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蒋香媛挡在萧茗前面,挣着大眼盯着凶神恶煞的屈越,大有不服来战之意,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她才不怕。
这屈越本就是个不好相与里,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见到有人反抗真的生出了教训之心来,若是失手之下错杀了嫌犯也是有可能的。
一时间,大堂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周朝阳与唐六申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模样,不满的盯了一眼屈越,喝道:“你在干什么?”拿着刀指着一个小姑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那个被踢倒在地的官差站了起来,委屈的说道:“头儿,屈头让带枷,这姑娘不让,还踢了我一脚。”他也是倒霉,又没招谁惹谁,还被一个小姑娘给一脚撂翻了。
说不出丢人还是不丢人呢?
周朝阳一听就怒了,当即吼道:“带什么枷,大人只是传话,又没有定罪,这等糊涂,大人的一世清明都被你给毁了。”明面上这话是对着那委屈的官爷说的,实际是在表示对屈越的不满。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药铺里的人听得震耳发馈,大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听得个清清楚楚。
“原来是传话,不是定罪,我就说萧大夫人好心善,医术又好,怎么会医死人。”一位看热闹的妇人惊魂甫定的说道。
“就是,现在这些官爷也真是太胡闹了,动不动就要拿人下狱什么的,大老爷明明只是传话呢,居然要带枷。”一个老者摇头叹息,对现在的执法表示深深的失望。
屈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周朝阳居然当着众人不给他面子,当众拆他的台....
给萧茗带枷可是临行前常师爷私下交待的,周朝阳这么一噪子他自然不好再提带枷之事了。
周朝阳可不管屈越心里的不平与愤恨,只见他对萧茗抱拳赔礼:“下面人莽撞,也怪我没交待清楚,让萧大夫受惊了,时间也不早了还请萧大夫起程,万莫让大人久等。”
旁边的唐六申对萧茗说道:“我让人准备了马车,师妹先去,一切莫慌。”说着还不忘与萧茗挤挤眼睛,表示让她一切安心;在他的动作下,他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让萧茗差点笑出声来。
被传唤的人哪有马车的待遇,显然是唐六申怕萧茗受委屈,为她打通了关系得来的。
“我也去。”蒋香媛说道,还不忘紧紧拉着萧茗的手,还不忘与云苓和白小雨眨眼,意思是让她们赶紧回去搬救兵。
众人离开了,唐六申捏着袖中的银袋子,这是他刚才没能送出去的打点银子,周朝阳将大公子患病之事告知与他,还告之他萧茗此次惹了不小的麻烦,周朝阳承诺会尽力照拂一二,让他尽快想法子。
彭大人府上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萧茗这回是滩上大事了。
“谨言,你去闵府问问闵师兄是去了谁家,赶紧叫他回来,师弟你守着药堂,我去府衙看看去。”交待完这些,唐六申就急喝喝的走了,显然他还不知道闵方齐被彭知府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