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倾君脸不红心不跳地淡定撒谎,几个衙役愈发心痒。
他们就喜欢这样的泼辣货!
等她哭着求饶时,那才有趣。
于是,几人十分耐心地陪倾君演戏,一本正经地听她撒谎。她胡诌便由她,谁让她人美性子又辣呢?只要他们在关键时刻拆穿她就行了。
“跳进来又跳出去?”衙役故意质疑,“怎么没对你们动手?”
“那人撞进来的时候,想是要动手的,我看他手里还提着剑呢。想是有些江湖人的傲气,见屋里只有我和妹妹,不屑于对弱女子动手,便又跳出去了。”
弱女子?
若不是听了清水村的传闻,他们只怕要当真。
早上才刚进村,随便叫过两个村民问了问,就听说客栈来了两个女魔头,身上是有武功的,而二人投宿不成便用剑吓唬掌柜,硬住了进客栈里。
连严铭阳的事,村民也匆忙讲了。给衙役讲故事的是个村里的无赖,那人将严铭阳讲成了一个极其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俊秀公子,说他不知为何被两个女魔头看上了,强迫不成便弄伤了他。
也是因为这点,衙役们才早早地就怀疑倾君二人。
趁着伙计挨间房送早点的工夫,衙役悄悄检查过,发现尸体距离二人房间极近,这才硬要撞门拿人。
没想到她们主动开门,更没想到所谓“女魔头”,竟是两个极品!
衙役们就差流口水了。
他们并没将二人放在眼里。
女飞贼、女杀手他们抓过不少,这些行走江湖的女子虽然会些功夫,多半却是花拳绣腿,欺负欺负普通人家还行,要跟他们打起来,那些女人们在力气上就已经输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喊人?”
衙役问了一句,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
“喊?不敢啊!”倾君摇头苦笑,“那人剑上还有血迹呢,只怕我们喊了,他随时折回来杀人灭口。”
“昨晚你们一直在屋里?”
“一直在。”
“是么?”衙役的眼睛露出了三分狠毒,他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客栈伙计,问道,“昨天晚上,她们一直没出去么?”
没人答话。
“问你们话呢!”
一个伙计立即哆嗦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回官差大人的话,昨晚,昨晚两位女客,曾,曾出去过……”
倾君立即想起了被她抹脖子的杀手。
“她们去了哪里?”
“不,不是,那位女客没出去,”伙计指了指倾君,跟着又指了指明香,“只这位女客去了马厩。”
“可是发现尸体的那个马厩?”
“是,是,小店只有一个马厩。”
客栈掌柜不敢吭声,出了一头冷汗。
他不敢得罪倾君她们,可他更怕自己不答话,惹恼了这几位官爷。
幸好有这个伙计出头,自己算是可以抽身了。
问过了话,衙役便回头看着倾君,说道:“店里只有两处出了事,一处是马厩,一处便是你的窗外,而你的窗子又是从里头撞破的,你们当时没叫人,又没人证,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这事只凭你说,怕是说不清楚了。按规矩,你们要跟我们回县衙一趟,由县太爷查问清楚,若确定与你们无关,自会把你们放了。咱们这就走吧!”
几个衙役走近身边,伸手就要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