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之后,在监控里监视着二人的举动,楼下有监控和拾音器,自然能听的清楚他们的讲话。
二人面色难看,王一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询问海大富,还提起了一个叫一家黑店,和墨无言这个名字。
二人对话许久,海大富突然讲起了关于他和那个店,和那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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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白水镇南的一片荒地忽然升起袅袅白烟,很快弥漫到了周围的树林。林中的猫头鹰叫了两声,张开翅膀逃离了这里,周围的虫鸣也瞬间消失,死寂的让人发毛。
朦胧中,在白烟里隐约出现了一栋二层木楼,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小楼挂着一对放着血红色的灯笼,上面好像还有字,但是看不清楚。
……
半个小时,白烟渐渐散去,原本没有路的荒地,凭空出现了一条青砖铺成的路,很窄,仅仅能通过两个人并肩走。
路两侧有地灯,数量很少,昏黄的照着,让本来就阴森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仿佛会随时冒出一个满脸鲜血,披头散发的女鬼一般。
青砖路的尽头就是二层木楼,最明显的就是挂着的血红色灯笼,左边的写着‘一家’,右边写着‘黑店’。楼门开一扇关一扇,左边开着,右边关着。
门口有一对木雕兽,凶神恶煞,看起来有些像长了三只尾巴和一条腿的母狮子,头顶还多了一个角。
两个木雕兽模样相似,神态却有很大区别。左边的眼如铜铃,怒目而视,张着大嘴似乎要吃人。右边的表情平和,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但要看的久一点就会发现,右边的给人是那种吃人吃饱了才睡觉的感觉,会让人脊背发凉。
在小楼左右,树林内侧,各摆放了三口缸。黑色,一人高,一米粗细。左边的三口缸是空的,右边的里面装满了紫红色的粉末。
……
月上四更天,青砖小路上一只黑猫探着头看着小楼,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片刻后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吓跑,惊恐的窜到树上后,瞪着眼睛看着下方。
“该死的猫,吓死老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秃顶胖男人,喘着粗气,拍着胸口低声骂道。
此人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肚子大的能把衣服撑破,满脸的肉耷拉的像只沙皮。
“奶奶的,这鬼地方真特么吓人。”秃顶男人又小声骂了一句,扫了一眼死寂无声的四周,赶忙的朝着二层小木楼快步走去。
到了门口,他不自主停了下来,看着门口的木雕兽,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正出神,秃顶男人感觉自己右肩膀被什么东西搭住,没有感到一丝温度,冰冷冰冷的。
本就害怕的他,恐惧的缓缓扭动脑袋看去。
“啊!”秃顶男人吓的叫一声,瘫坐到了地上,裤裆瞬间湿透了。
那是一只毫无血色,惨白的跟白纸一样的手。指甲是黑色的,很长,很尖。如果这只手刺在自己身上,心脏都能挖出来。
“叫什么叫?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一个十八九的长发少年,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袍,绕到秃顶男人面前讥笑道。
秃顶男人抬头一看,确定对方是个人,长得挺帅的,就是皮肤有点白,如果不是嘴唇是粉色的,真以为是鬼呢!
妈的!一个小屁孩吓的老子都特么尿裤子了,这传出去丢死人了。
刚准备骂人,秃顶男想起了少年刚才说的话。
这家伙是这里的人!那可不能得罪!
“小老弟,你可吓死老哥了!我刚才正想事情,还以为有鬼呢!让你见笑了!”秃顶男人陪着笑脸站了起来,快速的将衣服脱下绑在了腰间,挡住了裤裆的一片“湿地”。
少年瞥了一眼对方裤裆,捏着鼻子说道:“在这里把裤子晾干,不然别进去。”说完,少年就转身回屋。
走到门口,少年突然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胸口,道:“别在心里骂人,你会很惨的!”
秃顶男人看着对方进屋,心里想骂人,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重重的叹了口气,解开西装,对着裤裆开始扇了起来。
过了二十分钟,秃顶男人确定自己的裤子已经干了,这才将衣服穿好,走进了屋里。
因为太胖的缘故,又为了防止碰到右边关着的那扇门,他硬是将圆球的肚子缩平了。
进了屋里,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不敢动,浑身开始抖了起来,膀胱又传来一阵胀痛感,差点又吓尿了。
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口漆红棺材,盖子半开半关,里面往外冒着青烟。
棺材后面有个台子,台子上有红木案桌,后面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是一条河,河岸长着很多红花,河水中还有很多人痛苦的“泡澡”。
台子右边有个楼梯,直通楼上。
屋子右边靠墙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供着地藏王菩萨的金身,正上方的墙上是一个血红色的冥字。
在桌子两侧各有一面两米高的旗子,一黑一白,一个写生,一个写死。
屋子左边是一排刑具,还有两个火盆。火盆里烧的不是木柴,而是血红的液体,像……血!
整个房间就像阎罗殿一样,阴森恐怖,特别是随着火盆中火焰的跳动,屋里光线更是忽明忽暗,让人毛骨悚然。幸亏没有白布挂着,不然真的能吓死胆小的。
这时之前那个黑衣少年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吓的不行的秃顶男人,翻了个白眼大喊了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