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吧里,以赛亚·兰利刚把夏以沫和贺涵引进酒吧内,便听见里头的年轻人们发出一串欢呼声。
定睛一看,原来吧台前的连音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些年轻人才会忽然高兴起来。
球员们欢呼着四散开来时,有两个人转身过来看见了兰利几人,笑呵呵的喊了声“兰利先生”,同他打了招呼后,又勾肩搭背的转到了别处去。
比赛结束后,连音做东,定了这间酒吧让大家稍作放松。
刚才也是在跟大家说,今晚的吃喝都由她来,大家尽管玩,加之明天才返程,返程当天又是放假,年轻人们这才高兴的欢呼起来。
以赛亚·兰利看了圈儿散落到酒吧各处的球员们,转头笑眯眯的引着夏以沫和贺涵走去连音那处。
连音给自己要了份预调的鸡尾酒,吧台的位置视野好,早就看见了以赛亚三人,等三人过来,她笑着对夏以沫和贺涵点点头算打招呼,随后询问以赛亚要喝些什么。
以赛亚不用她招呼,自己冲着酒保点了酒,然后走到了连音的另一边,将连音正面的位置留给了夏以沫和贺涵。
小夫妻俩看连音的眼神不同,夏以沫早已经找回了自信,这会儿看连音就少了很多高光镜头,直言说:“看来你这份工作也挺累的。”
像个商场导购员似的,还得要在场边站上快两个小时。
夏以沫见连音还好,对家的教练可是又喊又叫,于夏以沫的观感来看,很是粗鲁。
真是一项粗鲁的体育运动。
相比起来,夏以沫觉得还是高尔夫一类的比赛比较优雅。
连音没想到她的开场白是这个,但一想,她说的也错,便跟着点点头:“习惯就好。”
随后招呼两人坐,让两人随意点单。
两人也不拒绝,各自点了酒品。
连音看了看四下往来的人,提议说:“去那边坐吧。”
她指的是墙边一处僻静的卡座。
这座酒吧不是闹吧,相对比较安静,如果要谈什么事,坐在吧台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夏以沫带着目的来见连音,连音这么提议,她当然应好。
至于夏以沫身边的贺涵,他如今就是个附带品,加之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此刻并没有太多发言权,地位……,估计和以赛亚·兰利一致。
连音引他们去卡座时,还拍了拍以赛亚·兰利的肩,示意他一起过去坐。
以赛亚·兰利什么都没问,跟着就对了。
反倒是夏以沫落座后看着跟过来的以赛亚·兰利,诧异问道:“怎么,我们谈家里事,还要带着这个人?你们真是那关系?”
自球场和贺涵闹不愉快以来,夏以沫的脾气至今微消,心里有一面明镜,如今面对罪魁祸首,夏以沫无法给连音面子。
连音对于她突然撕破脸的样子一点也不感意外,甚至淡定的换了英语,力致以赛亚·兰利也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位兰利是我的经纪人,我的事不用瞒他。”
夏以沫看了以赛亚·兰利一眼,心说:不,我不知道。
但连音可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入座后就将话引入正题:“之前我已经接到电话了,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但老实说,我支付的部分是咨询过律师后的合理合法部分。”
“至于那些额外的部分,抱歉,我没法接受,我也没有能力付出。”
对面的夏以沫没想到她回绝的这么干脆,都愣了。
半晌后,夏以沫才找回声音,她面上表情换成了愤怒:“那是我们的爸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你竟然说没法接受,没有能力付出这种话?爸妈养育你,难道就只为了听你说这话?”
这一刻,夏以沫已经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相较起她的激动和愤怒,连音表情淡淡。
“你是想在这里与我吵架吗?”连音问她。
夏以沫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她发现那些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球员们都投来了视线,正沉默的看着她。
她没学过读心术,也不懂得表情学,不知道这些年轻人们看自己时是什么想法。
但这些年轻人在球场上拼撞、奔跑,大力抽教射门时的画面她都看过。
这些人.....打人一定很可怕!
夏以沫对这些年轻人的观感停留在场上彪悍的那一面上,所以渐渐失了气势。
有这么多年轻人无形中的保驾护航,小酒吧里的谈话最终偏向连音。
连音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以沫根本没有机会。
待到离开酒吧后,夏以沫第一时间冲着贺涵发火:“刚才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贺涵皱皱眉:“你希望我说什么?”
姐妹俩谈的是家务事,他不认为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有立场干涉。
夏以沫却很不高兴:“我是你妻子,你难道就看着那些人恐吓我,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吗?”
贺涵的眉头皱的更紧,仿佛不太认得面前的人。
她在说些什么胡话!
谁恐吓了她?
她全程面对的难道不只是连音吗?
至于连音身旁那位的所谓经纪人,全程只是在记录俩姐妹间的对话,以及偶尔发信息处理自己的事务,什么时候涉及到她了。
贺涵还没将心里想的说出来,夏以沫又开始了下一趴的指责。
对于贺涵全程没有维护自己,没有替自己说一句话的行为,夏以沫心寒不已。
她认为这都是因为贺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