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敢做生孩子的事却考虑着养孩子的事的秦纯抱着李崇光,两人睡了一个被窝。
秦纯一开始被李崇光钻被窝的时候动都不敢动,四肢摊开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由着李崇光在他的怀里左蹭右挪寻找最舒适的位置,还是李崇光趴好之后出于好心,也是出于坏心,引着秦纯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而秦纯呢,果然立刻又是甜蜜愉悦,又是痛苦隐忍地叹息了一声。
李崇光趴在秦纯心口默默感受了一下她腰间秦纯那炽烫的手,低着头避着秦纯小小地红了红脸,然而便坏心眼地蹭了秦纯一下。
秦纯浑身一紧,搭在李崇光腰间的手立刻变成了紧握,不过很快就松了力道,轻轻地捏了李崇光一把小声斥责道:“别闹!”
李崇光哼笑了一声:“可不是我闹,是你偏要隐忍不发的。”
“怪我吗?现在不方便结婚的到底是谁?”秦纯瞪着天花板。
“你挺传统的嘛!”李崇光惊讶地抬起身看着秦纯,“现在两性关系这么开放,不结婚也是可以…的呀。”
“我不!”秦纯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斜着眼睛瞪了李崇光一眼,“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没有庄重的仪式你就不觉得委屈吗?怎么这样不珍重自己呢?”
李崇光受教地点了点头,可怜又可爱地讨好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秦纯,秦纯被看得狼血沸腾。
“而,而且啊,你,你对我有那么多的秘密,我,我才不要这样糊里糊涂地就,就…哼,凭我对你的热情,你一定很快就会有我们的宝宝的,到时候,到时候要是你飞了,我一来没本事找到你,二来,二来就是找到了也没有契约可以约束你,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是得而复失两个宝贝了,太,太惨烈了。”
李崇光看着秦纯那和他低垂的睫毛一起乱动的嘴唇笑了起来,将下巴轻轻地磕在了秦纯的胸骨上,幽幽地道:“秦纯,你语无伦次了你知道吗?”
秦纯沉默了,然后默默地伸手将李崇光按回了怀里,淡声道:“晚安。”
“没有晚安吻吗?”李崇光贴着秦纯的心口说话,秦纯几乎觉得是李崇光口中的热气吹动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越跳越快,秦纯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吗?好遗憾,人家刚刚明明认认真真地洗了澡的。还有舔遍全身什么的,人家还期待了来着。”
于是,反复撩拨秦纯,立志将秦纯点爆的李崇光终于如愿以偿地被奋起的秦纯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仰头笑眯眯地看着秦纯,李崇光握在秦纯手臂上的手不安分地用大拇指在秦纯滚烫而膨胀的肌肉上划了划。
秦纯咬了咬牙不发一言地低头狠狠吻住了李崇光。
唇舌的交缠很奇妙,他是一种更深层、更原始的交合的模拟和暗示,因而显得格外暧昧,又因为这一份暧昧而将一种单纯的精神上的爱恋杂糅在了暴力的ròu_tǐ征伐之中,于是人就容易产生一种莫明的悲剧感,而悲剧往往比喜剧更能刺激人癫狂。
秦纯和李崇光缠吻着,越来越难舍难分,连带着越来越多的肌肤渴望彼此接触、摩擦、碰撞,乃至撕扯开再交融为一体。
两人身上的衣物终于光荣退场,而床上也终于呈现出了它本该有的凌乱,当秦纯舔吻在李崇光锁骨之间的那个小小的凹陷处的时候,李崇光双手抓在秦纯的头发里,在炸裂的被褥间扬起脖颈像是引吭悲歌的天鹅一样无声地吟唱着。
秦纯只敢在李崇光的胸口以上流连,那对小鸽子,光是蹭在胸膛上就激得秦纯出了一身的汗,现在他在禁忌的边缘游走,实在是不敢看更不敢碰更刺激的了。
然而要他就此打住,他又实在是不甘心,秦纯粗喘着,干脆将李崇光翻了个身。
可惜,世间的美景千千万万,往往是各有其美而难分高低,人所谓的转移注意力,往往不过是从这一个妍丽的泥潭,转而陷入到另一个绮美的泥潭罢了。今晚,李崇光的后背就让秦纯更直观地懂得了这个道理。
秦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ròu_tǐ,握着李崇光肩膀的手自有意识地顺着那凹陷的一道背脊线一路滑了下去。
秦纯深吸一口气,俯下身轻轻地吻在李崇光的蝴蝶骨上,痒得李崇光一颤,继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秦纯便也傻傻地跟着弯了弯嘴角,低下头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啄吻,在李崇光越发频繁的颤栗中痴痴地侧脸贴在了李崇光的蝴蝶骨间。
秦纯喘息着,喉头滚动着,双手抚摸着李崇光的腰侧,准备在尚可自制的时候结束这场冒险,然而秦纯突然动作一顿,低头一看,他的大拇指契在了李崇光的腰窝上。
李崇光见秦纯突然掐着她的腰没了动作,便回头问道:“怎么了?”
秦纯抬头看着李崇光,没想到他的棠棠在□□之中的声音是这样的,细细的喘息之中是性感的低哑:“棠棠,你有圣窝。”
“恩,怎么了,很惊讶?”李崇光低低地笑了起来。
“正好与我的大拇指契合,棠棠,或许你就是我朝圣的终点,灵魂的皈依吗?”
“呵,”李崇光笑着倒回了床上,“你真是传统,这种时候都和古时候的读书人相像,竟然能迸发出诗情来。”
“我不是在作诗,我是认真的。”
趴在床上的李崇光听到秦纯这样说,顿时没了笑容,甚至皱起了眉头:“你,真的这样觉得吗?这倒是让我很有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