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几日也会去。”明香十分笃定答道。
甄云袖没再确认。关于濮阳冥衍的心意，她其实看得很清楚。而且据说武安王此行是要到南疆打仗的，濮阳冥衍他们即便武功很高，到了战场也是有限。
要知道，两军对战时，再高的功夫也难有用武之地，除非主将、先锋对阵厮杀，才用得上武功，否则即便如濮阳冥衍那样的身手，遇到千军万马，也不过是能多杀几个人罢了。
能上战场的，若是横练的一身硬功，或许用处反而比那些灵活巧妙的招式更有用些。
无垢山庄这一行里显然没有这样的人。
而他们既然是护送管夫人而来，如今管夫人说要走，八成也是要好生护送到余杭的。
倾君却是当局者迷，颇为好奇地问明香：“他们说了也要去么？”
明香表情一滞，微微笑道：“虽还没说，但想也是自然的，毕竟起先就是为了护送夫人。再者说，王爷也不会让他们往南疆去。”明香顿了一顿，用玩笑般的语气故意道：“他们自己也没那本事。”
倾君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应该还有叫阵、对阵一说，不全是普通军士们短兵相接。在真的打起来之前，总要先派高手出阵，以求振奋士气。但真打起来众人都无用的道理，她也是十分清楚。
“既如此，晚间你碰到他们的时候，顺便问一句吧。”倾君道，“若没那个意思，咱们也不用等了，今明两天买了东西，就直接赶路吧。”跟着又问甄云袖：“甄姑娘去不去余杭？”
甄云袖只略犹豫了一下便道：“去！那就请夫人带上我吧！”
倾君忍不住笑了。
这甄姑娘倒是真爽利，不像书里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就连毒蛇一般的殷夜如，都不如她明白痛快。
甄云袖脸上飞快地红了，跟着也抿嘴一笑。
她喜欢濮阳冥衍，这事凡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倒也不用矫情，因为濮阳冥衍有私心，自己就也在倾君她们面前藏着掖着。
这边说定，倾君便回去拟单子，都是预备买了路上用的。
下午明香带了两个人，先行出去采办一批。
“花了十七两四钱。”明香道，“还剩着几样，明日我再出去，银子就先搁在我这里么？”
倾君道：“你留着罢了。至于这些出入，你自己记着就是，用光了再告诉我。”
跟着想了想，又提醒明香，让确认无垢山庄一行什么打算。
“若要同行的话，他们那份也要备着。”
“知道。”明香笑道，“这样的小事你也要操心，以后真置了店铺、田庄，不知又要操心到什么地步呢！”
“倒也是。”倾君跟着一笑。
“不过干粮倒是不必了。”
倾君点头。
前几日为了引蛇出洞，她们买了几十人的口粮，即使无垢山庄的人要同行，从江陵到余杭，也是绝对吃不完的。
晚间的时候，明香才等到濮阳冥衍回前院。她立即过去问，确认濮阳冥衍确有要同行的意思，便回去告诉倾君。
“既如此，明日记得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