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此声,众将皆惊,呼啦啦全跑过去了,要感受下真正的金砖是什么样子!
你一块我一块,瞬间人手一块,拿在手里掂量,放在口中咬,眼睛紧盯着匠人的举动。
称重烧火后,匠人挤出笑容,“可以肯定,是纯金的金砖!”
啊!——众人齐声欢腾,互相撞在一起,搂在一起,拍打欢呼,跳脚高歌~匠人不敢多说,忙继续测试剩余的金砖,一块块叠放一角。
闹腾了好久,兄弟们这才冷静下来,拿几根金条摆弄,怎么看怎么欢喜。
郝思文实不愿意打断兄弟们的兴奋,石秀开口道,“诸位哥哥们,咱们玩好了放回去吧!点算一下有多少金砖,好上报给哥哥高兴。”
兄弟们正乐得手舞足蹈,这话无异于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怎么着三郎,你还担心我会偷拿金砖吗?”
“三郎,你说这话多伤我们的心!”
有几人搓火,瞧不起石秀没地位(兵权功劳就是地位)糙汉子说话直来直去,有啥说啥,一下把场面搞冷了,郝思文赶紧出来打圆场,劝了好一会儿,叫石秀去看其他厢车的进度,把人都分开,这才止住了纷争。
随着所有的车厢打开,匠人一一辨别真伪,石秀在一旁盯着金砖入厢仔细码好,玩闹的兴奋的恋恋不舍,被郝思文酌情打发走了,禁令不许对外声张……短短两个时辰,郝思文当够了坏人,脸皮上挂不住啊!
看着满满一厢车金砖,晃花了人眼睛,郝思文把现场交给了石秀、乔正负责,现场的军卒全数交给他们指挥,便离开了。二人亲力亲为,一整宿没睡觉,总算把这些金砖重新装载封存,眼睛冒血丝了也不敢打盹,吃喝睡都在车厢旁,一人职守,一人去向郝思文报告,决定立刻转运回沂州!
……
“最后计数金砖1800条3.6万两,重达2250宋斤(1.44吨),市值54万~65万贯铜钱!比我们当初猜测的有差距,但应该是正常量,登莱两州筹措军备,兴建神霄宫,想必花了不少钱,把和买黄金的钱都用去了。”
郝思文点点头,“已经很好了,得到这么多现金,发出一部分作为奖赏,兄弟们心里就有底了!大大有利于咱们今冬的坚守,那就事不宜迟,我给你调拨人马,护送黄金回去吧!”
石秀道,“最好是咱们的老兵,降军我可信不过。”
“哎!我也想啊!可你也看见了,咱们新收了不少降军,就是因为老兵死伤惨重,把民兵、民壮都升上来了,还是不够调用。北面的战事算是完了,但朝廷在南路的6万大军,才是主攻方向,时运维艰啊!”
石秀道,“那是不得不用了?募民比这些降军靠得住……”
“奖赏已经发出了,肯定要兑现,现在不用他们,再花钱雇佣民夫?潍州城仓库里,可没几个钱,布帛尚且可以支用,但这粮米,是无法运回沂州的啊!也就无法作为支付酬劳!”
郝思文这么一说,石秀也懂,现在已经把缴获的物资用到极致了,钱帛能省就省。
“500老兵,500降军,最好带上伤员…”
“郝将军,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万一有官军来攻,我是先救谁?”
“从这里回临朐县通畅着呢!那边应该有安排,拿着我的亲笔信,再去转圜…实在不安全,就你们先走,伤员留给后队。”
石秀无奈,揣好书信随郝思文去点兵,郝思文早就安排好了,各部抽调一些,青州军、河北军、潍州兵、厢军,使他们各自的相识不过百人,真正的混编队伍,战斗力堪忧……
临别,郝思文还叫住石秀说悄悄话,“三郎,你回去后要跟哥哥申请领兵编制,然后募兵三五百人自己带,要不然将来做事,没有自己的亲信,很难做!”
石秀点头,“我都懂,见到哥哥我就跟他说!”
“好了,没其他了,路上一定小心!”
石秀追一句道,“郝将军,你的恩情我都记心里!”
“哎,都是自己兄弟,客套什么!”
“都是因为我,你跟其他人产生了嫌隙…”
郝思文苦笑,“坏人难当呗,兄弟们也只是高兴高兴,没有贪渎金砖的意思,但这个事情吧,都认为自己该分得一块,若是正道在此,说不定就赏大家了,回去抱着睡,高兴!也就不会打击大伙积极性了~啧啧,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总之,你别放在心上,兄弟们的情绪我会照顾,再者说了,还有鲁大师呢!他们敢有怨言?”
哈哈~石秀也笑了,“有这一位大师甚好,武艺高强、说话中肯,所有人都服气,又不爱钱财,若是他抱着金条今晚要同寝,我是不敢张嘴往回要的!”
哈哈~郝思文也笑了,“是啊,快走吧!熟悉你的新手下!”
……
石秀领着老兵、降卒到一片空地,把所有班上、什长都叫过来,告诉他们要准备的东西,看看谁有所缺,都报上来……进行一次长途跋涉,嘴上说着容易,准备绵衣车马口粮,但实际上,需要补充的物资都掌握在办事员账册上,支用都需要记录的,难道拉着队伍开往仓库直接拿吗?军纪如果被无视,那日后带来的麻烦,才叫要命!
腊月初七,石秀、乔正的押运队开拔,徐徐开出城,晚些,冷宁带着队伍运送伤员出城。
郝思文等诸将扩大搜索面积,甚至要挨家挨户排查。
原因是高尧明一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白白失了这么个大肥羊,诸将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