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米香儿现在正是应了这句话。
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家里又出事儿了。
唐喜玲本来就是要去巷口买早点,所以也没特意跟谁打招呼,更没叫保姆,自己拎着小筐就出门了。
结果呢,出事儿了,被人绑架了,下了mí_yào,人事不醒,直接被拽上了面包车,风驰电掣的驶远了……唯一留在身后的,就是那个准备装豆浆的小竹篮。
她出门儿了……
家里谁也不知道。
陈耀忠醒了之后,一看床边没人,也没太往心里去,以前每天早上也是这样的,唐喜玲起来的早了,出去在院子里遛一遛,浇浇花,逗逗猫,有时候上厨房去帮助许静雅做饭,甚至和萧青山聊聊天,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索性就躺在床上等着。
也没急!
然而……
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7点半了,心里有点不落底了,就算媳妇儿再没深沉,这个点儿,也该打洗脸水来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后背还有伤,行动起来并不是很方便,可也不是不能动……干脆缓缓的坐起了身,穿鞋下了地,一个人慢悠悠的逛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瞧了一圈儿,没找到媳妇儿,又奔着厨房去了,冷锅冷灶的没有人,去“丰收”的房里看了一眼,只有保姆在陪孩子玩儿了。
这下可有点儿着急了。
直奔前院而去了,侧耳一听,前院儿非常静,他一看时间,也没好意思去许静雅的卧室,直接就到书房了,推门一瞧,萧青山也不在。
微一沉吟,刚要转身往外走,书房的电话响了……
陈耀忠一般是不主动接电话的,自己毕竟在萧家是客人,身份上有些不方便,可今天却例外,心里莫名的就预感到这个电话会和唐喜玲的“失踪”有关。
赶忙接听,“喂,你好?找哪位?”
对方是个女人的声音,“请问陈耀忠先生在吗?”
“我就是!您贵姓?”
那边淡淡一哼,“你别管我姓什么,反正,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除非你永远不想再见你老婆了!”
陈耀忠是个旧社会过来的军阀,这一辈子几乎什么事都经历过了,思维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你要威胁我?绑票讹钱?”
为了能保住媳妇儿,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要钱是吧?说!要多少?”
明知道现在应该沉得住气,可结果呢,还是没忍住,“你如果敢动唐喜玲一根头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呦呵!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土匪!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跟我放狠话?你是不想要媳妇儿了吧?”
“少废话!”陈耀忠低吼一声,“既然是绑票吗?咱们就按程序走,先让我听听我媳妇儿的声音!”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紧接着,是唐喜玲微弱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耀忠,我……”
声音就被掐断了,又换回了最初那个女人,“陈军长,这回你总相信了吧?咱们也别玩什么花花肠子了,我也没这个时间,你心里也清楚,你媳妇儿是一定在我手里的!”
这话对。
唐喜玲这个时间还不在他面前出现,几乎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
陈耀忠为人冷静,即便心里再急,说话的声音依然沉稳,“你想怎么结交钱?先说个数目,再说地点!”
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我不要钱,我想要什么?你来了就知道了!陈军长,你是聪明人,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如果我不能够确定你是孤身前来,我干脆就撕了唐喜玲这个票,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你以后也见不到她了!”
“你敢?如果喜玲出了什么事儿,我让你千刀万剐,后悔生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我现在是亡命之徒,公安局的通缉犯,早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即便是死了,拉个垫背的……不!是两个垫背的!一尸两命陪着我,也值了!”
一尸两命?
陈耀忠刚一听到这四个字,就觉得胸口发凉,仿佛整个天都能塌下来,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低了,“那好,你说地址!我保证一个人过去!”
“我可不敢相信你的保证!这样吧,30分钟之后,你到西城外的昌平邮局,我把电话打到那里,再通知你下一步在哪儿见面!”
这意思很明显了……为了能确定陈耀忠是孤身一人,打算让他在城里先转一圈,以便于绑匪暗中观察情况。
陈耀忠心知肚明,可现在爱人的生命就在人家手上,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他的决断也快,立刻就沉声答道,“好!30分钟,我一定到!”
等到那边放下了电话,陈耀忠这才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把自己那把“避月”匕首用绑腿固定在小腿处,又在抽屉里拿出了所有的现金,通通装进衣兜里。
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敢过去跟许静雅打招呼,怕人家担心,也怕对方多劝,更不敢和云老虎商量,觉得姑爷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知道这些,也没想过要报警,承担不了唐喜玲被“撕票”的危险。
在陈军长的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救不下媳妇儿,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干脆就陪着唐喜玲共赴黄泉,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就算是赴死的路,他也会甘之如饴。
主意已定……
他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