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找苦吃?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古伊娜可谓是深有体会。
刚才她逞一时口舌之力,言辞犀利,把胸中的怒火一股脑地泄在希拉身上,倒是没有想到后果,现在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不等希拉的拳头送上来,已经抱着脑袋蜷在那里,尖叫不止。
那样子像极了被摁在案板上待宰的小肥猪。
磨拳霍霍的希拉见古伊娜如同受了惊的小鹌鹑,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尖叫,不禁又想到了自己与古伊娜共患难的情景,当即闭眼吐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拳头。
希拉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辈,相反很重情义,古伊娜到底是帮过她的,不忍动手。
只是她依然无法忍受古伊娜三番两次的言语侮辱查理,黑着脸在那里呲牙咧嘴,恨得直磨牙。蜷缩在驾驶位抱着脑袋的古伊娜尖叫了一会儿,久久等不到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一怔,当即睁眼弱弱地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希拉,愕然现对方只是朝自己呲牙咧嘴,倒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当即
松了口气。
我古伊娜对希拉的恐惧再次腾上心头,抱着脑袋胆怯道:我刚才冲动说错话,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对不起,对不起。
怒火中烧的希拉闻言狠狠地剐了眼古伊娜,伸手挥了挥手,示意古伊娜开车。
岂料古伊娜误以为这厮要动手,吓得立时保住脑袋尖叫道:啊别打我别打我
看了看被自己吓得连连求饶的古伊娜,希拉心里是又气又好笑,很快板着脸冷冷道: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让你好看。
啊?古伊娜闻言慢悠悠地把手放了下来,弱弱道:你你不打我了?
谁有心思打你?快点开车,爱拉德亲王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得尽快离开阿尔城。希拉缓缓地吐了口气,暂时把怒意压制下去。
古伊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心想自己以后和这厮说话得多注意,太恐怖了。
只是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一阵愕然,什么?离开阿尔城?那个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为什么还得离开阿尔城?你把爱拉德亲王想的太简单了,他怎么可能轻易陨落,相反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欧洲是血族的势力范围,只要爱拉德亲王一个电话,欧洲的黑帮会争先恐后的为他卖命,不想被抓住吸成人肉干就立刻开
车。
那个什么德亲王怎么那么厉害?那我们哪里跑的掉啊?我们报警吧。
蠢货,你觉得警察能帮到我们吗?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那怎么办?死定了,这下死定了,我才二十多岁啊,我还没有男朋友呢,我不想死啊,呜呜古伊娜吓得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别哭了。
挺着大肚子的希拉瞥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古伊娜,目光复杂,伸手拍了下她。
坦白说,希拉也有点同情古伊娜的遭遇,说到底也是自己连累了古伊娜,不好再说什么难听话,只想安慰一下古伊娜。
但是古伊娜根本不领情,下意识伸手甩开希拉的手,趴在方向盘上哭的更卖力了。
停在甲壳虫后面的几辆车狂摁喇叭,古伊娜也恍若未闻。
望着趴在方向盘上呜呜直哭的古伊娜,希拉心乱如麻,忽然咬牙呵斥道:别再哭了,哭顶什么用?你能把爱拉德亲王哭死吗?可以的话我陪你一起哭都行。
那你想怎么样?事已至此,本小姐哭一下都不行吗?
谁说我们肯定会死的?能不能有点骨气?爱拉德亲王还没有杀过来,你哭什么哭?有那力气我们都跑出很远了。
此话一出,趴在方向盘上流眼泪的古伊娜微微一怔,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希拉,颤声道:你你有办法对付那个什么德亲王?
没有。希拉神色凝重地摇了下脑袋道:但是我知道与其坐以待毙流泪,不如拼命一搏,欧洲那么大,我就不信爱拉德亲王能轻易逮住我们,我们现在就跑,找机会离开欧洲,一切危机就都解除了。泪眼汪汪的古伊娜闻言抹了把眼泪,吭哧道:你你说得对,我们得跑,去国际机场离开欧洲,我们去华夏找颜亚楠,他肯定有办法救我们,你怀着颜亚楠的孩子,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家伙重情
义的很,对,就这样办。
这娘们儿被希拉开导了一番,心中骤然升起一丝希望。
嗯,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是你刚才的话倒是很有水平。希拉闻言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下车,我们位置换一下,我来开车。
你来开车?你可以吗?古伊娜抹了把眼泪看了看希拉的大肚子。
希拉白了她一眼道:不行也得行,你昨晚彻夜未眠,哈欠连天,让你开车等于是自杀,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古伊娜闻言尴尬地干笑两声,当即调节了一下情绪,开门下了车,与希拉调换了一下位置,挺着大肚子的希拉很快艰难地坐在了驾驶位上,勉强系上安全带,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在希拉的驾驭下,红色甲壳虫很快上了高公路,一路狂飚,频繁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古伊娜郁郁寡欢,如同行尸走肉般斜靠在车门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拉驾驭着甲壳虫高行驶在高公路上,忽然瞄了眼后视镜,愕然地察觉到一辆黑色奔驰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当即眉头一皱,用力踩了脚油门,车子呼一声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
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