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病人的预约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作为一名医学博士毕业了六年的心理医生,吴依梦的诊费贵的惊人。除了协助政府机关做有关人员的心里疏导矫正外,剩下来就诊的大多是财大气粗的富家太太,鲜有男人来看心理医生,郑乾就是这“鲜有”中的一位。吴依梦看了看表,叹口气:“希望今天他别整什么新花样,今天昨晚最后一次辅导,我就不接他的诊疗了。”
这位“芳龄”四十三、离异、三个孩子爹的餐饮大亨,在白安市中心街上开了一家夜场,给他看场的是猫孙和曾经的午甲,吧台里调酒的是小打。有一次吴依梦受小打邀请来到夜场喝酒聊天,郑乾隔得老远,打人群中一眼就看上了这位气度不凡、举止文雅、温柔漂亮的女博士。吴依梦那天就穿着白色短袖体恤,细长的蓝色牛仔裤,帆布鞋,一点儿首饰没带,淡淡的施了一层妆。和他以前那些浓妆艳抹的相好比起来,简直如同仙女下凡,一颦一笑勾的他心痒难耐。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欲把西湖比……比戏子,浓妆淡抹总他妈什么来着?郑乾拍拍脑袋,不再胡思乱想。“他娘的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看的人?”郑乾一边嘀咕一边过去搭话,一听说是小打的朋友,郑乾立马大方的表示,今晚吴小姐的酒钱算在他账上。
吴依梦笑了笑,拿起手边的牛奶朝他一举杯,郑乾立马迷得不行不行。无视小打的冷眼,郑乾立刻表示自己离异后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费心尽力,心里很难过,生活很困难,很需要心理咨询辅导,希望可以去白安大学附属医院就医。
胆大脸黑的郑乾顺理成章的为自己赢得了和善良的吴依梦独处的机会,每周工作日的晚八点到九点,他都准时出现在附属医院顶楼心理诊疗室,见天儿翻着花样给吴依梦送东西:巧克力、蛋糕、玫瑰花、零食、冰激凌。自从他的夜场出了事后,郑乾更是有了理由来做诊疗了,每天愁眉苦脸不说,有时候还落下眼泪,表示自己经常有自杀倾向。实际上出了事儿后郑乾算是给自己放了假,每天花天酒地,日上三竿不起,夜过三更不睡。每天跟自己的几个相好折腾,到现在夜场也没重新装修。
今天是郑乾一个月疗程的最后一天,他相信自己凭借礼物和苦情两大攻势,今晚拿下吴依梦不成问题。下车前,他擦了擦盒子里的小戒指,拢了拢脑门上剩余的几根头发,在自己身上有喷了点古龙香水,右手拿着一捧玫瑰花,左手推门下车。
忽然一只娇嫩的小手从身后搭上郑乾的左肩,“郑老爷,你这是去哪儿啊?”这一声娇滴滴媚酥酥的郑老爷喊得郑乾百爪挠心,他先是摸了摸自己肩上那只小手,冰冰凉凉,又软又嫩,一边想着这是自己哪个相好一边回头看。
他的身后是皓姑,准确的说是半个皓姑,腰部以下什么也没有,透过医院外灯板的照射,隐约可看见皓姑的身体上黏着几根银白色的线。郑乾只看见那个女子对他恐怖的露齿一笑,郑乾努力想退后,却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皓姑”伸开双臂环抱住郑乾,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身体一哆嗦,两人消失不见了。
已经八点半了,吴依梦看了看表,拿出手机来要给郑乾打电话,外面有人在敲门。
“吴医生,你在么?”一个干涸的声音响起。
“所以,这种金色的能量有什么用呢?”猫孙看着九斑火。
“人类的宗教大多都会教人向善,”九斑火拿出一根白磷火柴细细的点着雪茄,“但是人类之外的种族,大多崇拜的都是暴力和战争的神。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神族的,但是依照各个种族额信仰,强大的信仰或者怨念催生了神族的产生。他们和至高星的天族不一样,这”神”活在他们的种族中,活在信仰他们的人群中。”
“所以,真的有神喽?”猫孙一脸狐疑的看着九斑火,这只喵说话风马牛不相及,驴唇不对马嘴,一脚天上一脚地下的,聊个天真是费劲。
“人类大多是有神论者,而且追随的是心存善念的神。”九斑火拄着拐杖溜达了两步,“我觉得把这么多人类的能量集合在一起,应该可以拥有神族的本领,也就是,永生。”它站住不动,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
“但是我始终没有获得人类能量的精髓,也就是说没办法永生。”猫孙看着双眼充满渴望的九斑火,他心里警铃大作,总有一种上了大当的感觉。忽然他闻到一股子火锅底料的味道,口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他妈的,怎么这么香,哎?”
“呵呵,时候到了,你回去吧。”九斑火咬着雪茄摇了摇脑袋。
猫孙醒来,隐约看见自己家餐桌旁,坐了一堆人,桌子上一个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所有人端着碗筷聚精会神的看着锅里。“我靠,吃火锅也不叫我一个。”猫孙踉踉跄跄起了床,桌子旁边围着坐了小打、栾平、猎、一个穿着老头衫的汉子背上还带着一个草帽,一个身材极壮左眼留着一道伤疤的白人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黑人。
“这他妈都谁啊?”猫孙一脸懵逼的看向小打。
大眼还是跑了,所有人只看见天空中垂下一根银色的细丝黏住了大眼,一哆嗦就不见了,剩下二十个c级猎人面面相觑。“不用追了,”肉包看着天空,“你们回去吧。”它手一摆,二十个猎人一点头瞬间消失,肉包已经变成了一个黑人胖子,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