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是在数时间,数天,数月,数过了这一个冬天,她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不管是现在多苦,有多冷,有多难过,她都是要坚持下去。
她给炉子上面,再是放了一些柴火,然后打开了门再是走了出去,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怀中再是抱了一捆的柴火,就在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的时候,身上却是一轻,她回头,眨了一下眼睛,雪落在她的眼睫上,也是瞬间融成了水珠,再是湿了她的长睫。
谢谢,她敛了一下自己的长睫,现在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村子里的人了,当是她第一次的见到自己的脸时,竟是好几天都是不敢见人,毕竟她从上辈子开始,就是美丽的,她妈妈把她生的很好,从小到大,她听的最多的就是漂亮,就是精致,就是国色天香,可是突然之间,她现自己的一直引以为傲的脸没有了,她受到了打击,不下于天崩地裂,可是也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想通了。
现在她过的这种日子,比起带着一张漂亮的脸,她宁愿用着这样的一张丑陋的脸活着。
我帮你拿着,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很瘦,也是一脸的黑红,其实就是这个人将她从水里给捞起来的,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叫长生,是这个村子时面,土生木长的,在村子里其它的年轻人都是外出打工了之后,就只有他留在这里,种着家里的几亩地,带着一个自己的母亲过活,他家里就只有他和长生妈两个人,如果他走了,那么,他那个守了一辈子寡的妈,要怎么办?
但是,长生有一把的好力气,种地的话,也是一把的好手,他勤快,手也是巧,只是村子里面必竟是资源有限,就靠着那几亩地,一年到头能种出来一些够吃的粮食就不错了,也就别说攒钱了,村子里,外面的人不愿意嫁进来,嫁进来的,就不能再出去,所以村子里面像是长生这样的老小伙子还有好几个,但是,到了现在还都是没有娶到媳妇,整个村子里面,最大的老光棍都已经四十多岁了,村里连头母猪都是稀罕,更何况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长生将柴火都是放进了这间破房间子里,这是以前村子里人住的地方,自是那户人家搬走了之后,这房子也就是空了,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还能住,还能遮风档着个雨。
谢谢,言欢再是说了一句谢谢,她将柴火都是抱到了里面,手中的冻疮尤其是明显,每个指头都是肿的像是萝卜一样,而她却是丝毫也不在意。
没事,长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毕竟,村子里的年轻姑娘是挺少的,而且大多也都是眼光奇高,也是喜欢去外面打工,去见识见些大城市,出去的人,就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是回来,也都是把家里的人都是给带走了,说是外面再不好,也是要比他们这个穷山沟沟好的太多,就连那些城里人的屁都是香的。
对了,看他,把正事都是给忘记了,他从身上的身上取下来了一个小袋子。
“小言,这个给你,先是凑和着吧,等到开春了,就都好了。”
言欢接过了袋子,一个不大的布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她打开一看,到是愣了一下,那不是别的,是一小袋子米,是山里人自己种出来的,自己椿出来的,而这一袋子,不多不少,都是有十斤左右了,这十斤米,加上她余下的那些,一定可以够她撑到整个冬天了。
只是,她抓紧了手中的米袋子。
“长生,那你家呢?”
“我家啊……”长生呵呵的笑着,“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知道,就我和我妈两个人家里的粮食够吃了,再是如何,也比你这里强,这些米你先是吃着,冷了,冻了都是没有关系,可是人却是不能饿的。”
“谢谢,”言欢将米袋子抱在了怀里,手指上可以感觉的出来米袋子的温度,似乎是带着长生的,也似乎是在带着希望的。
是的,冷了,冻了,都是无所谓,可以忍下去,可是饿了,那又要怎么办?
她记住了长生的情了,等到以后她回家了,她一定会报答他们的,十倍,不对,千倍,万倍的报答他们。
长生看着那扇窗户半天的时间,然后才是若有所思的走了,言欢将米袋子里面的米小心的倒在了罐子里面,然后藏好,虽然山中的民风淳朴,可是她却是赌不起,这是她唯一的食物了,再多的,她也不可能有,如果到了外面,再是如何,她哪怕是捡破烂,哪怕是要饭,也能够赚到钱,有了钱,她就可以给家里打电话,有了钱,她就可以回家了。
吃完了饭,她再是走了出来,想去多捡些柴火放着,放着的越多越好,最好,能把窗户挡住了,这样她晚上就不会冷到了。
而她并不知道,此时,就在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盯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里面,也不知道是亮起了什么光?
言欢将柴火都是背好,她感觉自己的真的成了青花了,一个山沟沟出来的小姑娘,就是不知道她的回家之路,是不是也像是青花一样,一路上充满了各种的戏剧性,而她又很明白,现实就是现实,故事就是故事,电影也就是电影,那不是现实,也不是生活,生活充满了各种的不确定,也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许会有惊喜,可是惊喜里面,又是什么,只有遇到了才是知道。
青花是青花,言欢也只是言欢。
她的这一条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