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尘烟滚滚,马蹄声急促的响着,带着刺耳的哟喝声,更是让人心惊。
骑兵们顿时乱作一团,人喊马嘶,在惊惶的望向前面急冲而来的马队。
元天和燕飞雪骑着马站在队伍的前头,正勒着马,双眼微眯,望向直扑而来的滚滚尘烟。
身后的十三棍僧一动也没动,抓着棍子,一脸漠然,等候着元天的命令。
燕飞雪和李贲虎同时回头,望向身后慌乱的骑兵,李贲虎不禁大骂:“慌什么?不就是几个马贼么?堂堂禁军还怕马贼?”
“保持队形,继续前进!”燕飞雪大声的叫着。
四百多骑兵这才稳住陈脚,列成两队继续前进。
只是骑兵的眼中,随着那股尘烟越来越近,眼中的惊慌之色越来越浓。
但那队骑兵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而是在官道上急冲而来。
简直将元天带着几百骑兵完全无视,这是什么骑兵,这么狂呢?
“什么队伍?这么牛?”元天心中好奇,从口袋里拿出千里镜举起,眯着眼望了过去。
一看,顿时笑了,千里镜里,只有十几匹马飞奔而来。
那些骑兵背上都插着旗子,身上也穿着役服,一看,就知道,原来是八百里加急的驿卒,怪不得那么牛气。
大周帝国的政令就是依靠每隔二十里的驿站接力传送的,看来,这八百里加急的政令非同一般,要不,也不会这么急。
八百是加急的驿卒身上都要插着两杆旗子,让人远见远避,朝廷有定制,八百里加急,挡者死,拦者亡,别说一般行人官员不敢挡路,就连马贼也不敢招惹他们,以免招致官府穷追不舍的追杀。
而这支八百里加急的驿卒居然有十几个骑兵,除了背负文书的,还有十几个护卫人员,一看这架势,元天就知道,这封文书是非常重要。
元天看着,不禁瞳孔一缩。
如此高规格的传递,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周帝国已经对西凉开战了。
但不知道赵铁蛋将军是否行动,因为,元天在撤离京城的时候,就安排叶天强传递命令给远在西凉的赵铁蛋,让他火速率兵东进,抢占陕甘,不知道是否成功。
望向越来越近的奔驰而来驿卒,元天便对身后的队伍做了个手势。
十三棍僧迅速分两边铺开,那跟在后面的四百骑兵也分作两队跟着棍僧撒开,向冲过来的驿卒包抄了过去。
元天和燕飞雪,李贲虎,陈和,等人则列成一排,拦在官道中间。
驿卒们越冲越近,看见有人拦住了官道,赶快大声叫着:“快让开,八百里加急,挡者死。”
元天一行却冷冷的望向他们,伫立不动。
那队驿卒眼看就要撞上,情急中只好猛的一勒马绳。
十三匹马终于重重的急刹,踏出一片尘埃才在元天面前停了下来,马儿跑出了性子,嘶鸣不已,前蹄腾空,鼻孔里喷着热气。
领头的驿卒看了元天一行,不禁大怒,指着元天他们就骂:“你们真的好大狗胆,居然敢拦八百里加急的队伍,敢耽搁了八百里加急,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一个“锦衣卫”从元天的队伍里冲出,纵马冲到他面前,一把就将那驿卒从马背上扔了大去。
纵身一跳,就站在了那驿卒面前,将他背上装着文书的皮质筒子扯了下来。
“大胆,你小子太大胆了,敢抢文书?”那驿卒叫。
“吱”一声,后面的驿卒纷纷拨刀,指向元天他们。
但始料不及的是,官道两边的队伍迅速包抄,就迎了上去。
大刀相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你们反了?八百里加急也敢打?”
“打的就是你。”
两拔队伍就要开打,却见鲁正涛叫:“喂,你怎么也做了这种差事呢?”
元天循着声音望去,那些驿卒里居然有自己认识的人。
“朱久声,你怎么在这?”元天看到一张熟面孔,就大声的叫。
“大人,你们怎么在这?”朱久声望到元天,却一脸惊讶。
“自己人,都把刀放下。”朱久声赶快叫着,看到熟人,除了惊喜就是分外亲切。
西凉军统司早已把陕甘两地重要机构渗透了一遍,利用大周帝国的驿站传递自己的文书也是常有的事,元天望向那惊喜的叫着的那个年轻驿卒,果然是朱久声。
他是军统司的人。
朱久声大手一挥,众驿卒全把刀放下,还对元天抱了抱拳。
虚惊了一场,原来都是自己人,除了送文书的两个驿卒外,其余的都是西凉来的人,一行十一人,全装扮成驿卒的人,是奉命到往中原寻找元天的,因为,装扮或驿卒。
元天指了指那两个真驿卒,挥挥手:“人家也不容易,让他们走吧。”
两个真驿卒重新整理好文书,向元天点点头,算是行礼,便重新上马,向前奔去。
那十一个从西凉来的人,则跟在元天身边,边走边问情况。
原来,元天离开西凉踏入大周帝国之后,西凉就发生了血案。
被收编的突厥部队发生了哗变,进攻了西凉驻守轮台的屯田军,血洗轮台,只有十几个人逃了出来。
接到警报后,赵铁蛋迅速率领大军前去讨伐。
“死了多少人?”元天一听,不禁大惊,忙问损失的情况。
“惨呀,那才叫一个惨。”使者们顿时伤心的哭了起来。
突厥叛军不分老幼妇孺一概屠杀,伊犁河水都被染红,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