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吼什么吼。”
不一会儿,房内传来女人酥媚的声音,她的话刚落下,里头就走出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
眼尖地瞧见站在一旁俊俏的白衣公子,娇娘顿时双眼放光,火热的盯着白顷。
“死婆娘,看什么,晚上我就让你好看!”
掌柜自知自家夫人花痴属性,料想到娇娘出来,看到白净的贵客肯定又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忙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警告她别那么放肆。
“切,死相,老娘我就喜欢看俊俏的小哥儿,今天正好看个够本,你难道不知道,整天看你贼眉鼠眼的嘴脸,老娘我的审美都要出现严重枯竭了。”
娇娘毫不留情的讽刺自己的相公,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觉得害臊。
“你!”掌柜的心里努力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深呼吸。
反正他都习惯了娇娘的没脸没皮,自己当初才作死的把人娶回家,都这么多年了,他要习惯,不然老了以后,迟早有一天先她之前被气的翘辫子了。
“死婆娘,快把这孩子带下去洗干净,不然,你眼中所谓的小哥儿有你好看的。”
听自家死相的提醒,娇娘才注意到自己旁边矮个子的小男孩。
看他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娇娘顿时嫌弃地撇嘴,又看向白顷,好洗洗备受摧残的眼睛。
可以说,娇娘和掌柜的夫妻完全是臭美相投,现实的不行。
虽是嫌弃这小孩一看就是个乞儿,但不得不屈服于自己垂涎的东西。
只不过,一个是热衷金钱,一个热衷美人,就是所谓的颜控。
“知道了。”见他还在低声吼,娇娘掏掏耳朵,一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是把掌柜的气了一通。
“你,跟我来。”
转身,对上石头黑漆漆的眼睛,娇娘地神情一变,而后,收到对方的警告,神情又变回刚才的嫌弃,好像那一瞬间的变化不曾出现。
白顷因为在想着师弟的事情,而且娇娘是背对着她,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动。
而宴玖和白顷走散后,在寻找途中遇到了些麻烦。
一蓝一黑的身影屋檐上在一前一后飞速追逐,快如闪电般。
此人擅长暗器,每当宴玖要追上他的时候,对方就会使出暗器阻止宴玖拉近距离。
再次灵活躲开对方的暗器,突然想到什么,宴玖脸色一沉,师兄!
黑衣人没有和他正面对上,明显是有意引他离繁荣的街市越来越远。
宴玖脚下一停,黑衣人见宴玖终于停了下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再继续下去,他肯定会被宴玖追上。
能否在他手里逃脱,还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今晚,他不得不承认,宴玖真和江湖传言般,武功决不亚于宗主的存在。
临轻想不到,短短几年,江湖上竟会出现如此鬼才。
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假以时日,宴玖定会在江湖中难寻敌手,到时,若宗主与之为敌,怕是不利。
临轻看了眼往回赶的宴玖,眸光闪了闪,最终,同样消失的屋檐上。
白顷并不知道宴玖此刻很是担心她的安全,正火急火燎地往她这边赶。
洗干净的石头,粉妆玉琢的样子,与刚才脏兮兮的乞儿判若两人,白顷不由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
“大哥哥,石头都没有穿过这么新的衣服。”
石头被娇娘带出来后,有些欣喜地摸着身上的衣物,一脸兴奋的望着白顷。
“走吧。”
果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件新衣服就高兴成如此,倒是把自己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嗯。”
在白顷面前,石头似乎很乖巧,见白顷离开,忙跟随在“他”后面。
娇娘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里一片疑惑之色。
“行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掌柜的见自家婆娘那德行,瞪眼,此刻只有两个在,毫无忌惮地大吼出声。
“中秋之夜还想着赚钱,也只有你,都不陪我出去逛逛,像你这种掉进钱眼里的人,我当初怎么就眼瞎了嫁给你,想当年,老娘我那是红红火火的一枝花。”
娇娘朝他翻了个白眼后,扭着妖娆的小腰进了屋内。
留下一边干瞪眼的掌柜,脸颊涨红,气得吹鼻子瞪眼。
白顷他们走出成衣店后,就前往石头家所在的方向走。
“怎现在不见你急着葬你娘?”
观察到石头脸色并没有之前求自己时那样急切,白顷有些不解。
“我娘说,她会支撑到我回去的时候,所以,我要走慢点。”
石头很天真似的回答,好像不知道他娘亲的死,对他意味着什么一样。
“走快点。”
不然,就连你娘最后一面,你都有可能见不到了。
这话白顷没有说出来,他娘似乎根本就没有教他一些应当懂得的东西。
“哦。”
感觉到白顷语气中的严肃,石头不由加快步伐,用小跑在前面引路。
待白顷来到石头所谓的家时,沉默地看着这极其破落的环境。
眼前的房子,墙上的外皮都差不多脱落光,又加上雨水的冲刷,呈现出一副要倒不倒的趋势。
这样的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的了。
脚下最终还是跟上石头进去,没走进屋内,白顷就听到石头嚎啕大哭的声音,凄厉的声音满是悲伤绝望。
白顷连忙加快步伐,迈进门槛,而后,瞳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