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门没锁?”
“不,我用的是屋檐下的钥匙。”
贝拉走进屋,打开门廊灯,然后转过身来扬起眉看着他。她很确定她从没在秦牧面前用过那根钥匙。
“原谅我的冒犯,我对你很好奇,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你监视我?”但无论如何,贝拉都没法让自己的声音充满恰当的愤怒。毕竟换作哪一个女孩子,被这样过度奉承,都没有办法保持生气啦。
秦牧依然不知悔改:“夜里还能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贝拉脸色红润,暂时抛下这个话题,穿过前厅走向厨房。秦牧在她之前就到了那里,无需任何引导。他就坐在贝拉在脑海里想象过的那张椅子里。他的俊美点亮了这间厨房。女孩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把视线移开。
贝拉集中精神准备自己的晚餐,从冰箱里拿出昨晚的意大利番茄汁宽面条,切下一方放在盘子里,微波炉加热。它旋转着,厨房里弥漫着番茄和洋葱的味道。当贝拉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把眼睛从那盘食物上移开。
“多久一次?”她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问道。
“呃嗯?”秦牧似乎在想别的事情,女孩子发问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贝拉还是没有转身:“你多久来这里一次?”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来这里。”
贝拉大为震撼,急忙转过身来:“为什么?”
“你睡着的时候很有趣。”秦牧表情真挚而诚恳,实话实说:“你会说话。”
“不!”女孩喘着气说道,热血涌上了她的脸,一路冲到发际线上。她抓住梳理台以稳住身子。贝拉当然知道自己会说梦话,她母亲还为此取笑过她。但是,她从没想过这会是她需要担心的事情。
秦牧的神情立刻变得苦恼起来:“你很生我的气吗?”
“那得看情况!”贝拉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能听到,能感觉到……”
他等待着。
“基于?”他催促着。
“你听到了什么!”贝拉哀号道。
一转眼,秦牧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女孩身旁,双手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别生气!”秦牧恳求道。
他俯下脸,和贝拉的眼睛落在同一水平线上,对上了她的目光。贝拉很窘迫,想要移开视线。
“你很思念你的母亲。”他耳语道。
“你在担心她。下雨的时候,那声音总让你休息不好。你原来常在说家里的事,但现在少多了。有一次你说,‘这里太绿了。’”秦牧温和地笑着,期待着——贝拉能看出来——这不致于太过冒犯她。
“没有别的了?”贝拉诘问道。
秦牧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你确实说过我的名字。”他坦白道。
贝拉挫败地叹息着:“经常?”
“更确切些,你的‘经常’是指多频繁?”
“哦不!”贝拉垂下头。
秦牧把女孩拉到他的胸前,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自然。
“别难为情,”他在贝拉的耳畔低语着:“如果我能做梦,那一定都是关于你的梦。而且我也不会为此感到羞愧的。”
然后他们都听到了轮胎行走在砖砌的车道上的生气,看见了车灯从前窗里照进来,穿过前厅落到他们身上。
贝拉僵在了他的怀里。
“你父亲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吗?”秦牧问道。
“我不能肯定……”贝拉试图迅速地思考这件事。
“那么下次吧……”
然后她又是独自一人了。
“爱德华!”女孩嘘声唤道。
秦牧发出一声幽灵般的轻笑,然后不动声色,隐没在暗处。
贝拉的父亲正在用钥匙开门。
“贝拉?”他喊道。这样的问话之前曾经让女孩困扰过,不然还能有谁呢?
“在这里。”贝拉希望他,没听出她的声音里竭斯底里的味道。
当查理走进来的时候,贝拉从微波炉里抓出自己的晚餐,坐到了桌子旁。在和秦牧度过了一整天以后,查理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嘈杂。
“能给我也弄一点宽面条吗?我太累了。”查理站着把靴子脱下来,一只手抓住秦牧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以保持平衡。
贝拉拿着盘子,一边给他弄晚餐,一边狼吞虎咽地把自己的面条吃完。她粉嫩的舌头被烫到了。当查理的面条在加热的时候,贝拉倒了两杯牛奶,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着她那杯,好让那团火焰冷却下来。
当她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杯里的牛奶在抖动,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贝拉看了过去,查理坐在那张椅子里,他和之前坐在那里的男人之间的对比,很是滑稽。
“谢谢。”当贝拉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查理说道。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贝拉问道。这话说得太仓促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回自己的房间。
“好极了。那些鱼都咬钩了……你呢?你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没有——外面的天气太好了,待在屋里太可惜了。”贝拉又咬了一大口宽面条。
“今天天气很好。”查理赞同道。
多么保守的描述,贝拉自忖着。
吃完最后一口意大利面后,贝拉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查理正密切关注着自己女儿,他很惊讶:“你赶时间?”
“是的,我累了。我要早点上床睡觉。”
“你看上去有点兴奋。”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