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倒是君……乔,她没事吧。”
“你放心,这丫头到现在,一根毫毛都没少!”
“真的?你没骗我。”
“嗯,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那就好!”
……
偏僻的街角,昏暗的路灯,闻人汀懒懒倚靠在灯柱上,挂断电话。
他看了看深黑的夜空,深吸了口气才迈开步子走开;灯光之下,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甚至有些模糊。
今晚,是他长大以来,第一个最为惊险的夜。
虽然有些惊心动魄,但也告诉了他,生活中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太平。
夜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走了他之前的一切焦虑。
心,豁然开朗了不少。
……
“你住这鬼地方?”
黎意泽跟着苏果果来到苏果果的住所,看着这条深黑的小巷和周边的矮小破旧的楼房,眉头忍不住紧拧在了一起,眼底划过浓浓的嫌弃。
“对啊!”苏果果仿佛看不到黎意泽眼底的嫌弃,天真的应着。
“我觉得我还是睡公园吧!”黎意泽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苏果果瞧见黎意泽要走,茫然的眨了眨眼道:“公园里好多蚊子,家里舒服。”
黎意泽翻了个白眼。
“我还是睡公园吧,你先回去吧!”黎意泽说完,耸了耸肩;他是真的瞧不上这里的破房子,宁可睡公园,也不要睡这里。
苏果果抿了抿唇。“好吧,如果你要睡公园,我陪你一起吧。”
黎意泽:“还是不用了,不早点回去,不然你家里人就要担心你了。”
黎意泽说出这话时,心里赫然浮现出一丝苦涩。
人家至少还有家人们担心,可他呢?
苏果果认真想了想,犹豫了会。“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睡公园!”
黎意泽:“我是男孩子,有什么不可以,哎!你看那个,是你的谁?”
黎意泽指着苏果果身后,见苏果果转身,黎意泽脚底生烟,溜了。
苏果果发现身后没人,再一次转过身来时,已然不见黎意泽的身影,四处望了望,都没到黎意泽,苏果果无奈,只能转身走进巷子。
黎意泽没有跑的太远,而是在周围找了地方躲了起来,直到苏果果进入巷子后,才走了出来;望着苏果果的身影走进巷子深处,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黎意泽才决定转身离开。
然而他刚走两步,巷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咆哮。
“苏果果,你死哪儿去了,钱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黎意泽眼皮一跳,下意识朝小巷里走去。
……
昏暗的暖光下,苏果果老老实实的站在王妙娟母女面前,脸上充斥着无措。
“我说苏果果,又搞到这时候,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啊!”王妙娟手执棍子,一边冲苏果果大声咆哮着,手中的棍子时不时朝苏果果身上招呼着。
苏果果瞧见面前挥舞的棍子,下意识用手挡着自己的脸。
“挡什么挡,一张脸就长这样。”说着又朝苏果果屁股招呼了两鞭,疼的苏果果步伐朝后退去。“跑什么跑,就给我在这里站着。”
王妙娟喊着道,一脸刁钻。
“还有,今儿个这钱你给我挣回来了没有?”王妙娟神情漠然的问着。
苏果果见她提到钱,手在裤口袋里搜了搜。
“这里……。”苏果果弱弱的把钱伸向王妙娟。
看清楚苏果果手中的钱,王妙娟身后的苏琪一脸愕然,不等王妙娟开口,苏琪赫然冲上前喊道:“今天不是挣了五十吗?怎么就只有这么点了!”
苏琪说着,脸上满是气恨。
这贱人把她的钱花哪里去了。
“小琪,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妙娟一脸困惑的问着。
见王妙娟问起,苏琪遂把今天苏果果挣了五十块钱的事说了一遍,然王妙娟听完后,拿棍子的手赫然一紧,二话不说,再一次朝苏果果身上招呼去。
“我说你个白眼狼,我算是白养你了,咱家就这么个情况,你怎么能乱花钱呢?还三好学生呢你,你能明白到我们做父母的清苦吗?哎呀!你个白眼狼啊!你个白眼狼啊!”
王妙娟哭嚎着,要多泼妇就有多泼妇。
“我说苏家婆子,大半夜能不能不要扰民啊?”这时,小巷边上一座二层小楼上传来一阵粗喊,声音的主人正是住在这里的林叔,是在附近工地上打工的工人。
“我说姓林的,我在这里教训我家不懂事的闺女怎么了,打扰你了吗?为什么我叫了这么大声,其他邻居都没出来说什么,倒是你一出来就说扰民,哎!我说老林,你该不会是看上我家这傻闺女了吧,所以不忍我打她,所以就出来说一两句;哎,我说你这样,你家那婆娘知道吗?”王妙娟开口说着,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林叔面露尴尬。
“果果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这样打她,是犯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带她这样虐待孩子的。
“犯法!”王妙娟轻哼。“在我家里,我就是法,作为孩子的母亲,孩子犯错,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义务为孩子纠正错误。”
说着,王妙娟蛮横的又朝苏果果身上抽了几下,疼的苏果果‘呜呜’的抽咽了起来。
“果果,你告诉妈,你到底有没有错?”打完后,王妙娟和善的冲苏果果说着,那突变的面容,让苏果果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叫你说,你有没有错,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