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对范知州的态度有点不满,就坐在那里,微微欠一下身,轻描淡写得说一声:哦,王员外来了啊?
黄文炳直戳王伦,王伦这才甩衣袍落座,黄文炳颠颠跑去后排,坐了准备给王伦的位子。范与王二人,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各自小世界,因为表演太精彩了!
经过后世包装校验的东西能有错吗?全新的体验,趣味的感官,各具风格的演出,唯一差点的,就是需要表演人举着个喇叭在嘴边,即使这样,也只有一小半人能听清讲的是什么,不过不妨碍跟着傻笑。
从半场到结束,王伦数着呢,黄文炳在后面用手指戳了自己十五次,可王伦除了放屁回应,再无其他,把黄总管急得满头大汗,临近结束,索性又跑到前排了,被王伦一把拉住,“黄总管,陪我去小解~”
穿过人气热浪,黄文炳咕嘟开了锅,“王员外,我的大员外!~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一言不发?挽救一下你的形象啊!今天这事给范知州留下的芥蒂,你不愿意委屈身段也罢,可咱们的项目呢?总该提一下吧?”
王伦放水嘘嘘两声,笑道,“老黄,你还是变回了那个黄通判,你跟我说,给了这姓范的多少好处?别跟我说记不清了。”
“怎么问这个?”黄文炳也来放水,“前前后后,土特产六七百贯吧,其实这人也不贪,再加上咱们直接收的海商货,便宜!”
“那不就结了,指着我王家分润好处,还摆什么臭架子。越是摇尾乞怜,他越是欺压你,他要是不服,就找人弹劾掉他,轻松自在。”
黄文炳扎好裤带,“正道啊,许久没见,脾气见涨啊~又傍上哪位高官了,让你说话这么有底气?他走不走无所谓,我是心疼再来一个还要送钱贿赂。”
二人边谈边走,回到会场赶上退流人潮,待稀松了,官吏们早走光了,徒留兄弟们在那拣吃喝吹牛,黄总管邀众人去自家大酒楼喝茶,王伦却道:“顺哥,带着承规兄和蒋兄弟四处玩玩吧,我和蒋总管、黄总管有事要敲定。”
武承规一听知道人有私事要谈,连忙道:“啊呀,正道你有事就忙,我们自己玩的还轻松自在,顺哥走,带我们去最好玩的地方!不是窑子!”
众人哄笑去了,黄总管羡慕的看着众人,“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闲适,不用搅和这缸死水。”
“死了这条心吧,老黄,还是算计人比较有意思,咱们三个今晚好好聊聊!”一手拉一个,走起!
这一夜,三人未眠的通宵,有王伦作为润滑剂,很多小间隙都能谈开了,很多矛盾都能当面说,很多诉求都能提出来,王伦完善着自己的集团,给它一点点结实的筋骨,一点点人望。
夜深人静时,王伦用木梳子刮刮头皮,以此提神,看着暂时解不开了,遂道,“好了,今晚的会议先到这里吧。有些方案的细节还需要再沟通,休息一会儿,吃点外卖,咱们继续下一个议题。”
伸懒腰的黄文炳当场就呆住了,“正道,你这是刚来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要不要这么拼命?你这么拼命也就算了,你还年轻。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几两油的!”
王伦道:“顶一顶嘛,要不我给你们讲几件趣事提神?”
黄文炳乌龟瘫,扑通双脚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睡觉,要睡觉!”
王伦踢一脚道:“老黄,你他娘疯了是吧?撒皮打滚你几岁啊?哎哎!我去,沾枕头就着,可以啊!吃麻麻香,睡麻麻足,看脸蛋子上的肉……我去,蒋兄弟别迷糊,咱们俩接着议……”蒋敬的呼噜声都出来了~
王伦叹,起身把他俩摆好了,垫了枕头盖了被子,抱着图册文卷拿了油灯去隔壁屋继续作划。
……
王伦想在海州多呆几天,可时间不允许,需要尽快把各项事宜确定下来,老黄、蒋敬叫苦连天,能不能不逼死人?连说唱会半决复活赛都不让去看了?有没有天理?
当夜,作为主赞助商的王家,高层一个没来,贵宾区前三排的票都被张顺卖了,拿来请新兄弟吃喝,哦,还有个老爷子陈师。
海州之地,自打王家常驻,治安都好了不少,衣食足而人思安,王氏铁腕手段和铁血保甲在本地无三合之地,闲汉游民赌棍都被圈来干活了,遇到没有资金治政的范相公,那自然是一拍即合,得知黄总管曾是通判,被小人污蔑罢官还有些同情。
如今海州治下新势渐起,去年底的考核已经下发,难得的上中!宋人考核喜欢留一分,所以最高等是虚位,上中就是最高优评。
范知州被晾了五天,无人来登门拜访,心里有所膈,看似随意问道,“阎县君,你这几天见王家人了吗?”
阎知县摇摇头,“未曾见过,只听旧人带着新宾在各处玩,没再见那个王员外。”
“哦~”范致虚觉得自己还是能沉得住气的,甚至有点微怒,高家的小舅子,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那就试试看,谁会求谁!
……
如此又二日,范知州在衙门办公,有报王员外和黄总管来拜,范知州哼一声,对左右属官说,“现在的晚辈一点规矩也没有,现在正是当值的时辰,如何会见私客?刘,你去告诉他们,改日再来。”
刘吏片刻返回,禀道,“相公,那王员外言:今天来所为公事,明天就要离开去胶西港,还请给个方便。”
“嘁!他倒是个大忙人啊,那就不……”范知州的官腔刚吐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