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告诉夫君是希望夫君能为自己的仕途着想,远离唐诗,谁能想到起了反作用?楚兰馨肠子都悔青了!
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楚兰馨也不是那种陷在后悔中不能自拔的人,当即轻笑道:“夫君说的是,不过是些无聊之人的杜撰,只是今日再见到阿诗姐姐,难免会想起那些对她的攻击,我和阿诗姐姐毕竟姐妹一场,心生感慨!”
步青云欣慰一笑,“馨儿,你真是太善良了!”
楚兰馨羞涩一笑,心底忽然有了一个主意,青云是年轻人,并不在意什么命里带不带煞的问题,可婆婆这种上了年纪的贵妇能不在意吗?
步青云看着温柔可人的馨儿,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依已经娇妻在怀,却经常不由控制地想起那个美丽冷清的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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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云和楚兰馨走了之后,谢浩远开始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唐诗不赞同地看着他,“浩远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至于吗?人家夫妻恩爱又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显摆,有必要去给人家添堵吗?我看你就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
谢浩远停下手中筷箸,眸光变化如同晦暗不明的月色,看着唐诗,一字一顿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唐诗难得见到他这样的正色,收回了漫不经心的目光!
“你去梅山赏梅那次,遇到郦文轩那个无赖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诗心知聪明过人的浩远哥哥只怕早就看出了端倪,不过不愿意正面回答,只是揶揄道:“我现在对舅母真是佩服万分,太慧眼识人了,都过去多久的陈年往事了,表哥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这么好的记性,不去做读书人太可惜了!”
“不要扯开话题,说!”他根本不在意唐诗的戏谑,摆出一副主审官的模样,认真地看着唐诗!
唐诗轻描淡写道:“郦文轩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无赖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经常都在上演,你表妹国色天香,无赖见色起意,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好说的!”
谢浩远忽然不明一笑,“我早就在怀疑,听说那日是你和楚兰馨一起去梅山赏梅的,怎么楚兰馨毫发无损,反而是传出你被人轻薄的事情?”
唐诗冷冷看着他,“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你想在你表妹伤口上撒盐吗?”
谢浩远置若罔闻,目光深沉,仿佛要看到唐诗心里去,一句一顿道:“我要是郦文轩,面对两个女人,一个是楚楚可怜的柔弱美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彪悍女人,傻子也知道找谁下手了,除非郦文轩脑子坏了,但是只听说过郦文轩好色,没听说过他痴傻,所以这件事一定有鬼!”
五大三粗的彪悍女人?这个形容真是惨不忍睹,唐诗黛眉一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话已至此,唐诗明白这个聪明过人的表哥早就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局,而最可能设局的人就是楚兰馨,所以才故意寒碜楚兰馨,想让他们难堪!
唐诗却不想纠结再这个问题,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一定要破坏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谢浩远见唐诗无话可说,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唐诗不置可否,正色道:“浩远哥哥,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追究了,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看着唐诗带着哀求的眼神,谢浩远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被自己亲如姐妹的人这样设计,毁了名节,退了亲事,看着他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唐诗淡淡道:“那又能怎么样?不在意就好,何必和这样的人过不去?”
看着唐诗一副淡如云烟的模样,谢浩远撇撇嘴,十分不屑,“不在意?阿诗,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宽恕别人吗?”
唐诗心下一沉,看着义愤填膺的浩远哥哥,默然无语,手心却一紧,关节开始泛白!
谢浩远淡淡道:“别以为你现在有了某人就可以不在意步青云,你也不想想,就算某人慧眼识珠,见识凌驾在我等俗人之上,先不说门庭匹配不匹配的问题,就算你也是高门千金,你以为某人的爹娘会超凡脱俗到同意名声不佳的你入门吗?你以为某人的家族会丝毫不在意你的清誉吗?你以为你现在和某人两情相悦,就可以把握住好姻缘吗?我的傻妹妹,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你以为你们两个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吗?”
见唐诗始终不语,谢浩远看着步青云和楚兰馨离去的方向,冷冷道:“恶毒地毁了别人,反而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连我寒碜寒碜他们两个,还被你说成心理阴暗?阿诗,你到底得有多傻?”
唐诗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无力感汹涌而来,“别谈这个问题了,好吗?”
谢浩远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唐诗脸色淡然,朱唇紧抿,重新把目光投向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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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馨回府次日就病倒了,头疼得厉害,步侍郎和步青云都不在府中,步夫人急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过来看治!
可一连请了好几位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说少夫人大概是因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