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音和夏母在咖啡厅坐了快两个小时,而后才道别,各自离开。
走出咖啡厅时,夏母整个人处于怔然的状态。
今天连音约她见面,是为了谈赡养的事。
赡养父母是子女的义务,生育孩子时,夏母或许也想过将来老了,由孩子们养着老两口。
但夏母从没想过,连音会是以一副冷清的模样来跟她谈这些。
仿佛,自己不是她的母亲。
仿佛,连音不过是受人之托的第三方委托律师之流。
连音能给到夏母的赡养条件:每月会给夏父夏母转账一定的费用,此外,还能提供给两位老人一年两次的旅游机会,如果两位老人想到处走走看看,她可以全程提供住宿机票。如果他们不愿意出远门,只想在家呆着,她也可以将旅游可能产生的费用都打到账上,任他们花销。
至于探望父母这件事,鉴于她如今的工作行程,她可能无法给予保证,但她会进一步规划,这个可以以后细谈。
夏母回家的一路上回想着连音对她说的那些,茫然的不得了。
这小女儿,怎么好像变了。
最大的感受,是她变的非常独立,独立的似乎完全不需要他们一样。
夏母回到家,意外发现大女儿和女婿都在家里。
新婚第二天的大女儿,穿着一身红裙子,小鸟依人在女婿身旁,分享着同一只橘子。
夏父正和女人女婿聊天,见到夏母回来,拿手往夏母一指,对夏以沫说:“回来了。”
夏以沫看向夏母,放下手里的橘皮:“妈,爸说你和连音出去了?什么情况啊?”
想起昨天婚礼,连音的提早离场,夏以沫便还有气。
特别是她都还没闹清楚和连音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夏父哼了一声,颇为生气的说:“连家都不肯回,能有什么好情况。”
夏母换完鞋,打起精神招呼了女婿几句后,回卧室去放包。
等她放完包出来,夏母也不谈和连音见面的事,而是问及女儿女婿即将出行的蜜月事宜。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出门在外小心注意安全,身旁备些常用的药,免得去了外头人生地不熟,有个头疼脑热没处找药店。”
“还有……”
“妈!”夏以沫打断夏母的喋喋不休:“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别把我们当小孩子!”
夏母止了声。
贺涵看看丈母娘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连忙出声打圆场。
一番话说来,很快让夏母安了心。
夏母看女婿的目光更加添入满意,由这个女婿,她也就安心了。
夏以沫的心思一直围着夏母和连音见面的事打转,这会儿见贺涵已经安抚住了夏母,便忙不迭的又将话题带入到见面的事情上,追根问底的问夏母,连音和她见面到底为什么事。
夏母这才叹着气,将连音对她说的那些讲了出来。
还没听完夏母的复述,夏以沫已经呵笑出声打断:“她这真是翅膀硬了,想在外面立家,不打算再回这家了啊。”
说好听赡养,言下之意可不就只花钱,不担责任嘛?
将来父母身体不好,身边需要人照顾,岂不是全她的责任?
这个夏连音,没想到出去几年,脑子倒精明不少。
夏以沫越想越不乐意。
夏父在旁听的也一肚子气。
冲着夏母咆哮道:“赡养?先让她把钱还我们再谈赡养!当初供她出去的钱,全部都还来。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没道理她将来出去的费用还是我们出,就当她借我们的,现在必须还来!还反了天了她!”
夏以沫赞同的附和夏父的言论。
夏母看看父女俩,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贺涵身为一个外人,这个时候也不能说话,只能全程旁观。
父女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到了后来,夏以沫说:“她如今不是在西国嘛?住哪儿?我和贺涵的行程里有西国,正好去见见她,当面谈谈!”
这回的蜜月行定的是欧洲游,原本是没有西国的,但后来是夏以沫要求加上去的。
她原本会定下西国的行程,就是特地为了去见连音。
之前连音不给任何回应说她会回来参加婚礼,夏以沫当然不会同意,心想着就去自己跑去也要让连音亲眼看一看,她和贺涵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后来连音回来了,她还想着怎么提这事,眼下可又是名正言顺了。
夏父听闻夏以沫这么说,立即说好,还说要去问连音的住址,到时候让夏以沫去好好谈谈。
只有旁边一声不吭的夏母和贺涵隐隐皱起了眉头。
结果,还没等夏以沫蜜月出发,当天夜里,一家人吃饭时,就从电视新闻里看见了连音。
连音亮相电视时,一家人还没多注意,直到连音回答问题的声音太过熟悉,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抬头一看,顿时有点傻眼。
半晌后,夏父才找回声音:“难怪忽然提赡养,每月当发工资似的打发我们,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当名人了,所以想用钱和父母划清界限啊。
夏以沫脸色几番变化,总之,真没想到。
连带着邻座的贺涵,也盯着电视新闻采访看了很久。
夏父气呼呼的起身,拿起电话给连音拨电话,然而这会儿电话里传来了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这在夏父看来,就是连音故意躲家里,才故意关机。
然而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