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哈搞又在胡闹!”
“是以官府的名义,罪名还是侯堂首拟定的。”
“哼,林成材难道任你们摆布吗?”
“他明哲保身,朱总管与他夜谈过!”
王伦无奈,“胁迫别人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我干嘛杀了李彦。”
计谡耸耸肩,“朱总管说,反正已经干了,一不做二不休……”
“嘚嘚~咱们那几个押司呢?有没有蜂拥到侯侍郎跟前告我的状?”
“朱总管忙得脚不离地,发现恁消失后,就闹得不行,全给丫关起来了,让铁牛兄弟守着,牛眼一瞪吓死个人!”
“简单粗暴,别算到我身上就好,我这人设不能崩塌。”
关胜示意计谡继续,他道,“侯蒙低调走访,朱总管觉得杀机四伏,他是要扮猪吃老虎。”
“这一点,朱总管就说错了,侯蒙,他就是只老虎,许是不爽李彦的作为,许是念着我们的旧情,不好一下子撕破脸罢了。算了,不打岔了,你继续说。”
计谡道,“直到昨天晌午,杨戬来了,朱总管还说,这少保是个大官。带着四个营的汴京禁军!哈!那阵势,真是天兵下凡啊!”
“有意思。”关胜忍不住开口,“朱贵没有搞这孙子一下?”
“杨戬来京东,想必怕了暗杀,衣食住行都在船上,朱贵可能没有下手的机会,二千衣甲严整的禁军,那不是开玩笑的,哦哦,你继续。”
计谡道,“杨戬来了,要接管城防,朱总管不答应,差点闹僵起来,还是侯蒙打的圆场,给咱们留了一个城门,朱总管想着有退路,也就答应了,但考虑对面武力出众,又有各县的增援陆续抵达,就打算放弃济州,退回来,但怕遭遇伏击,所以派我来送信。”
“禁军两千,在你离开之时,已经抵达的民兵,有多少?”
“一千出头,按恁先前的部署,都派去守官仓,守河堤,疏通排水沟了,调动的权力分在六漕,六漕中的三漕又是咱们自己人。”
“现在朝廷出手,那几个墙头草顶不上用了,也别为难他们。侯蒙这招用的围三缺一,朱武难道看不出来吗?”
关胜道,“我倒是觉得,侯蒙在故意摊薄杨戬的兵力,给咱们制造机会。”
“哎!”王伦点指关胜,“非常有道理!他在等我们干杨戬一炮!”
“所以前面的低调就都说得通了,济州这事简单得很,捉几个知情人,即便他们受了咱们威胁,实话不能说,但攒来拼凑一下,也能还原个七八分,侯蒙肯定能确认是咱们搞的鬼,这济州绅民保甲队也能猜出是咱们的人,把持城防、限制出行、造谣舆论、鼓动百姓,你们是想干什么?”
最后两句学扮的侯蒙口气,还真是像!
“侯蒙就是想借咱们的手,”王伦做出一斩杀的手势,“让杨戬再也不能蹦达!”
“基本是这样了!真是老狐狸!”
“也算不上,李彦、杨戬的作为,是个人见了都恨得牙痒痒。怪不得侯白白不带兵前来,就是在示弱,我手无缚鸡之力,全仰仗杨少保出手了!”
计谡看王、关二人辩得热闹,忍不住道,“可是,可是二位头儿,咱们打不过杨老阉啊!”
关胜脸一拉,“两千打不过,五百还打不过吗?”
“五百?”计谡有点懵。
“哎,别费脑筋了计谡,让解宝带你下去吃饭歇会儿,我和关将军商量好计策,还要劳烦你带回去!”
“王员外客气了!”
“你还有什么补充没,关于城内的情况?”
计谡说了一些,剩下的王伦让他慢慢想,就被解宝带下去了。
转首关胜,“朱哈搞手上明里暗地有千把人,吃掉一只简单,但另外三四只,很快就会警觉,咱们底子薄,可折损不起啊!”
“把他们引到水上如何?”
“水上?”王伦有点服了关胜的脑洞,“梁山上的军营虽然疏通关系让它裁撤了,但咱们还没有顾得上投入资金重新构建,军资器械啥的都没准备。”
“正道,你是不是糊涂了?让他以为不就行了?”
“额?然后让三支渔行军围歼他们?”
关胜狡黠一笑,“金明池可没有咱们梁山泊水深啊!”
王伦思忖片刻,“这个计划可行。然后咱们再背地里插出一刀,把慌逃上岸的全活捉!”
“怎么样?运作起来可有难度?”
“可以,但是害怕兖州大营会有探马先头部队,咱们全守尚且难以自保,何况再分出一支?”
“不是还有个张清吗?”
“额,这么快就放了他?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呢?”
关胜一锤王伦,“什么舍得舍不得!大敌当前,大局为重,儿女情长全靠边站!”
“我去!关将军你在胡说什么!”
计谡饭后眯了一会儿,就被叫回屋里,看着王伦、关胜画得满满战术板,不觉咋舌,这么快就制定好反击围歼方案了!
细细讲,肯定是难为人了,把大略讲一下,核对清楚几个时间点,计谡害怕记错了,强烈要求道,“王员外,关总管,这么多内容我怕跑着跑着就记混了,不如找个刺青师傅,给我纹到身上吧?”
“哎~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你被捉住了,敌人也会看到,逼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能扛得住打?自找麻烦。”
“那我给你编个顺口溜吧?”
“还是写个字条,缝在衣裳夹层里。”
……
送走了计谡,王伦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