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上三思啊!”
刘协的突然决定让王匡顿时懵了,刘协竟然要亲自带人去,万一出个岔子这还了得?
更何况如果刘协都去了,那自己这个河内太守难道还优哉游哉的待在河内城中不成?
刘协的这个决定很突然,即便是方悦也楞了一下,更不用说身旁的高顺和徐晃了。
“王上,此去救援让我和公明跟着前去就行了,王上乃千金之躯不可深入险地。”这时高顺也站出来劝解道。
“是啊,王上,听下官一言,不可以身试险哪!”王匡向刘协劝解的格外卖力,不光是在劝刘协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
虽然身为河内太守,辖区内一直不很太平,但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让方悦他们去处理就行了,王匡可从来未曾上过战场。
“王太守若是不方便在家守城便是,孤自带人前去。”看着王匡那假惺惺的表演,刘协不禁调侃道。
“王上误会了,下官”
“孤身为刘氏子孙,先叛贼在攻我城池杀我百姓,你们叫孤如何能够视而不见?!
而你们身为我大汉臣子,大敌当前更应该奋勇杀敌以报国恩,此处只有我大汉臣子没有王侯一说!”王匡还没说完就被刘协一番激昂之语给打断了,顿时哑口无言。
而高顺和徐晃则是暗暗惭愧,王上信念大汉百姓而自己等人只顾着保护王上的安危了,心底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多杀敌人为王上也是为自己争口气。
“谨遵王命!”方悦的胸中的豪气此时也被刘协一言给激发出来了,双手抱拳振奋道。
而王匡此时见到大家都决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道:“下官身为河内的父母官,解救我河内百姓责无旁贷。”
急行了一个多时辰,刘协等人方才到达了武陟县城,武陟乃是距离修武最近的一个县城。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军,众军士的消耗也不少,来到武陟一个是探听修武的情况,再有就是让军士歇一歇。
当众人到达武陟城下的时候,只见武陟城门紧闭,显然早已经听到邻县被黄巾军攻打的消息。
只是武陟与那修武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没有想着去救援反倒是大门紧闭让人不得不感到奇怪。
而武陟城门之上早已经看到刘协等人的到来,一时之间不辨敌我不敢开门。
“城楼上的人听着,王太守在此快开城门!”方悦手下一命裨将一夹马背在城楼之下叫门道。
“哪个王太守?”听到城楼下的喊话,城楼之上却是再次问道。
“什么哪个王太守,当然是河内太守王匡王太守,快叫你们县丞出城迎接。”听到城楼之上竟然问哪个王太守,裨将先是一愣紧接着吼道。
“我就是这武陟县的县丞,尔等黄巾贼子竟然假扮王匡太守想要骗我开城门,休想!”这时,一个县丞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垛口边,朝着下边一边喊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生怕说话中间一支冷箭射来。
“你!你竟然污蔑我等是黄巾贼子!”城楼下的裨将先是一愣,紧接着顿时怒了。
而本阵之中的王匡却是有些挂不住了,准备亲自前去城楼下证明。
正当此时,只听城楼之上的县丞得意洋洋道:“尔等怎能逃得过本县丞的法眼,黄巾来犯王太守一向坚守河内向洛阳求救等待救兵,又怎么可能亲身前来救援,你们错就错在”
“混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太守是谁?”在听到武陟县丞所言后,王匡整个人脸都快绿了,跃马而出的时候还差点闪下马来。
看着王匡那踉跄的身姿,刘协等人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方悦也有些憋不住了。
这个武陟县的县丞也是个妙人,竟然在阵前这么多人面将王匡的老底都说出来了。
什么向洛阳求救坚守城池,说到底不就是贪生怕死嘛。
而王匡之所以能那么快奔到城下,一个是真被这个武陟县丞给气着了,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挡住此人的嘴巴。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现在刘协可是也在军阵当中的,刚才武陟县丞所说的话可是一字不差的都被刘协听在了耳中,让王匡好不尴尬。
“啊?王太守,真是太守大人”原本在城楼之上得意洋洋秀自己智商的县丞大人,此时一副傻了的模样。
太突然了,原本一个最不可能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城楼下,而偏偏自己刚刚还在说王太守县丞此时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混蛋,还不开门!”见到武陟县丞在城楼之上愣神,王匡更加恼怒了,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啊啊?开门,开门,快开城门”
回过神来的县丞一边催促士兵,一边连滚带爬的朝着城城楼之下跑来,中途还摔了一跤,不过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立马站起身来继续朝着城楼之下跑去。
等到县丞从城楼之上跑下来,城楼下早已经没有了王匡的身影,王匡已经回到本阵寻刘协去了。
“王上,城门已开,还请王上入城。”王匡此时尽力憋出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笑容来,却不知道在刘协眼中却是怪异到了极点。
一行人来到城楼之下,刘协还多看了那县丞一眼,此时县丞一脸忐忑,帽子都没有戴正,身上也布满了尘土,显然是刚刚在哪里摔了一跤还没顾上拍去。
对于这样的小人物,刘协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而县丞在看到王匡的时候,赶忙一脸讨好的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