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出现两只小鸡,一只说:“你好。”另一只说:“o。”倒计时5秒内要拼写正确,这种超级日常、发音也简单的米优毫不费力就完成了,一口气过了二十几关以后,死在了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上。
闯关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系统提示你,你再答对一题就能超过排在前面的丽丽同学,而这位丽丽同学今年才6岁。
这是耻辱!!!米优羞愤得把脸捂进了枕头里。
勉强厚着脸皮练习了几次,米优的自尊心都碎成了行星环,晚上做梦还梦见被一大堆字母追杀,早上醒来以后形容枯槁地飘出房间,差点在走廊上撞到响潮。
响潮一脸惊恐:“队长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憔悴?”
他起床以后洗了个澡,头发还在滴水,正用毛巾擦着,视线受阻,所以才会没看到米优从右边房间里出来。
米优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别提了,做一晚上噩梦。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响潮笑笑,边擦头发边往前走,回答道:“训练期间天天都是六点起床跑步,六年下来已经形成生物钟了,到这个时候就会醒。”
米优:“唔,难怪你屁股这么翘。”
响潮被她这话惊得差点跳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脸唰地红了个透,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你……”
米优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呵欠去开冰箱找吃的去了,在冷藏室找到一盒开封过的牛奶,很满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还问他:“你要吗?”
响潮又羞又窘,忙把脸藏进毛巾里:“不、不用了,我起来的时候吃过了。”
队长大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坐在吧台桌边就着冰牛奶吃了几片吐司,然后继续练习打字。
驾驶舱太小,唯一的一张双人沙发被迟尧躺过,余韵犹存,响潮无处可去,只好坐在她对面,闷声不吭专心擦头发。
光脑里不断传出幼稚的音效,响潮抬头看了她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绘里嫌弃我打字慢,让我练习打字,我就生的打字软件。”米优郁闷地回答。
米优翻过胳膊给他看,响潮看了一眼,然后说:“这个软件我没用过,我上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统一用小猪快跑来练习,结合语音,从按字母开始,慢慢过渡到单词,最后才是句子,可能会比较容易上手。”
米优满怀羞耻地问:“你的意思是这个的难度对我来说还太大了吗?”
响潮忍俊不禁,又有点抱歉,说:“不是,我是觉得,既然学校的老师都推荐,一定是有理由的,你可以两个都试一下,哪个好用就用哪个。”
米优噘着嘴点点头:“有道理,我试试看。”接着又不胜唏嘘地:“唉,我居然沦落到要一个小孩教我怎么练习打字,然后去战胜一个更小的小孩,真是老脸丢尽。”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绘里也起床了,考虑到她之前两个晚上都几乎没睡,昨晚也不知道熬到了几点,这个点起来米优还有点心疼她:“不多睡一会儿吗?”
“肚子饿了,”绘里揉着饿瘪了的肚子走过来,“还有多久到?”
响潮自觉地起身:“应该不到两个小时。我去做饭吧。”
米优吃惊不小:“你还会做饭?”
响潮无措:“呃……会一点简单的,我看冰箱里有新鲜的蔬菜,培根也有。”
绘里满意地点头:“我本来准备吃沙拉的,你能做饭更好,下次我们带点新鲜牛排。”
响潮进了厨房,绘里跳上吧台椅坐着,一手有气无力地托着腮帮子等吃饭,米优捅捅她:“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是个好孩子,会做饭呢,这年头愿意下厨的人都没几个了,三叉戟那个厨子,面条煮得跟一碗鼻涕似的,日薪还100星币呢。”
绘里也点点头:“嗯,虽然有点内向,不过人挺机灵,昨天冷场的时候还知道要给你台阶下,不像那个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就知道躺着吃。”
油腻的中年老男人站在入口处不满地说:“不带这样的啊,大姐头,昨晚灌鄙人酒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啊。”
绘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除了酒量还行之外,半点用处都没有。”
迟尧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路过吧台桌的时候,自带的“气场”把俩姑娘都熏得差点吐出来。
“滚去洗了澡再出来!”
大姐头一声令下,迟尧灰头土脸地滚回房间里去了。
午饭三菜一汤,味道不错,吃完后响潮还自觉地把锅碗都洗了,迟尧吃饱喝足又躺下了,一边剔牙一边抱怨:“小哥人秀气,做个饭也这么秀气,鄙人才吃了五成饱。”
米优都有点嫌弃他了:“大半的菜都被你吃了,还吃了半锅饭,你还要怎样啊。”
绘里:“你看他那个肚腩,怕是怀上了。”
米优瞬间笑喷,迟尧愤怒地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压得沙发吱嘎作响,控诉道:“大姐头你不能这样随便造谣!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连绘里也笑喷了,俩妹子对捶桌。
绘里:“你开直播了吗?”
米优一愣,追悔莫及:“忘了——!!”
惋惜着千金难买的笑料,米优重新打开了直播摄像头,房间里理所当然地一个人也没有。她昨晚下线之前又没说今天什么时间开,就算有人来过,看到主播不在,肯定也是失望地离开了。
“以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