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不过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在赵云看来,如此年轻,能否带兵打仗,当真让人担忧。
此时,刘协当机立断,斩了麻风,倒叫赵云越敬佩,觉得他更有王者之风。
刘协在赵云、曹胡带领下,在城中察看一遍,不禁为城中百姓之困苦痛心不已。
汉末之时,本就落后,再加上连年大旱、盗贼四起,民生之凋敝,百姓之困苦,简直惨不忍睹。
若不是常山王国曹国相和赵云极力维持,这真定城说不定早已成为一片废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有曹胡和赵云维持,然粮草匮乏,吏兵皆挣扎于死亡线上,曹胡、赵云也凭空弄不来粮食,让士卒百姓填饱肚子。
刘协察看之后,回到衙门之中,众人落座,曹胡教看茶。
那曹胡唉声叹气,一脸无奈。
刘协道:“曹国相,子龙兄,莫要悲叹。城中百姓之困苦,我已然知晓。我有一法,可解城中断炊之急。”
曹胡和赵云一听,甚喜,急忙异口同声问道:“敢问将军,有何妙法?”
便是沮授也不明就里。
刘协笑而不答,当即将吕旷、吕翔二位小将传来,着令他们带领五百士卒,前往城西外一里处,路边山林之中,去搬运粮食。
吕旷、吕翔一脸懵逼,不知道刘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人还想问时,许褚叱道:“公子说有便有,休得啰嗦,快些前去。”
吕旷、吕翔不敢怠慢,只得连连称是。
出大堂,点齐五百士卒,架起十数辆辆大车,出西门,前往一里外搬运粮食。
赵云等人一样不解,问道:“将军,城西一里外,乃荒芜之地,怎会有粮?”
刘协并不答话,只管闭上眼睛,暗暗抚摸左手之中蓝色印记,早已进入无敌兑换空间,采购了十万斤粮食,要求小爱传送之地,便是真定城西,一里外道路旁,山林草木之中。
刘协做此事之时,已然是午时过去。
不过方才一个时辰,忽吕旷、吕翔兄弟奔入大堂,狼狈不堪,对着刘协鬼地叩拜。
众将惊讶,忙问端的。
吕旷道:“启禀主公,大……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儿?如此大惊小怪,难不成见鬼了?”刘协皱眉问。
吕旷因为惊慌失措,话都说不周全了。
吕翔道:“启禀主公,我等遭遇上了袁绍大军!”
曹胡大惊。
沮授沉吟道:“当该至矣。”
许褚忙问:“那粮食可曾拉进城中?”
吕翔哭诉道:“全丢了!”
许褚大怒,道:“庸才,要尔等何用?来呀,拉出去砍了!”
吕翔急忙叩头,道:“将军息怒,并非我等兄弟无能,实在是袁绍人多势众,我等不敌,只得弃了粮食,仓皇前来报信,若是迟得片刻,怕是早成了文丑将军刀下之鬼!”
典韦怒道:“软蛋!要尔等何用?”
刘协摆摆手,叫典韦休要再说。
吕旷、吕翔叩头于地,道:“求主公开恩,恕我兄弟死罪啊!”
许褚道:“众人被困生死之城,尔等竟将粮食丢失,如何饶得过尔等死罪?”
刘协却道:“仲康、山君,不必说了。我等在冀州,做下这么多事,袁绍老儿便是一根木头,也该着火了。今翻那袁绍必然亲至,少说也要率领十万军马。丢失粮食,虽是大罪,然吕氏兄弟遭遇袁绍,有情可原。尔等还是快些布防城池,以保万全吧。”
许褚、典韦躬身领命而去。
刘协又道:“颜良、张郃听令,命你二人全部听从仲康调遣,坚守城池。”
颜良、张郃亦领命而去。
吕旷、吕翔还在地上趴着痛哭,刘协道:“哭什么哭?袁氏贼子还没打进城来,你们便这般哭哭啼啼,岂不晦气?快快起来,我问你们,你们当真确定没有看错?不会只是文丑之军吧?”
“不不不。”吕氏兄弟异口同声道,“绝对不是只有文丑,还有袁绍。我等曾是袁绍帐下之将,岂能不识得他?”
刘协这才完全相信是袁绍到了。
吕旷、吕翔觉得,当次危急之时,粮草极为珍贵。
他们二人竟将粮食丢失,若是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实未料到,刘协竟无丝毫责罚之意。
这当真出乎他二人意料之外,心中对刘协越爱戴万分。
曹胡却在一旁急切不已,唉声叹气,道:“哎,这该如何是好?本以为有了这些粮食,便可渡过难关。便是有贼兵前来围城,一时半刻,也不用怕。如今粮食未能运来,城中又这许多张口,恐怕剩余之粮,尚不够士卒三日之用啊。”
赵云披挂整齐,绰枪上马,言道:“曹大人,忧虑概叹,毫无用处。赵云这便上城,巡视城防,待得明日探听真切,设法破敌。”
刘协见赵云如此豪气,笑道:“子龙兄,真乃当世英雄!子龙只管前去巡视,然袁军势大,且方才到来,士气正盛,不可出战。不如耗上一些时日,待得袁军士气消磨殆尽,我等再行出击,便可一举而败之。”
赵云面有为难之色,讪笑道:“将军莫非忘了,我城中口粮不足三日矣。”
刘协呵呵笑道:“子龙不必担心,数日前,有老神仙授我一法,乃隔空取物之术。城中粮草之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赵云将信将疑,只得点点头,纵马而去。
刘协回身,询问曹胡,真定粮库。
曹胡引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