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夜扯了下嘴角,“父皇让本王来荆州修水库,到了荆州才现这里十分贫瘠,连水库的银子都拿不出,没想到冯大人的刺史府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金锭子。虽然掺了黄铜,但是回炉重造,想必可以铸出一半的金锭,另外还能铸造一部分铜钱。若是将这批钱用在水库上,我想父皇一定是允的。”
“三王爷想要这几箱金锭?”
“不错。”君轻夜一脸势在必得,“本王一会就准备给父皇写信。”
君轻寒不动声色敛眸,沉声开口,“大理寺听命于皇上,若是皇上下旨,这些金锭,我自然拱手相让。”
君轻夜嘴角勾了勾,“既如此,那便先将这些金锭放在刺史府。”
君轻寒颔,“就按三王爷所说。”
百里赫扫了眼君轻夜,眼底划过冷涩,吩咐衙役将几只红木箱子放下。
“前两日,那个叫寒青的小仵作在冯大人的脑子里寻到了吸食脑髓的虫子,算是找到了真凶,不知这件铸造假币的案子,慕容可有线索了?”
君轻寒幽深的缩了缩,没有开口。
君轻夜漫不经心开口,“看慕容的样子,是没有线索了。如今冯刺史死了,这件案子只怕就要断在这里了,先不说父皇会不会责罚,如果因这件案子折了你断案如神的英名,本王真是为你可惜。”
百里赫皱了皱眉,“三王爷还真是操不完的心……”
君轻寒不动声色瞧了眼他,制止了他的话。
百里赫黑瞳微缩,跟在君轻寒身边,有些不悦。
“多谢三王爷关心,告辞。”
……
二王府。
接连吃了两天药,苏青染身体好了许久,风寒逐渐痊愈,后背的鞭伤也慢慢结痂了。
自从出了大牢,君轻离就一直没有再出过静莲院,苏青染不放心过去看他。
因为她让他受了鞭伤,还诱了骨毒作,苏青染心里很内疚。
刚踏进静莲院,她便闻到一阵凄苦药味。
虽然她这两天也在吃药,但是院子里却没有这种味道。
苏青染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浓烈的中药味,总给她一种病入膏肓的错觉。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轻轻抬手,“二王爷,你在房间里么?”
正在药浴的君轻离听见她的声音,心弦顿时一颤,她来了。
秋白在一旁伺候,看了眼君轻离的神色,忍不住开口,“主子,我知道你想见青儿姑娘,但是这药浴还有半个时辰呢。您先泡着,属下去告诉青儿姑娘一声,让她先回去。”
君轻离颔,抬眸看向房门处,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苏青染得知君轻离在药浴,点点头,“我自己在院子里转转,等他。”
秋白闻言,顿时有些感动,“那青儿姑娘自己随便看看,主子他很快就好了。”
苏青染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色。
虽然静莲院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观察过,今天倒是难得有机会在院子里踱步。
在南墙脚下,有一片竹林,如今正值初夏,郁郁葱葱,挺拔而又茂密。
房间两边,摆满了兰花,如今开得正好。
院子西南一角,是一处小池塘,里面荷叶田田,几乎遮蔽了整个水面。
在碧叶之间,添了几抹粉色,两天不来,新开了几朵荷花,红绿相称,美不胜收。
不知君轻离在哪寻来的品种,这荷花竟然开得这样早。
君轻离这几天一直闷在房间里,一定不知道池塘里的荷花开了。
苏青染心中一动,抬脚踩上了池塘边沿,抬手朝那一抹粉色伸去。
她刚刚够着荷花,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道,一把将她从池塘边上拽了下来,连带着将她手中握着的荷花也一并扯下。
苏青染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冰冷的铁面具,还有君轻寒冰冷的脸色。
“你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
“采荷花。”苏青染垂眸扫了眼手中握着的东西。
“不要命了么,掉里面怎么办?”君轻寒不悦。
“不会的,我有分寸。”
苏青染说着再次踩上池塘边,伸手去采荷花。
无奈她这小短手,要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够到荷花,看上去十分吃力。
君轻寒看着她危险的动作一把将她扯下来,“你采荷花做什么?”
“二王爷前两天骨毒作,他的双腿似乎更严重了,现在连房门都出不了。这些荷花是他喜欢的,他现在也看不了,再过两天,荷花就谢了,所以我想采一些插在花瓶里,放在他的房间,这样他每天就能看到了。”
君轻寒闻言,黑瞳内划过一抹幽深,沉声问,“还要采?”
苏青染点点头,看着手中的一朵荷花,着实少了些。
“你待着。”君轻寒说完,身形一闪,掠到池塘边上,大手掠过,直接将新开的几朵荷花全部采了下来。
苏青染看着身前那一抹绛紫,忍不住撇嘴,手长就是好。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打开,秋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抬眸扫了眼苏青染,缓步走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眸光落在她手中捧着的荷花上,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随即,他转眸朝池塘看去,就见原本开得正好的荷塘,此时已经光秃秃了,只见一朵朵荷叶浮在水面,却再也寻不见一朵荷花。
秋白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脑袋有些晕。
这些可都是他家主子悉心侍养的荷花,他甚至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