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迷迷糊糊地抱住旁边的热源,闻着那熟悉而凛冽好闻的味道,睡得更香了。
自从他出差她便没睡安稳过,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杆,穆程欢是在男人低沉的话音中醒来的,睁开惺忪的眼睛,眯起眼睛挡去刺目的光亮,意识逐渐清醒时发现,她自己只睡了半张床。
而旁边的那只枕头上,正蹲着那只会说人话的鹦鹉,并且还在继续说着人话,“小混蛋,果真受了伤睡觉也不老实。”
……原来是鹦鹉在学他的话,怪不得熟悉中带着几分怪异。
只是,他昨晚不是睡客房了么,她睡觉老不老实他咋知道?
连忙坐起身,她很快朝旁边的枕头靠过去,手指从上面捏起一根黑直刚硬的短发。
昨天回来床单枕套都是黄阿姨新换的,不可能留有之前的头发。
穆程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叔叔昨晚没睡客房,而是睡在了她的身边,给她盖了被子还捏了她的鼻子,她却结结实实地给睡过去了。
从h市回来的一路上就惦记着要把他给“睡服”,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多好的机会,她却只把人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穆程欢趴在床上懊恼地捶被子,锤枕头。
老公都快被情敌抢走了,昨天中午又被吓成那样,人都主动送到床上了,她还能睡得死猪似的,穆程欢啊穆程欢,你特么到底,多大心?
但回头想想,估计那男人昨晚也压根没那个意思,否则她一个“伤员”,还不是情等着被吃干抹净?
所以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他根本就不想“吃”她……
因为是工作时被蛇咬的,所以霍明宇特意打电话来慰问,并且主动说算她公伤,工资照开,让她在家里好好修养。
那男人依旧没白天没黑夜的忙,连着两个晚上应酬到后半夜才回来,回来后也是疲惫得倒头就睡。
穆程欢觉得他这是另一种方式在躲着她。
这天,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她正咬着筷子发呆,墨修宸突然回来了。
穆程欢有些诧异,忙站起来,“叔叔你今天怎么回来吃中饭了?”
黄姐立刻填了碗筷,男人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身上真丝睡衣低低领口下的雪白春光,墨色暗了暗,意有所指地说:“吃完饭上去换身衣服,下午家里有客人要来。”
又补充了一句,“家居服就行,不用太正式。”
谁要来啊?
穆程欢有些疑惑地等着下句,却见他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又是这种高深莫测的死样子,话也不说明白。
他安静用餐不再开腔,她也识相地没有继续多问,反正待会儿人就来了,是谁到时候一看也就知道了。
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好奇。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正心不在焉地播电视,她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面无人色的程悦走进客厅的时候,立刻明白了一切。
中年男人跟程悦长得有几分相似,他们进门,墨修宸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眉眼未抬,巍然不动,一脸沉肃。
那男人走到沙发边,很客气地笑了下,把程悦带到墨修宸的面前,恭敬地道:“墨先生,舍妹不懂事,我带她,来给你赔罪了。”
穆程欢闻言不禁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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