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论和杜明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彭芹的大喘气,害得他俩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夫人……”杜明远甚至有些结巴,“夫人真的这么说过?”
彭芹得意地扬了扬嘴角,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反问杜明远:“怎么?想不到?还是害怕了?”
杜明远尴尬地吸了一口气,咧了咧嘴,没回答,但看他的表情,明显就是怕了。
“说起来,夫人的身手我们也是都见过的,但好像每次都并未用全力,所以,”赵论轻轻一笑,道,“所以夫人原比我们想的,更加可怕。”
彭芹刚想接话,忽然想到倾君中毒,不知是否已经醒了,便自觉地把话咽了回去。
心里,愈发地不好受起来。
……
南诏大营。
营帐就在眼前,沐秋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人偷袭绑了。
偷袭他的人叫颂善,是太子沐庆的近身侍卫之一。颂善的武功原本与沐秋差不多,不过一来沐秋当时正在走神,二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沐庆会用这么做。
但最重要的,是颂善偷袭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足足一队护卫,都是沐庆从太子府带出来的。
沐秋被一击打晕,倒是还可以反抗,可看清对方人数,他就立刻束手就擒了。
挣扎没有意义,反而可能给别人机会挑错,给自己扣什么“大闹军营”之类的罪名。
何况沐秋也是真的想知道,沐庆那个愚蠢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颇为配合地让人绑了,更是毫不挣扎地被人塞回到自己的营帐里。
可是,沐庆并不在这里。
“太子呢?”沐秋冷着语气问,“本王要见太子!”
他这话,自然是冲着颂善说了,因为其他侍卫都是摆设,只有颂善,能和自己说得上话。
结果颂善却一言不发。
从开始动手偷袭,到绑人,一直到现在把沐秋捆在椅子上,颂善的嘴里没发出过一点声音。沐秋都已经问到他脸上了,颂善还是不开口。
“是太子让你们绑本王的?”
“……”
“本王要见太子!”
“……”
“颂善,本王有急事要禀告,耽误了军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
“颂善,太子为何要绑本王?”
“……”
颂善始终没回答。
他的眼皮甚至都没抬一下,从始至终没有看沐秋一眼。
沐秋气得不行,偏有气无处撒、有劲儿没处使,只能往肚子里咽
而在把人绑牢了之后,颂善也准备要走了。
沐秋心说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急忙喊道:“颂善别走,本王有话说!”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颂善头也没有回。
“你若是忠心的臣子,就留下来听本王一句!”
沐秋别无他法,只能用激将法,死马当作活马医。
让他意外的,是颂善的脚步,果然慢了下来,很快便停在那里。
沐秋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说着:“颂善,本王知道你对太子忠心,但事关南诏国运,关系到几万将士的性命,你能不能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