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晁盖躲在徂徕山寨没用一次,你这里巴巴用?当年到底是谁助纣为虐?是谁发明了这玩意?你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的话,都是糊弄人呢?我该怎么看你!该不该相信你,王伦!
想起侯白白的雷霆训斥,王伦头疼,被一个可敬的长辈抛弃,真是委屈,杂事纷杂欲开瓢,王伦想想都后怕,兖州军效率加速玩真的了!董平要去合抄朱武了!朱武一军危急!
雷炯走来被护卫挡在十余步开外,看着王伦埋头思索解困局,良久不耐烦了呼道,“王东家,有啥难处别自己扛啊!不是还有我们呢?说出来一起参谋啊!”
王伦抬起头,“雷胖子你这么闲啊?吃过晌午饭没有?”
“吃过了,咋的?”
“点兵,咱们杀出去!”
“啊哈?啥呢么就杀出去!现在可是白天!”对于王伦的要求,雷炯完全不能接受!
王伦起身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朱武所带的是咱们最后一支精锐力量,不能让他被两军围杀!必须救他们,牵制董平的援军!”
雷炯嘴张老大,“就,就咱们?能行?”
“不行也得行!准备套马车辆,保甲集结!弓弩长枪旁牌手准备全了!打他个措手不及!你是先锋官别给我怂了!我去找关将军确认!”
“啊好。”雷炯蹦出两个字,扭动身形急急去了。
王伦风一般去寻找各处巡视的关胜,正在遛食儿的关胜听到消息一愣,“真是出奇兵啊!但是大白天老远就看见了,还能算是奇兵吗?”
“怎么不算?黑灯瞎火咱们看不见陷阱,对咱们也是一种损失,白天看得清楚,把声造大,吓不死他?”
“有点道理,那我押后吧?另外两支要不要管?”
“我的想法是吓退他们,清理干净前门,然后兜着屁股追,让他们往回逃,最好撞上前来汇合的援军,咱们屁股上再给他来一刀!”
“厉害了我的正道兄弟!你这是要拼命啊!连续干两场硬仗!”关胜挥臂一扫,“就咱们这些没见过血的老幼新兵,你觉得行不行?”
王伦道,“昨夜找黑雷,看到红糖没?”
“额,怎么突然问这个?哦,是要做你那个什么快活水?”
“被你一说,好像某种飘飘欲仙的东西,搬出来,我亲自调和!”
关胜道,“期待你的演讲,给我一群小狼狗,对面这些都是云烟~”
王伦伸出手要击掌,关胜轻轻那么一拍走了,“回去换身轻快的衣裳,然后带着兄弟们做两次热身操…”
王伦自去招呼人搬运红糖、精盐,架起大锅开始煮熬,头头脑脑谁也甭想闲着!都给我挽袖子干起来!
陈旉准备两日的行军口粮,侯千尺准备鞋袜腰带,睡袋先算了,雷炯带人去兵器库挑手刀、短刺,整个小镇像一架机械,隆隆开动起来,得益于王伦、朱武等人的经营,基础完善,人心归顺,王伦内心充满了忐忑的希望!简直是百中求一的搏杀!
……
“发现了贼人的探子是好消息,可你们一个也拿不住,这我就要说说你们了,我怎么给你们报工?”刘麟翘着二郎腿平静如水一般训斥手下,喜欢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想要摸索出一种最有逼格的。
排成一行的三人点头哈腰,“刘头儿恁说的对!是我们太胆小,没有敢追上去!下次,下次一定给恁捉来!”
“不是给我捉,是给你们自己立功。”刘麟有些乏了,午后吃饱了本来就困,还要强撑着解决这些事儿,手下一个脑袋灵光的都没有!带队好累!“好了,还是那句话,紧守门互,结队而行,不要着了他们勾引,陷自己进…”
“呼啊!贼兵杀出庄了!快来人啊!”
“快去报告刘头儿!”
“长枪、弓箭手准备啊!愣着干什么!”
屋外的嘈杂慌张骤响,是个聋子都听到了!
刘头儿不满道,“快出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话音刚落,撞进来一个军校,也顾不得尊卑了大喊,“刘头儿不好了!贼人从庄子里杀出来了!有马队,还有车队呢!”
“哟呵!”刘头儿不慌反笑,“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吗?来的好!你们快回小营,带人过来合围!”
众人涌出屋外,果然听见马蹄步阵奔跑的微微颤动之声,刘头儿拽下了望,自己爬上去远眺,向下属道,“牛马也来凑热闹!披甲武器不少啊!看来是真的逆贼无疑!既然这样,那该着我今天撞大运!斩首老子要一百!小的们,给我结阵稳住!先收他一波尸体!”
刘头儿嘶吼着指挥军卒各就各位,雷炯玩命拽开步子奔跑,在这种地形上,自己这两条腿,比马匹更让自己安心!左右排阵举着旁牌在奋力冲锋!
嗖嗖!呯呯!两边的弓弩弓箭手发起一轮互射,战场上出现了伤亡跌倒,雷炯咬紧牙关,努力不如看他们,想自己的后果!
“给我射!再射!弓弩装这么慢!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刘头儿也有些急了,自作聪明兵分三路,现在这防线只有不到三百人,弓弩手百十人,遇到这种玩命的堆人冲锋战术,心里一慌手就慢了,没准头还慢,自然更难迟滞冲锋队!
八十步!弓弩威力达到最大!
六十步!放出最后一枝弩箭!
四十步!丢弃弓弩挺枪备战!
二十步!敌我双方歇斯底里的怒吼!
“万胜!杀光狗官!”
人喊、马嘶、牛哞哞,铁车壮烈刀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