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是想在我家找蚊子?”江洋追着我的目光。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以前的女朋友为什么跟你分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说明,而是找了个拙劣的理由。
“我可以理解为你觉得我太优秀了,所以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没眼光跟我分手?”如果世上真的有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狂徒,我想就是此位了。
“自恋狂!”我毫不吝啬地分给他一个大大的白果。
“其实我们也不算正式谈,那时刚相处,而她老用封闭式的语言,所以后来我们没什么话说了就淡了。”江洋陷入的回忆的样子,却又有种不想深淡的拒绝感。
“什么叫封闭式的语言?”我抓到了一个可以扭转尴尬的词,装作很好学。
“如果我问:‘你吃过了吗?’你肯定回答吃过了,这就是封闭式的语言,但如果我问:‘中午吃的什么?’你肯定娓娓道来,然后话赶话再有延续,延续后再有问有答,这话就活了,这叫做开方式的语言,明白了吗?好奇的小姑娘!”江洋拍拍我的脑袋,然后抚上了我的秀发。
“喔~~受教!受教!”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相处中我似乎也有很多封闭式的语言,之后江洋都接过去处理成开放式的了,那么这算不算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包容她的方式呢?还有我这个人说话也挺随心所欲的,从来也没考虑过运用语言的方式,甚至说完话得罪了人都不一定知道。他会不会包容我的这些小缺点呢?心里阴晴不定。
直到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间,我匆匆忙忙下楼取自行车,江洋送我到门口,说他明天一早有事情,就不送我回家了,我也没放在心上,谈场恋爱我还能柔弱到自己不能回家了还是白痴到家都找不到了?
江洋与我约了下周末见,他做了个通话的手势说:“这期间常通电话,如果你想我了,也给我来个电话,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掐了再给你回过去,我爸才给我手机里充了一千块钱,别担心钱不够,重要的是我在乎你想我的次数,怎么样?你男朋友体贴吗?”
还男朋友?我可没承认。但他这算是确定关系了?
临近午夜的街道行人不多,白天的炎热在此时已被夜晚的凉风吹去大半,我有种一下清醒的感觉,手臂上的皮肤凉凉的,心里有一丝丝孤单,漆黑的夜在朦胧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凄凉,而那立柱也形单影只地一排排折射着孤寂的光芒。我突然想起高中结束前与石坚骑车同行的那次偶遇,有时候相对无言竟然也是一种安心,有时候有人陪伴也是难能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