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轻重,不在乎
天医谷谷主和云境夫人来一趟,最终却闹得不欢而散,不管是王爷还是凤祁都无法高兴。不过,这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滚出燕北,王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凤祁与费小柴去次日去看望了谷主与云境夫人,但只见到谷主并没有见到云境夫人。
“不要怪你小娘,云开出事,她比任何人都难过。”谷主仍旧是这句话,低声的劝说费小柴与凤祁。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娘……以前提到小师妹,反应也没有这么大呀。”费小柴一头雾水,他想不明白就直接寻问。
谷主叹了口气,道:“都是过去的事,你小娘放不下。你们也不要再查了,你们只需要知道,你小娘不是故意要伤云开的就成。”
“师……谷主,云境夫人的事,我不会查,但不敢保证燕北王会不查。你现在不说,燕北王也能查出来。”凤祁仍旧无法改口了,叫了近十年的师父,哪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燕北王要查便让他查,我拦不着,也拦不住。”谷主一点也不惊讶,更不担心,显然是有恃无恐。
凤祁眉头微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师父敢放这个话,就表示当年的事情他们查不到,师娘反常的原因恐怕只能是个迷了。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云境她虽然嘴上说的狠绝,但待云开生产,她必然还会来了。她来燕北就是为了云开,不然她不会外出。你们应该知虹,她足足有十八年,不曾踏出天医谷了。”
什么受费小柴所求才出来,不过是云境自欺欺人的话罢了。云境自己不想出来,任凭费小柴怎么求都无用,反之她自己要出来,怎么样也能找到理由。
“我明白了,谷主。”凤祁起身,朝谷主作了个揖,“还请谷主替我向云境夫人表达歉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怪罪她,着实是失礼。”
虽然谷主什么样也没有说,凤祁也能猜到一二。
当初,云境夫人在宫里的那半个月,想来……不堪回首。
“她不会罪怪你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天医谷谷主拍了拍凤祁的肩膀,一脸欣慰。
这个孩子虽不是他的徒弟了,但仍旧是他看好的孩子。这些年,他和云境几乎是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在,看到这个孩子一如既往的出色,他只有欣慰。
“师娘她……对我,很好。”凤祁一激动,又唤出了师娘的称呼,这一次天医谷谷主没有纠正她,只道:“以后,多来看看你师娘,你师娘她嘴上不说,但实际上还是很想你的。”
从京城离开后,云境就一直呆在天医谷,从来不曾外出,她的世界小的只有他、费小柴和凤祁,自然是把费小柴和凤祁当成亲儿子也对待。
甚至,她把对纪云开的感激,全部寄托在凤祁与费小柴身上。
“好。”凤祁应了一声,眉眼间带着显而异见的喜悦。
有这话,足已说明师父并没有生他的气。
该问的都问了,想要得到的答案也得到了,至于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凤祁也不好奇。
谁没有一点不想对外人道的秘密,只要对自己无害,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谷主,你和夫人好好休息,我先回别院了。云开那里的情况很不好,离不得人。”凤祁没有多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起身告退。
谷主送了一下,把费小柴也辗走了,费小柴一脸不快,最终还是熬不住谷主,乖乖地随凤祁离开了。
凤祁与费小柴一走,谷主就一改先前的淡然,脚步匆匆走到后屋,一进去就看到蹲在地上,无声痛快的云境,心里顿时一软。
谷主叹了口气,蹲在云境面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你看,孩子们没有怪你。”
“师兄,我就不该来。我以为有了珠珠,我已经把过往的一切都放下了,可我没有想到,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云境拼命地摇头,却没有抬头。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哭泣的面容,哪怕那个人是最她的师兄,她的丈夫也不行。
“云开需要你,你必须来。”谷主轻拍着云境的背,轻声安慰。
云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趴在谷主怀里痛哭……
云境的到来,云境的态度,王爷自是可以不告诉纪云开,但诚如云境所想,如果他们需要云境出手,为纪云开取出腹中的孩子,就不可能一直瞒着她。
思索许久,王爷终是决定,把云境的事说给纪云开听,并将云境的态度和他的猜测,一一说给了纪云开听。
纪云开听罢,身子僵了一下,虽然只有一刹那,但王爷还是发现了。
怕纪云开伤心,王爷连忙补了一句:“本王怀疑,云境夫人能活着离开京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个代价让她痛苦了许久,所以她无法面对你。”
“我……”纪云开痛得抽气,但仍旧点头,“我知道,王爷……不要置气,她只是大夫!”
她不是原主,她对母亲这种生物真的没有什么期待,她承认初时听到云境夫人的态度,她有那么一刹那的不舒服,但也只有那么一下罢了。
转念一想,她就放下了。
云境是原主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云境生下了原主,保住了原主的性命,已经够对得起原主了,她没有什么资格去说云境不好。
“你……不生气?”王爷虽然早有猜测,但看到纪云开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