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一惊,分辨了好久,才发现一个深黑色的人影躲在暗处,现在的秦庄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惊慌道:“你是…?”
那暗影道:“娘娘别怕,我是奉夏侯少将军之命来保护娘娘!”
夏侯少将军?秦庄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记得自己?不过很快她就明白,定然是阿诗的意思,否则,她和少将军非亲非故,少将军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想起阿诗,在这个处处惊险阴森的深宫,秦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那刚才二皇子失踪是你们的人干的?”
“是,我们兄弟奉命潜入宫中保护娘娘,可我们毕竟人单势孤,还请娘娘尽量想办法与皇后周旋,多拖延些时日!”
秦庄怎么可能不知道,在郦国丈的眼皮子底下,潜入进来保护她要冒多大的风险?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也只有阿诗还记得她,想到自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秦庄忽然有了力量,“你放心,我定然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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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殿。
郦沉鱼看着皇上昏迷不醒的脸,手颤栗地抚摸过去,低喃道:“皇上,你就好好地休息吧,臣妾会帮你把天下治理得好好的,你不是常夸臣妾聪明吗?如今臣妾的智慧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面对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男人,此刻意识全无,郦沉鱼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走上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淡淡道:“齐公公,把玉玺拿过来!”
齐公公毕恭毕敬地托着皇上的玉玺过来,郦沉鱼接过,凝视上面的龙纹,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气数已尽!
无论什么圣旨上只要加盖这个玉玺,就名正言顺所向披靡了,看来不用等太久,文轩的仇就可以报了。
想到文轩,她不免有些心酸,此时郦家位极人臣,风头无双,若是文轩还在的话该有多好,现在就可以和郦家共享天下,永世繁华,想做什么都可以,再无人敢挑战郦家的权势!
虽然她很想立即下一道圣旨,革除夏侯父子的兵权,但是她很清楚,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若是逼反了夏侯父子,倒霉的就是她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稳定朝政,让良儿坐上太子之位,待一切安宁之后,才能再动夏侯府。
现在夏侯砚掌握的所谓她郦家的把柄已经完全不足为惧,当初是害怕皇上知道,如今形势变化,皇上也不过是她手中的傀儡,她忌惮的变成了夏侯父子手中的兵权,到底要如何才能掣肘夏侯府呢?思来想去,她灵机一动,不如把唐诗和夏侯砚的两个孩子召进宫中,软禁起来,也好形成对夏侯砚的掣肘。
郦沉鱼主意已定,立即下诏,皇后在宫中设宴,召夏侯少夫人及子女入宫赴宴。
可是很快,前去传旨的公公就回禀说,夏侯少夫人身子不适,不宜入宫,婉言谢绝了皇后娘娘的好意,郦沉鱼气得七窍生烟,难怪皇上之前一直想除掉夏侯府,他们根本就不听使唤,连皇上的圣旨都敢公然不放在眼里?
郦沉鱼虽然生气,可是也只得不停地安慰自己,急不得,先把夏侯府的虎翼一只只拔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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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
郦沉鱼凤冠华服,彩光流转,倾国倾城,令人不可直视,高坐龙椅,已经有了凤临天下的影子!
皇上遇害,朝野震惊,皇上已经多日未曾上朝,今天皇后忽然命人传旨,恢复上朝,可是来的人并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娘娘,众臣心中皆有些惶然。
郦沉鱼俯视满朝文武,清了清嗓子,“近日皇上遭贼人陷害,所幸天佑我大夏,皇上洪福齐天,经太医全力救治,皇上现在总算醒了过来!”
此言一出,下面尽是一派欣喜之声,“太好了,太好了!”有朝臣问道:“不知皇上现在龙体如何?”
郦沉鱼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暗沉,“本宫知道众位爱卿都担心皇上龙体安危,希望立刻见到皇上,可是太医说,皇上伤了元气,尚需多日调养,暂不能理朝政!”
孟丞相出列道:“皇后娘娘,不知现在谋害皇上的元凶查出来没有?”
郦沉鱼微笑,“已经查出来了,谋害皇上的人就是端淑太妃!”
啊?众臣皆惊,面面相觑,端淑太妃?这一切实在匪夷所思!
“不错,经大理寺官员审讯,端淑太妃已经招认,她为自己的儿子谋夺皇位,意图谋害皇上,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孟丞相心下暗忖,以他老谋深算,自然是起了疑心,虽说端淑太妃有动机,可是以端淑太妃的手腕,怎么会被郦皇后玩弄于股掌之中?更何况,还有夏侯府呢?前些日子,夏侯元帅称病在府中休养,没有上朝,夏侯少将军也军务繁多,没有来朝中,宫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见武将之首的夏侯元帅有什么动静,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太正常!
面对下面的窃窃私语,郦沉鱼置若罔闻,“丞相大人!”
孟丞相正在暗自寻思,忽然被点名,忙道:“微臣在!”
“端淑太妃毕竟是先帝妃子,身份尊贵,不是闲杂人等都可以审的,皇上口谕,主审端淑太妃谋害皇上一案就全权交给丞相大人处置,也显出皇家对端淑太妃的尊重,不知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