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将手中大刀举起,挡在城楼出口,喝道:“众将听从主公号令,敢为违令者,斩!”
刘石拔刀上前,怒道:“我等为兄弟报仇,谁敢阻我?”
刘协道:“刘石、青牛角、于氐根,你三人要想出去送死,我并不想阻拦,只是难道你们还要带累你剩下的这些黑山兄弟去死么?”
刘石道:“为兄弟报仇,虽死无憾!”
刘协见刘石义无反顾,便盯着青牛角和于氐根二位,问道:“你们二位也是这么想的?”
青牛角、于氐根二人受过刘协承诺,可为将校,英雄气短,犹豫不决。
刘石怒道:“尔等莫非受此人蛊惑,忘记兄弟情义耶?黑山兄弟,不怕死的,随我出城!”
青牛角、于氐根本是热血男儿,愤然跃起,异口同声道:“主公,请恕我等无礼,兄弟之仇,不能不报。大哥,走!”
“好兄弟!”刘石随机拉起青牛角、于氐根二人,手握手,便要冲向许褚。
刘协将手摆一摆,让许褚让开道。
许褚和张郃上前,不明刘协之意。
他们心中清楚,城中六七千人,皆是黑山军。
若是令三人如此出城,定然一战而溃,到时候大军解散,唯有他们几人,如何能够守城抵挡?
刘协叹道:“贼性不改,我等能如何?诸位,请随我准备突围吧。”
许攸上前,躬身一礼道:“主公之言甚是,此等黑山士卒,未加严训,贼性不改,难以共创大业。我等还是早早突围出城,另寻他途为上。”
刘协点点头,道:“那以子远之意,当如何突围。”
许攸道:“如今,袁军四面围城,大将文丑在南。我等突围,当从北门而出,方为上策。”
刘协回问颜良:“颜将军以为怎样?”
颜良道:“可。”
张郃当即反对道:“不可。”
刘协问:“张将军有何高见?”
张郃道:“以某看来,文丑将军,虽是武艺精良,然缺少谋略。前翻颜将军……”张郃说到一半,欲言又止,道,“既然袁熙带兵前来,已然为主公大败。那袁绍父子,定然知晓,主公定非无能之辈。如今袁绍再派大军前来,如何只会派个武将前来?如果我所料不差,袁绍定会派遣颇有韬略的沮授随军。”
“如果按照张将军所说,又会怎么样?”刘协继续问。
“当真如此,沮授着令文丑攻城,又见黑山军倾巢而出,如何便想不到主公会突围而走?若是如此,那沮授定会有所防备。我等反其道而出城,必然正中沮授下怀。”张郃分析道。
许攸见张郃之言,与之相左,甚为恼怒,喝道:“张郃武夫,有甚谋略?何以敢再此,鼓动如簧巧舌,蒙蔽主公耶?”
“许攸,腐儒,安敢……”
刘协急忙阻止二位,道:“好好好,我心中已经有数了,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许子远,我来问你,你与韩猛,再此城中,可知府库钱粮,都在什么地方?”
“自然知晓,大军即将攻城,主公何以问府库钱粮?”许攸不明其意。
刘协道:“既然城池要破,我等还是弄些钱粮在身,逃命路上,遇上小鬼,还可以付个买路钱啊。快带我去。”
吕旷、吕翔、许攸在前,刘协率领众将在后,前往衙门府库。
刘协着令众人,每人马上携带足够锦缎衣物。
他自个儿将府库之中的金银珠宝,全部转移到无敌兑换空间,让小爱兑换起来,存入专用账户,得金钱十几个亿。
赵国郡治,城池不小,府库钱粮,自然丰足。
刘协得到这一库金银珠宝,真可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当即为各位将军和诸位虎贲卫士补充战马。
众人吃饱喝足,准备就绪。
刘协与甄宓,同乘一马,下令打开东门而出。
许攸惊诧不已,阻止道:“主公不可。东门乃巨鹿方向,离冀州郡治不远,袁绍有重兵把守,出东门岂非自投罗网?许攸建议,不如出西门,往山中行走。”
刘协道:“我已经决定了,子远不必多言。”
颜良、张郃在前开路,许褚、典韦左右护卫,史阿在侧,吕旷、吕翔殿后,其余虎贲卫士呈圆形阵,护住四周。
刘协与甄宓居中。
百余人出城而走,远远的,见袁军冲来,颜良、张郃纵马上前,奋力拼杀,努力突围。
然则袁军越杀越多,看看袁军围攻上来,人山人海,足有上万大军,刘协心都凉了。
他身边只有百十人,如何抵挡?
这是他最为失策的一回,怎么会如此冒险,就这么跑出城来了?
刘协第一回觉得,感受如此不好。
众将护住,正在要命处,忽然一声令下,袁军撤开,只将百十人围在垓心,并不上前攻杀。
大军中间,让开道路,两人缓辔而出,刘协抬头望去,前头一人,正是袁熙。
袁熙身后,一人身披铁叶铠甲,手中握着长剑,白面长须,眉目严整。
张郃不禁道:“沮授果然至矣。”
沮授冷面道:“张儁乂,诸位,别来无恙啊?”
张郃问道:“沮授,你何意想到在东门设伏?”
沮授呵呵笑道:“这有何难?南门有文丑将军,尔等不好突围。北门是尔等欲行方向,定会以为,我必设重兵,如此你们便不会出北门。西门外乃山野,最易藏身,尔等也最可能前往。然从前两次,袁公子与诸位交锋来看,尔等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