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咒搜官前去灵灾爆发的地方是为什么?难道说他们拥有着与抜魔官一般的能力吗?”
没有回答对方的这一问题,七夜辰炎反而是对其反问说道
“而且,仅仅只是这样子的一件小事情,就出动了阴阳寮的负责人以及道满法师,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呢?”
听到他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一时间就连芦屋道满本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也正如七夜辰炎所说,这件事情若是追寻结果,那么也就等同于一件小事。
毕竟,这些咒搜官也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伤害,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看起来根本就是毫发无伤。
七夜辰炎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这样子说。
他可以保证,这一点绝对是芦屋道满的秘密,如果他想要将七夜辰炎扳倒无异于是要将这一个秘密给暴露于公众的视野中。
关于阴阳师能够拥有如同武士一般的能力,想必这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吧?
即便是安倍晴明也不能例外。
可若是不将这个秘密暴露出来,那也就意味着芦屋道满所说的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就是在掩人耳目,想要置七夜辰炎于不利之境地。
毕竟,就算是强如安倍晴明与他一般的大阴阳师也不会有着一夜之间就能够将人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强大能力。
“唉,七夜阁下所言诧矣。”
于首座的安倍晴明打开折扇,就仿佛是在对友人说话般,语气中尽显温和。
“毕竟此事可是关系到京都的安危,就像是上次茨木童子潜入京都刺杀阁下一样,若是我们不能够查出原因来,唯恐后患无穷。”
这样子说着,他的目光从一旁脸色微微一变的芦屋道满身上扫过,旋即开口
“以在下之见,道满法师定也是担心京都的安危,故此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吧?”
他这样子,显然是要给芦屋道满一个台阶下了。
毕竟七夜辰炎那一句话下去,可就基本上是将这个老家伙给逼到死路上去啊。
只不过,这个老家伙倒是一点都没有领情的意思。
“就如晴明阁下所言,但老朽仍有一事不明。”
来了,开始了。
听到这家伙的语气,七夜辰炎就是不由得开始有些伤脑筋。
“昨日的灵灾本应该由抜魔官将之消除,可为何老朽派出去的抜魔官竟全都遭到了七夜阁下的制止,并且均以负伤而归?”
第一次对七夜辰炎进行阻拦的,并非眼前这些将他告之于庭的咒搜官,反而是被芦屋道满派去拔除灵灾的拔魔官。
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七夜辰炎和安倍晴明继续用一夜之间恢复全盛为理由来逼迫他。
毕竟,那群拔魔官可不在当场,这样子以来也就不必担心七夜辰炎会有其它什么理由了。
“原来是这样吗?”
听到他这样子的话,安倍晴明不由得淡然一笑,然后开口说到
“这倒是我的失误。”
“七夜阁下在这之前就已经接受了在下的委托,作为阴阳寮的拔魔官代替我们将那灵灾予以拔除。”
看着一旁的芦屋道满,他再次说道。
“谁能料到道满法师也是派遣了拔魔官,若是早知如此,在下也就不必劳烦七夜阁下在参加争夺赛时请假帮我将灵灾拔除了。”
“哦?”
眯着眼睛,芦屋道满神色不变的从他的脸上扫过。
“我可不记得区区一个第二等级的灵灾就能够让阴阳寮做到委托他人代替完成的地步啊?”
这样子说着,他的目光重新汇聚在七夜辰炎的身上。
“更何况你们所委托的竟然是这样子一个初学者,难道说晴明阁下就认为老朽老了脑袋就是谁都能够骗得了的吗?”
“刚习得阴阳术不久的阴阳师,怎么可能会直接就学习拔魔官用来镇压灵灾的阴阳术?”
没错,就阴阳寮这样子的官方组织而言,他们所培养的阴阳师几乎全都是先从小的阴阳术学起,等到掌控了一定的规律之后才会去学习拔魔所用的经文。
如果是在官方的角度去看,七夜辰炎自然是不可能习得有关经文。
但是,从一开始七夜辰炎也就只是在安倍晴明的帮助之下达到能够与七夜雪签订契约的程度而已,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什么官方的培养。
就此而言,七夜辰炎当然是可以直接就学习镇压灵灾的阴阳术,当然前提得是他能够做得到。
“啊啦,看来道满法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睁大了眼睛,安倍晴明用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对方。
“昨天早上,阴阳寮可是出了一件大事呢。”
这下子,不仅是芦屋道满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就连七夜辰炎自己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过……如果是阴阳寮出事,倒也是能够勉强解释他为什么委托七夜辰炎去拔除灵灾。
这家伙,究竟在卖些什么关子?
皱起眉头来,七夜辰炎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可是对方却只是予以了他一个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微笑。
“有什么事情能够让阴阳寮都忙到腾不出手来的地步?”
芦屋道满眼中渐渐的带上了一丝寒意,如果安倍晴明不能够给他一个恰当的解释,那他也就有着光明正大对付他的理由。
单单是维护恶意伤人的犯人这一点,就已经是足够了。
“在下所言具都属实啊。”
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