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距离出发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老骆走了以后,涂影便踏着大步回房了,留下林庸在那里无所适从。
索性去到了c组找肥龙和阿来。
林庸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那涂影竟然这么对我?还说我是变态?她才是变态吧?就为这么点事追了我半个基地,那眼神都能把我给杀了!”
这时肥龙居然说话了,他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嘴里喷着薯片说道:“她有洁癖~”
“洁癖?”
阿来灵巧地跳到林庸面前:“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进那个房间,过来和我们挤挤也就凑合几天罢了,我们不嫌你脏,还嫌你不够脏勒。”
“可是就算有洁癖也不用一直像个冰块,不食烟火的模样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原来不是这样的,虽然也冷,但没这么冷!就是一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对她打击太大,所以才……不瞒你说,我已经整整一年没见她笑过了。哎……以后有你受的!”
肥龙突然搭腔,对阿来说道到:“你死了我也这样。”
阿来一个脑波儿打在肥龙的头上:“妈的乌鸦嘴!我才三十二,你咒我死是不是!”
林庸打趣到:“还好你常把年龄挂嘴边,不然就你脸上这个褶子,我还以为你六十几呢。别说,怎么感觉一个月不见,你似乎又变矮了?”
肥龙憋着气笑了起来:“呼噜呼噜呼噜~~~”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浓缩的才是精华,你们俩懂个球!肥龙别吃了,下午还要出任务!”
林庸有些感到无助:“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瞧你那怂包样,她是你的搭档!难道你还怕她把你吃了?回去吧,好好给她认个错,女人就是这样,气一阵儿就过去了,以后别触她霉头就行。”
也对,总是逃避矛盾,那永远都没有化解的一天。林庸站起身来,对胖瘦二人到了个谢,出门经过走廊,来到了d组的门口。
通过指纹锁后,林庸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没反应?
林庸轻轻地推门进入了房间里,客厅里空无一人。童嬅的卧室里点着一盏暖灯,涂影坐在床前,呆呆地盯着手里的一个相框,有些出神。
林庸没有打搅她,而是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坐在客厅里无所事事。
他掏出烟来刚点上,涂影就皱着眉头出现在门口:“灭了。”
“要不我去洗手间里……”
林庸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涂影闪电般地从大~腿上拔~出手枪,直直地指向自己,和着眼神锐利地刺过来,口里依旧说出那两个字:
“灭了!”
林庸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快速将烟头给熄灭掉。极不情愿地说:“那个……我不知道你有洁癖,而且我以为那间房里没人住,没想到竟然是你的房间,所以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涂影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淡:“别说了,收拾东西去机场。”
据林庸对女人浅薄的了解,别看她现在如此轻描淡写,估计心中已经将自己定位头号死敌,轰杀成渣千万遍了。
“不用收拾,我已经收拾好了。”林庸指着自己的旅行箱说道。
涂影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不,我不是让你收拾带走的,而是收拾不让你带走的!我们要去一个月,也不要让房间里太过凌乱!现在除了你的身份证明和通讯设备之外,什么都不能携带,甚至连一块巧克力,都不能出现在你的衣兜里。”
这么绝?!
但话说回来,自己要去的不是江南水乡,而是人间炼狱——塔克沙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带?
……最起码得带把刀吧?
林庸虽是这么想,可脸上还是带着不屑说道:
“好!那我可以出发了!”
既然如此,林庸便将所有东西放进行李箱里,甚至包括自己的现金钥匙。依她说的,什么都不带吧!
就这样,林庸跟着涂影离开了基地,前往了首都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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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基地出发之后,非常默契地互不搭理。先到达西疆乌鲁城,再从那里转机前往整个中国最边缘的喀什尔城。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两人基本保持缄默。
在乌鲁城转机到喀什尔的过程里,林庸渐渐感觉到西域风光的魅力。身边的人也全都清一色换成了西疆的面孔:高~挺鼻梁,眼眶深陷,这的人有一个特点,男的几乎都要带着方形的帽子,而女的都要再头上裹着一个头巾。
在这趟飞机上,林庸立刻变成了异类,虽然都是祖国同胞,但还是有些地域的不适应,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独在他乡为异客’的不安。
而反观涂影,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严肃,似乎早已将这种不同,习以为常了。
晚间十一点时,两人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
机场外,一辆军用的吉普车正在等待。两人上了吉普车后,带着一路的黄沙和烟尘,驶向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这一趟,又是三个小时。夜里两点,他们到达一个军区后,再次上了一架军用直升机,随着螺旋机翼的飞速运转,两人又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穿越过了六百里无人区,披星戴月,一路风尘。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塔克沙漠特战训练营。
凌晨五点三十六分,林庸从直升机上下来,刚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啪!
基地口几名特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