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可琳娜心里就越气。
若不是碍于黎秋惦记着她儿子,她会选择一个小家族出生的女人吗?
傅廷傲仔细想了想,深觉的自己夫人气恼也是正常的;在豪门中,最主要的还是要遵循一个谨言慎行,往往站的越高就会摔得越惨,这句话不仅仅是针对官场,对于商场也是一样的。
弄得好就会多个合作伙伴,弄得不好就会多个竞争对手。
然,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防止有人来阴的。
傅家与闻人家虽交往不多,但是傅家,在闻人家这个百年世家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如今章家贸然给闻人家送去邀请函,闻人家去了,那就是给傅家,给章家面子,闻人家没去,傅家与章家不能去怪怨闻人家的缺席,反之,还要想方设法的与闻人家处好关系。
闻人家,端木家,傅家,雷家虽同为四大财阀,但是家族之间缺乏了平衡性,制约性,所以只要家族之间出现间隙,强的一方随时随地都会对弱方造成碾压之势;为了避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轰动,四大财阀之间有间隙不会抬到明面上来,就像闻人家针对雷家一样,都只是私下敲打。
而可琳娜之所以气恼,完全是因为章家擅自做主,给闻人家下的邀请函;如果是一般家族,章家直接送去邀请函没什么问题,而对于四大财阀之首的闻人家,章家就算要邀请也需要通过傅家来邀请,而不是直接向闻人家送去邀请函;这样贸然的做法,只会让人觉得章家有了傅家这样的亲家,就以为高人一等,连闻人家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黎家没有凯雪夫人在的话,那就好了。”
气恼之余,可琳娜感慨道。
若是没有凯雪夫人,那傅廷傲,傅允婉的姐姐傅允覃就会是黎老爷唯一的夫人,那么黎家当家主母的权利就会落到傅允覃的手上;这样的话,傅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会随之而改变,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因为章家不懂规矩的事而烦恼。
“就算没有凯雪夫人,黎家主母的权利也不会落在她手上。”傅廷傲一脸清明开口,不管黎家有没有其他夫人,黎家当家主母的权利也不会落在傅允覃身上,不为别的,只因为黎家下面的那些公爵家族,伯爵家族,这些家族依傍于黎家,对于当家主母的权利也都虎视眈眈着。
所以,那权利轮到谁,也轮不到傅家。
而如今傅允覃在黎家的处境,能做的就是在傅家危机的时候出以援手,其他事情一概不干预,这样她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黎家,做她的四夫人,做傅家的守护者。
凯雪夫人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傅允覃能够安然无恙的呆在黎家,自然有她的聪慧,有她的手段;然正因为有凯雪夫人在那,才使得傅允覃缚手缚脚,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省的被凯雪找个借口给整没了。
可琳娜也是个明白人,刚刚也只是发发牢骚,如今听傅廷傲这么说,可琳娜心里赫然升起一丝无奈。
“最近豪门里都在传黎家那暴君要结婚的事,你觉得这是会是真的吗?”可琳娜伸手,懒懒支撑着下颌,突然转移话题道。
“肯定是乱传的。”傅廷傲肯定道,黎家那暴君是个怎样的人,除了普通老百姓,不入流的小家族,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清楚;如今说这个暴君要结婚,谁信?
“无风不起浪,什么时候打个电话问一下姐姐(傅允覃)。”可琳娜沉声道,对于黎褚要结婚的事,可琳娜心里是不信的,但是她做事一向稳妥,如今豪门中传出黎褚要结婚的事,她觉得有必要弄清楚,省的触了那暴君的霉头。
“晚点再问吧,我先睡会,晚上还有个饭局……。”傅廷傲疲累的闭上眼睛,就这样横躺在床上睡去。
可琳娜没有在打扰,而是直接出了卧房,下楼去大厅,不巧看到几个仆人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这是要做什么?”可琳娜眯了眯眸,一边往沙发上坐下,一边用德文询问擦拭茶几的女仆。
“夫人,少爷打算搬去外面跟章小姐一起住。”女仆放下手中的事务,低着头用德文回答着。
闻言,可琳娜深褐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茫。
还没嫁进傅家,就唆使她儿子搬到外面去,这章纯,可真是好样的!
……
蔚蓝天空纯净的大洋上,一架洁白宽大的房机,朝远方青碧的海岛飞去。
帝国是个特别神秘的存在,它的神秘程度不亚于黎家;曾经,各国首相试图找到帝国的地理位置,但最终结果,都已‘找不到’而告终。
洁白的房机从茂密的树林上飞过,朝青山之间,那座灰黑色,巍峨的古堡靠近;从飞机上岛的那一刻,丛林里大大小小的探头转个不停,那些探头有黑有白,外形就像一个足球一样,只是和足球不同的是,每个球体上都有一个深黑色圆屏,就好像眼睛一样。
飞机停在古堡后面平顶山上的草坪上,那草坪十分的广阔,仿佛与天相间;若是有心人看到这草坪的话,就会感慨黎家的手笔,居然直接把一座山的山顶给削了,才使得这座山成了平顶。
从飞机上下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一身白色蕾丝长裙在风中飘舞,如墨的头垂落在肩头,加上她精致的面庞,就好像一个邻家女孩一般,然而美中不足的便是,女孩眼中的阴鸷,让人见了都不由发悚。
随女孩出来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褐白相间的头发,满是皱纹的面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