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试一试?”
沐庆反问了一句,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冷笑着问颂善:“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来做本太子的主了?”
颂善忙解释道:“属下不敢!是沐秋皇子求属下帮忙时,态度诚恳,言辞卑谦,属下因此信了他几分,故而太子殿下问话时,属下有所犹豫——”
“你信沐秋的话?”
沐庆打断了颂善的话,表情很是嘲讽。
颂善又磕了个头。
“属下知错!属下愿意认罪领罚!”
“那就去领罚吧,还等什么?”沐庆说着,扬声叫人,让把颂善带下去,责打二十军棍。
进来领命的护卫们心里都是一突。
颂善大人犯了什么错?
要打也不该打二十军棍吧?这养两个月都未必能全好啊!
但这是沐庆面对面、亲口吩咐的,护卫们根本不敢提出任何质疑,只能带颂善出去,心里均想着,稍后只打轻一点就是。
谁料就在几人将要走出营帐的时候,沐庆忽然在后面大声说了句:
“一个月内,他要是能下得来床,你们就陪着挨打!”
护卫们低着头,彼此悄悄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惊诧和恐惧,不禁又看向颂善,却没有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表情,没有紧张,没有释然,没有怨念,什么都看不出来。
……
颂善挨了打。
沐庆的怨气却没得到平息。
他看着营帐里挂着的一幅舆图,面带笑容。
伸手摸了摸角落里的南诏,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手指往下轻划,大城国、莫楞国、蕃国等几个盟国,都被他一一轻抚了一遍。随即又再抬手,想要去触摸大梁的国土。
可是微微发抖的手,却不知该落在哪里才好。
最终,沐庆没有太贪心。
他的手指,落在了邵州到岳州这一代。
反复摩挲。
“还有,那个管夫人……”
沐庆的嘴角,泛起一抹深深的笑。
他极尽所能幻想,在脑中拼凑着所有他见过的尤物,勾画着那个女子的身形,腰、臀、股、胸、脖颈、脊背、足踝、脚趾……
想了许久,发觉自己忽视了相貌。
又拼凑了半天,沐庆突然想起来,自己要的,好像只是一副身子。
脸,没那么重要。
“太子殿下。”
营帐外忽然响起的声音,将沐庆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他收回手掌,直了直脊背,缓缓吐出一口气,重新把双手背在身后,仍旧背朝着帐篷门口,故作高冷地吩咐了一声:“进来吧!”
毡帘打起。
曼酉双手笼在袖中,缓缓走了进来。
“曼酉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动手了?”
“嗯。”
沐庆闷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心情不好。
因为所处之地的地形原因,南诏人穿衣习惯且和胡人类似,比较贴身,且衣着礼仪简单,不像梁人一样十几二十件的套上去,南诏的服饰只有几层薄衣而已,下身穿的都是轻便的裤子。
即便是贵为南诏太子,哪怕是做了皇帝,也不会穿那么厚的衣裳在身上。
因此曼酉并没错过沐庆小腹上支起来的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