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穆子扬,等他真正睡下,凤于飞也累出了一身汗。担心穆子扬半夜要喝水上厕所,凤于飞匆匆赶回房间洗澡换了套衣服就回来了。
在会场里待了一晚,香水味、酒味、烟味……那滋味简直了,凤于飞不想在闻第二次。
“我的天啊!”凤于飞没想到自己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穆子扬已经躺地上了。
湿了胸口的衣服穿着不舒服,穆大少粗暴地扯开了扣子仍到一边,连带着西装裤也脱了,光着大半个身子,抱着被子滚落到地上,也不知道摔下来那刻疼不疼。
搬还是不搬呢?
凤于飞在纠结。
搬的话要费好大的力气,没准搬上去之后过会儿还得下来。不搬的话明天穆子扬起来应该会炸毛的吧。
算了,还是扛吧!
废了一番力气成功地从穆子扬手里抢过被子,令凤于飞感到惊讶的不是被子下穆子扬精壮的身体,而是匀称分布有致的肌肉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穆子扬体温很高,皮肤很热,伤痕触手很软,看样子似乎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大部分的伤痕很细小,颜色也很浅,不近看根本看不出来,而有几道就有点深了,之前凤于飞也见过,但并没有问起。
看来穆子扬身上的故事还很多啊。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压身,两个人之间再多的阻碍此时在凤于飞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反正最差也是过不下去,一刀两断。如果真成了,反而是一段佳话也说不准。
穆大少作为大导演程奇千的儿子,听说从小就在片场长大,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和什么人都聊得来,不像凤于飞那么淡漠拘谨。
有那样一个父亲,还有那样一个家庭,他这一路的成长,想必也挺不容易的。越是如此,凤于飞就越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成长环境这么复杂的穆子扬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清醒时的他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四分阳光,三分贼,两分坏,还有一分无所谓,成天闲扯找茬挑事,一刻也不肯安歇。而生气、喝醉酒后的他又是如此安静,不声不响,唯有浅浅皱着的眉头看着会让人有些心疼。
情绪控制这么好的他,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肯定不会失控的。所以说来,那几次争吵,穆子扬是真的被她刺激得不轻啊。
睡到半夜,尴尬的事情还是生了。
穆子扬嘟嘟囔囔地嚷着要上厕所,凤于飞被他吵醒时,脑子还是懵的。
处于混沌状态下的凤于飞扶着穆子扬走到厕所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多荒唐的事情。
松手就倒了,不撒手又尴尬,凤于飞硬着头皮帮穆子扬拉下短裤解手,小便之后穆子扬照旧睡他的弥天大觉,凤于飞脸颊通红,洗了几次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啊!
多久没伺候人了,还是那么亲密而尴尬的举动,她几乎要晕过去了。
怎么那么不淡定呢?不就是看了也摸了么,比这个更夸张的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凤于飞在心里默念,借此平复下躁动的心,好让自己睡下。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果然很变态,第二天起来,喝断片儿的穆子扬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调戏凤于飞,结果这一次凤于飞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根本不敢正视他。
“嘎!不是吧!昨晚到底生了什么。”穆子扬瞪大眼睛,看着凤于飞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废话!他喝高了,要真生点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多可惜啊!
“你做了什么心底没数啊!下次再喝多,看我怎么收拾你!”凤于飞没好气地威胁道。
“哦!”穆子扬掀开被子才现自己就穿了条短裤,还是昨天的,根本没换。
“你帮我脱的?”他嘿嘿笑着。
“你猜。”穆子扬醒了,凤于飞要回去补觉。
穆子扬:……。
你这叫我怎么猜。
“喂!一起吃个早饭啊!”穆子扬猴急地穿着裤子叫道。
“午饭点都差不多到了,还早饭。”凤于飞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今天的报纸、新闻报道的都是关于安子崬、李沐晴的这场世纪婚礼,出席的一众巨星大佬在文章中也有被顺带提及。大家对网络上关于曝光的婚礼照片和部分嘉宾名单讨论不绝,穆子扬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啧啧”叹着。
安、李两人的婚礼烧掉了好几千万,重点不是花了多少钱,而是体现了多少心意。单就这场婚礼的规模和影响里来说,冠以“世纪”之名是毫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