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功告成 果然不出谢浩远所料,长宁公主一回到宫中,顾不得回寝宫休息,就怒气冲冲地闯到御书房,内侍甚至还来不及通报,面对长宁公主的凶狠,几名内侍都阻拦不住,公主已经闯了进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看着丝毫不顾礼仪的长宁,有些不悦,这个皇妹真是被宠得房也敢硬闯?
不过母后薨逝之后,长宁是跟他血缘最亲的人,他也一直宠着这个皇妹,按捺下性子,挥手屏退了后面的满脸惶恐的内侍,问道:“长宁,你这么急匆匆来找皇兄,到底有什么事?”
长宁公主气得咬牙切齿,胸中怒火翻腾,一字一顿道:“皇兄,你给我找的什么驸马?”
原来是这事,皇上笑道:“翰林院大学士谢浩远是朕千挑万选的,将门之后,文武双全,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你是朕的皇妹,朕还能亏待了你?自然要帮你挑选一个最好的驸马!”
皇上不这样说还好,一说长宁公主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将在宫外街上看到的一幕说给皇上听。
皇上恍然大悟,嗤笑一声,看长宁要杀人的模样,还道是什么大事呢?他连赐婚圣旨都拟好了,马上就要颁发了,更何况,男人逛花楼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
他笑着安慰道:“食色性也,男人有这点毛病很正常,现在还未成亲,你就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男人成家之后都会收心的,以后有你管着,他自然会规规矩矩,不敢逾越雷池半分,你大可高枕无忧!”
长宁瞪大眼睛,想不到皇兄不但不为她说话,反而为那个fēng_liú好色的谢浩远说话,当即高声道:“我才不指望他婚后改呢,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不是皇兄叮嘱过我,我当场就要派人砍死他!”
皇上浓眉一扬,叹道:“总是这样打打杀杀的,别说夏侯砚,就是谢浩远都会被你吓跑了!”
听皇兄这样说,长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夏侯砚是她心底深处的痛,是一直不能企及的梦想,枉她贵为一国公主,想要一个喜欢的男人居然都得不到,当初对皇兄没有为她赐婚,她心中一直怨怼皇兄的,想不到到了现在不但不安慰她,反而说出什么夏侯砚是被自己吓跑的鬼话,反驳道:“你要是早早给我赐婚,我现在犯得着受这种委屈吗?”她心里还有想说的话,那就是,若是早早赐婚,今天也不至于便宜了唐诗,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她就怒不可遏,这一掌之仇,一定要报!
皇上知道又提起了长宁的伤心事,好不容易把驸马的人选定下来,他实在不想再为这事折腾了,朝中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要趁着夏侯父子带兵在外的时间做很多事情,偏偏这个长宁还如今不理解他的难处,只知道耍女儿家性子,他也是焦头烂额,忙转移话题道:“你放心,朕这就召谢浩远入宫,好好训斥他一顿,任你责罚,让你解气,行了吧?”
长宁公主想起那一幕就怒火中烧,哪里能解气?“皇兄,你是没看到他和那些下贱女人打得火热的样子,呢!”
皇上不以为然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等以后成了家,收了心,自然就好了,好了,朕还有要事,你先退下吧!”
长宁一愣,见自己的终生大事,皇兄竟然是一副这般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本身已经觉得亏了,不情不愿才答应委屈下嫁,结果还是一个终日留恋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她如何甘心?看着皇兄,无比认真,一字一顿道:“总之我坚决不嫁给这种人!”
见长宁闹起了脾气,皇上也是万般头疼,只得道:“朕意已决,你先回宫吧!”
在皇上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个男人要成亲了,娶的还是公主,以后想要有个红颜知己就难了,在成亲之前和一些相好的女人告个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长宁公主一个女人看来,这就是最不能容忍的毛病,忍痛下嫁就算了,还嫁给一个fēng_liú成性的男人!
还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一听这话就来气,在长宁公主心中,始终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未来的驸马和夏侯砚进行比较,夏侯砚一直洁身自好,在迷恋女色的繁华京城中几乎算是唯一的亮色,谢浩远连夏侯砚的脚指头都比不上,看他那个样子,就算勉强成亲之后,必定会时不时出去偷腥。
长宁公主绝对不能忍受自己未来的夫君和一些青楼下贱妓女打得火热,他要是真的喜欢上哪个名门千金,长宁公主还能勉强忍受,可是这个谢浩远,品位实在不堪入目,俗不可耐,招这样一个人做驸马,是长宁公主万万不能忍受的事情!
长宁公主见皇兄又低下头开始批阅奏折,心头一怒,“皇兄,要是母后在的话,我哪里用得着受这些闲气?现在母后不在了,我就成没人管的孩子了!”
见长宁提起了已逝母后,神色又十分悲戚,皇上叹息一声,无奈的放下了笔,“你放心,有皇兄在,没人敢欺负你,朕向你保证,若是谢浩远以后再敢逛青楼,朕就要他的命,这总可以了吧,你赶快回宫安安心心地准备出嫁吧!”
皇上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按理说长宁以后的婚姻忠诚是有了保障,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长宁公主对谢浩远的印象已经恶劣到了极点,依然寸步不让,“不行,这个谢浩远经常混迹那些低贱烟花柳巷,一身污秽,岂能配得上我公主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