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跟道长们耍脾气,放嗓门,那是仗着身份耍压制,他麾下的小兵会吓得瑟瑟发抖,但眼前的道长们,会怕这么个货色吗?一个当暗哨的人,牛什么牛啊!凶什么凶啊!你们上官没教育你要懂文明讲礼貌吗?怎么跟上官说话呢?就是这个态度?作为下层人,就要有下层人的觉悟!

“来人,给我打!”

好家伙!黄信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虽然在大牢里做了伤,但那真的是做伤啊!不是这种拳拳到肉的殴打啊!

那师兄还有点儿分寸,忙追加道,“皮肉上教训几下就可以了,别坏了人不能说话,万一真是官府的暗哨,打伤了不好说话。”

师弟道,“师兄你还真信他说的话啊?这是给咱下套呢!我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是宗泽那老贼的计谋,谎称什么王伦的人要来烧咱们神霄宫,然后派人虚张声势来宫里检查,实则安的什么坏心眼呢?他贼喊捉贼,反手就是一把火!先有这厮过来谎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嘶师兄听了这番分析,“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何止是有道理,事情就是这样的!这招叫做祸水东引!让咱们找王伦报仇去呢!可咱们与那王伦有何过节?他疯了不成要来烧咱们的神霄宫?”

师兄弟二人在那里分析,黄信这里挨揍数十下,这帮道士穿的人模狗样站在那里看不出来,发狠了打人,一个个呲牙咧嘴,下手忒狠呢!手法老到熟练,轮着个儿对黄信开攻!在师兄提醒之后,殴打改成了捏拧皮肉!黄信的两条胳膊瞬间多了几个黑青,疼得黄信嘶吼。

“娘希皮!老子非弄死你们!”

疼归疼,喊归喊,就是不认怂!

师弟往这边瞧了一眼,“你看吧师兄!这人够钢呢!一定是宗泽蓄养的死士!就像邹渊、邹润那样的!还专门找个外地口音的,来迷惑咱们!”

“住手吧!听着鬼叫心里麻烦!”

呼吁黄信满身大汗,哈喇子流了满前襟,身上滚烫如火,那感觉,好像刚从山坡上滚下来,那种满是荆棘的山坡!

师弟抢道,“这厮不肯说实话,师兄你交给我!包管叫他今夜全招了!”

“还是别折腾了,你的手段我还不清楚嘛,弄死人又叫那老贼找咱们麻烦!”

“那不能这么便宜了他!留点儿物件交给他老杂毛!”说罢师弟从邢架上取下了匕首,“让我想想砍掉哪儿呢?”

黄信激灵灵打个冷颤,“你他娘的疯了!我是官府的人!你敢动我!”

师弟嘎嘎笑不为所动

“我他娘的!遇上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我是青州府兵马都监黄信!我可是正八品的武官!”

哈哈哈师弟笑得弯了腰,回首对众人道,“你们听到没有?这厮说自己是正八品的武官!”

众道士闻言跟着嘎嘎乐,根本不把黄信的威胁当回事儿。

倒是师兄还保留克制,“师弟,别闹了!咱们捉了人,便是个人证,你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秘密的文书,再派人给老贼送一把头发过去吧!”

“头发?”

“就头发吧!懂的人自会明白,到时候他回信,咱们再商议。”

师弟有些不情愿,但看师兄目光严厉,打个哈哈算是答应了。

“你们这些蠢猪啊!我真的是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受慕容知府的密令潜入贼匪群中!火烧神霄宫的计划,就是王伦的计谋!第一条是在黄县散布谣言,第二条是火烧神霄宫,第三条是煽动青州百姓抗税!第四条是……”

……

登州城北,便于出巡观望,这日早早,海上浓雾未散,本州通判宗泽就带着几个随从检查海岸线了,漫长的海岸线有什么好看的?便是有渡水而来的番兵,也有巡逻的军兵看顾啊!

只是近日宗泽内心不安,不在海边走走,就不踏实。从辽东那座狭长的半岛,乘风渡海过来,只有几百海里而已,风向好的话,三五天足可以到了,这对登州的安全来讲,是个大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个大心结纠缠着宗泽!

“通判!府里有急事来报!”

宗泽回首,见是宅里的杂役跑来了,看他慌张的样子,不妙的担心闪过心头,“出什么事了?”

呼哧呼哧,杂役吸了几口凉风,喘得没法再张口,宗泽叫他缓缓气,慢慢讲来。

“是公子!是公子慌张派我来的!说出大事了!被人威胁了!”

“没头没尾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是这样的,大清早在咱宅子门口发现个小盒子,小的就捧去找公子,公子拿到书房去,就传来了惊叫声,然后慌张跑出来说出大事了,要亲自骑马来找恁,可刚出门又折回来了。”黄信跟道长们耍脾气,放嗓门,那是仗着身份耍压制,他麾下的小兵会吓得瑟瑟发抖,但眼前的道长们,会怕这么个货色吗?一个当暗哨的人,牛什么牛啊!凶什么凶啊!你们上官没教育你要懂文明讲礼貌吗?怎么跟上官说话呢?就是这个态度?作为下层人,就要有下层人的觉悟!

“来人,给我打!”

好家伙!黄信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虽然在大牢里做了伤,但那真的是做伤啊!不是这种拳拳到肉的殴打啊!

那师兄还有点儿分寸,忙追加道,“皮肉上教训几下就可以了,别坏了人不能说话,万一真是官府的暗哨,打伤了不好说话。”

师弟道,“师兄你还真信他说的话啊?这是给咱下套呢!我用脚趾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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