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些歹人再来泥井口闹事,他也可以拼本事护住相亲们的安全,再不用看人脸色行事,至于修习,他是没有指望过,镖局上下百十来号人也只有费镖头一人是修行者,而且他还听说这费镖头很有来头,是来自什么山,好像是从剑山重金请来的。
就在这时,那道背影看着镖头忽然笑道:“信留下,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桑帮不杀弱小。”
这句话极具讥讽意义,所以,费镖头也是失威风的冷笑
一声,说道:“敢问桑帮这位当家的,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劫镖,那可知这批货的来历,莫非你们连扶龙帮的主意也敢打?”
那人往前挪了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但费镖头坐下那匹马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一声嘶鸣,便要挣脱缰绳跑路,费镖头双腿微微使力,这才让马安静了下来。
那人冷笑道:“未央贞子?”
费镖头点了点头。
那人忽然玩味笑道:“既然是那臭婆娘的镖,信留下,东西留下,你也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镖头自知情况不免,暗自提了一口气,再不准备废话,他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话,肯定是全部都留下,他行镖几十年鲜少碰到修行者出来劫镖这种事,所以一旦遇见,自然不是小事。
而这趟便之所以让他出面代替镖局那位老镖头,也是考虑到东杲这边帮派复杂,为的就是一个绝对的安全。
东杲一国,弹丸之地,但帮派众多,各种勾结复杂至极。
因为帮派林立,便渐渐的冲淡了当权着的影响力,比如很多发生在都城忍武城外的事,但城内从来不派人出来干预,只有几个眼线站在高处看一看,会不会冲突扩大,只要感觉局面可控,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愿意凭空招惹麻烦。
这些帮派之中又以新舟和黩武最为庞大,两帮明面上相处融洽,各鼓各的腰包,实则暗处,处处在斗恨,今日你杀他一人,明日他联合更多的人断你财路。
其次便是扶龙帮和桑帮。
他也听说最近几年,桑帮有意要先打压扶龙帮,然后积蓄力量一举拿下新舟和黩武两大帮,甚至为此动用了非常多的人力和物力建造了一座剑域,为的便是将来取代所以的帮派一家独大,野心可谓不小。
所以,此时他心里也没底,他能感知到对方的底蕴,要比他高,如果舍下镖局这帮兄弟他一个人跑路,丢人是丢了点,但起码有希望抱住那个秘密。
该如何行事,他谨慎的看着对方的眼神,正在极力的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横眉立目,再次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动静更大,码头处青石砖寸寸断裂,费镖头身后的那些人更是清晰的感知到了一股即将释放的杀意,那杀意仿佛就是一柄有型的剑,此刻正对准了他们的心窝,稍一用力便会刺破身体而入。
所以,这些人胆战心惊的看着费镖头,不知道以费镖头的实力能不能赶走或者杀掉眼前这个魔头。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的时候,忽然码头正对的海面上驶来一首小船,船头之上那名红衣女子扶手而立,费镖头瞟了一眼红衣女子,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劫镖的计划要落空了。”
但那人只是狞笑一声,说道:“她来也只是多颗人头罢了。”
随即,有剑出鞘,无声无息而去,先暂马背上几人,接着那剑一分为二,一剑刺向费镖头,另一剑刺向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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