挥之不去。
恰逢其会的,兜里的电话无声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人,是宇凯!
“什么事?”按下接听键,陈南淡淡的问。
“来了,他来了!”隔着电话,陈南能够听到宇凯话语间,传出来的急促喘息。
陈南心中陡然一凛,忙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来了,你在哪里?”
“彩……彩红酒,战争机器,劳二顿……他……他……来了!”宇凯惊慌失措的刚把话说到这里,通话陡然终止。
将手机揣回兜里,看向天边远处的陈南,眼中一片阴霾。
……
与此同时,彩红酒。
与地狱的缩影,一般无二。
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液还处于温热状态,从他们的鼻腔排出。
剩下所剩无几的一群人每个都半阖着眼,蜷缩在角落,做着悲伤的噩梦。
宇凯放下手机,一脸惊惧的靠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已被冷汗完全浸湿。
就在十多分钟以前,宇凯接到电话,说彩虹酒有狂徒闹事,于是他率着几十个人杀气腾腾的冲来。
然而,等待着他的,却是尸山血海!
这个来自中东的战争机器,就像一个复仇的疯子一样,对他们的仇视,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褪下了身上军绿大衣,露出穿在里面的黑背心,充满爆发力的胸肌就像是恶蛟一般,隔着布条几欲蹦出。
“给他打电话了?”劳二顿的华夏口音有些奇怪。
“嗯……嗯……”宇凯咽了咽喉咙,嘴发白的连点头道。
“昨天,劳米思就是惨死在这里,瞧瞧,直到现在,我还能嗅到他的灵魂,还留在此地悲呜。”
劳二顿仰着头,眼神透着几抹悲伤:“我可怜的弟弟灵魂难以安息,就只能杀些人,好让那个叫做陈南的快些滚出来了。”
强大的压迫下,宇凯被震慑得汗如雨下,他从没想过,这个人竟会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就是简单的往那里一站,却仿佛是一支千军万马一般,那股戎马杀伐之气如恶鬼一般缠绕其身,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啪!”一声响亮的指节击打声响起,劳二顿嘴角扬起:“我有一个很美妙的想法,从现在开始,每过三秒钟,我就杀一个人,直到那个陈南出现为止。”
这些人虽是手下,但在宇凯眼中,却是兄弟一般!
宇凯血丝瞬间爬上眼球,奋尽所有勇气大吼道:“南哥他一定会来的!你能不能停一停!不要再杀人了!”
然而等待着他的,是劳二顿冷漠的自语:“包括你在内,场内有三十人,算一算,最快只用一分半钟,你们所有人就会悄无声息的静静死亡,劳米思生前,最喜欢这么做了。”
“三、二、一。”
“不要!不要杀我!”一个看起来才堪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片巨大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随即,一只钢铁般的拳头无情而至,就像是敲碎鸡蛋壳般,将他脑袋轰然击碎。
宇凯只觉一抹温热的液体,哗啦一声,淋到他的头上,满腹的悲愤顿时化作一片冰凉。
“不要,不要……不要再杀人了。”宇凯双膝一软,跪到地上,低声幽咽。
“三、二、一。”
伴着“砰”的一声闷响,又是一道飞溅的液体撒到宇凯的脸上,令他睁不开眼,浓郁的血腥味道令他胃部一阵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