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见误终身 唐诗斜眉看他,笑得一脸危险,“浩远哥哥,你长了只什么鼻子这么灵啊?”
谢浩远看着唐诗不善的眼神,又仔细嗅了两下,“我非常确定,这是一个男人的气息,而且是个年轻的男人!”
唐诗看着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有那么邪乎吗?你干脆去大街上摆摊算命算了,还读什么圣贤书,等什么在殿试中金榜题名啊?”
“谢浩远坏笑道:“别扯开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诗揶揄道:”浩远哥哥,女儿家的心事你也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少年思春?看来我应该去找舅母,是时候给你定一门亲事了,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神经兮兮!“
谢浩远立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之相,苦着脸道:“阿诗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浩远哥哥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唐诗嗤之以鼻,“省省吧,我可不想被未来的三表嫂撵出去,难道你希望我也无家可归?”
谢浩远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她敢?不如让我来猜一猜,我的好表妹今日到底见谁去了?”
唐诗摇摇头,浩远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懒得理他,坐在一旁淡定的品茶,任他胡思乱想去。
谢浩远坐在一旁,把唐诗在京城能见的人数了个遍,自言自语道:“秦庄嘛,在宫里,所以不可能是秦庄,楚兰馨嘛,更不可能,她现在可是你原未婚夫的夫人,于情于理,你都不会再去找她,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你不想见她,她更不想见你,你们两个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要不然,见了面多尴尬,何必庸人自扰,给自己找不自在?”
唐诗只当没听到,兀自喝茶,听着他在一旁絮絮叨叨,“既然都不是,再联想到你衣襟上陌生的阳刚气息,我猜你今天去见的人一定是…”
到了关键的时候,谢浩远偏偏不说了,故意拉长声音,吊唐诗的胃口!
唐诗朱唇一瞥,从小就爱玩这类捉弄人的游戏,她就不信他真的知道!
“夏侯砚!”沉默了半晌,唐诗都快失去耐心了,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谢浩远的声音蓦然响起,震得唐诗耳膜生疼!
唐诗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了出来烫了手,这副反应尽数落入谢浩远的眼睛,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意,十分得意:“被我猜中了吧?”
唐诗哪里肯承认?“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有你的反应为证,如果不是,你干嘛这么大反应?”谢浩远一刻都没有放过唐诗惊愕的表情,心中涌过一股莫名的失落!
“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有什么委屈都会找我这个哥哥诉苦,如今长大了,你怎么反而和我有距离感了?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了,我又不是外人!”谢浩远不满道。
见唐诗依然不说话,谢浩远站起身,故作叹息,“既然涉及到夏侯府,这可不是小事,看来我得去娘禀报这件事,以便她有个心理准备!”
唐诗虽明知他是在激将自己,可令人悲哀的不是你不小心掉进了陷阱,而是你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得乖乖往下跳,急忙拉住他,警告道:“你不要没事找事了!”
这一招果然有用,谢浩远乖乖坐了回来,唐诗狐疑道:“你为什么猜我今日去见的人是夏侯砚?”
谢浩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扬,既是自信,眼底深处却有狡黠的目光,“这有何难?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明心楼饮酒碰见夏侯砚和纳兰宏逸的那一次吗?”
“那次你不是喝醉了吗?”唐诗问道。
谢浩远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我是醉得爬不起来了,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啊!”
唐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当时还以为你死了呢!”
谢浩远忽然压低了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见,“当时夏侯砚和你说的话,我可是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唐诗脸色一红,回忆那次夏侯砚对她说的话,一共就三句,第一句是“唐姑娘,幸会!”第二句是“这是窖藏十年的竹叶青,极是易醉,你原本不该喝的!”第三句是“需要我帮忙吗?”
唐诗想不到看似沉醉的浩远哥哥已经尽数将这些话听了去,有些赧然,虽然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暴露了她和夏侯砚早就认识,似乎还有过接触的事实,唐诗想到此,嘴上强硬道:“那又怎么样?”
谢浩远摇摇头,遗憾地看着唐诗,“夏侯砚是什么人?大夏女儿一见误终身的男子!”
唐诗斜他一眼,“有那么夸张吗?”
谢浩远正色道:“一点也不夸张,夏侯砚可是京中不知道多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阿诗,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唐诗身子往后一靠,反驳道:“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何以如此肯定?”
谁知,谢浩远不答反问,“你对他了解又有多少?”
唐诗一怔,她和夏侯砚确实见面不多,不过每一次见面,似乎都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什么都不需要说,他们就可以用眼睛交流,这样的默契,她和别人从未有过!
见唐诗说不出话来,谢浩远又低声道:“听说现在宫中唯一云英未嫁的长宁公主可是一直都心仪夏侯砚,这件事,你知道吗?”
唐诗摇摇头,她当然不知道,那位长宁公主她见过,也没有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谁知道浩远哥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唐诗忽然想起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