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在监牢撒了一会儿泼,几个人拥上来企图摁住他,还是被他丢出去不少零件儿,躺在那里的卞祥动动身子,终于苏醒了。
“哎、哎、哎?贯忠是你吗?你也被他们捉来了?”
“卞祥!你还好吗?有什么受伤?”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你先回答我,有什么受伤?”
曹司跳出来挡在二人之间,“都别说了,别说了!人你也见过了安然无恙,把许贯忠带走!”
两个卫兵上来钳住许贯忠的胳膊,就往外拉~许贯忠紧紧抱着栏杆,“不行!我才看了一眼,一句话没问呢!卞祥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给你上刑?”
卞祥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走进这里来看我,却又不让说话被拖出去?看得我好生糊涂~”
出曹司走近许贯忠,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头,“我说许贯忠啊!规矩你该知道的,就不要耍小儿脾气了,按照蓝公事的吩咐去做,不会为难呢的,卞祥在我这里很好,不会有危险的……”
许贯忠依然紧紧抱着栏杆,“我不信!蓝公事说你们经费紧张,房舍年久失修,哪还有闲钱养人犯!这不要把卞祥饿死了,还说没有危险!”
曹司道,“这不也没饿死吗?”
“饿死你还能交待的了吗?”
“交待也不是向你交待,而是向蓝公事。”
“你叫他们停下,我在跟卞祥说几句!”
曹司摇头,“不可以,看都看了,他没事儿,你且放心去吧,蓝公事等久了可不好。”
二人来回争执,许贯忠努力争取,伸手拉曹司的衣衫,这才答应让他们多说几句,只珍贵的这一小段儿时间,许贯忠了解到,当晚他与卞祥分开之后,他遇到几位武夫畅饮酒肉,谈的话题正是时下热门,所以就凑过去一起听了,众人兴致高涨,最后好几个喝的不省人事,期间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没人说的清,但就是店掌柜举报了他们,随后皇城司赶到直接派人缉拿了。
卞祥岂是软柿子,随便别人揉捏?当场就和皇城司的人干起来了,撂倒两队人马,最后实寡不敌众被活捉了。而后就是蓝从熙亲自审讯,卞祥不配合,途中蓝从熙威逼利诱,甚至动了刑具,卞祥也依然面不改色。
最后被关押起来,直到今天见到许贯忠,却是尴尬的人际关系……许贯忠什么时候和皇城司的人呢牵扯一块儿了?
“好了,时辰到了,你该回公事那里复命了。”
许贯忠道,“再说两句!再两句就好!”
“我也经够宽善的了,等你要来公事的指令,随便你怎么看你!”僵持一会儿,许贯忠拍拍衣裳走了,房门啪一声关闭,斩断的好像两个世界。
许贯忠返回分开的地点,发现多了一个人:王龙光,就知这里头有猫腻!
“你怎么把天宠也卖了,还嫌牵连的人不够吗?
杨公全道,“已经被皇城司盯上哪还有侥幸可言!不如一起叫来,把话都分说明白!”
三人在聊,一卫兵跑来叫杨公全、王龙光二人,遂很快被带走,只留下许贯忠一人小鹿乱撞,蓝从熙这是要从内部挑拨瓦解我们啊!高明得很啊!
那二人走了很久才轮到许贯忠,被带去时,蓝从熙已经走了,只给他留下一张字条:你好自为之,去吧!
许贯忠举着字条叫道,“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郑应选呢?杨公全、王龙光呢?他们都去那儿饿了?都被你们扣下了?他们去哪儿了?”
曹司道,“够了许贯忠!蓝公事安排了你什么事,自去快快做好,博得他的欢心,其他的事,不告诉你,不要乱问!”
许贯忠梗着脖子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们三个、四个一起来的,现在他们人都没了不知去向,叫我如何能安?就是被你们扣下当人质了,也给我个准话啊!大活人平白消失是几个意思?”
曹司怒道,“许贯忠!你不要得寸进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高声喧哗!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去办蓝公事交待你的事!再要纠缠,你别想走了!”
许贯忠闻言两手腕一合交出,“来吧,绑了我吧,我要见公事问个清楚!”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压根儿没拿出酒瓶酒杯,什么时候给我敬酒了?”
曹司笑,“好好好!这是你自找的!找最闷热的那间把他被关进去,叫他清醒一下该怎么做!”
左右卫兵得令,往上一拥,许贯忠也不反抗,直接被押走了。
曹司见他走远了,去报蓝从熙,那厮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
“报公事,那许贯忠不肯走,追问三人的下落,我且把他关押起来了。”
蓝从熙停下笔道,“这个许贯忠靠不住,指望他不能成事,我倒是看好郑应选这个人,非常符合暗桩的特质,有一家子人被咱们扣在手里,又是个官迷儿,强烈认同朝廷不认识王伦。但麻烦啊,还是需要许贯忠引荐这一步,才能让他直接进王伦的核心圈子。”
曹司躬身,“公事英明,定能掌控得住!”
“王伦纠集的这帮杂鱼,本来也不是铁板一块,想要松动几个人,是很容易的事儿,算不上多高明,难得是利用好王伦这个人,做成咱们的事儿。”
曹司再躬身,“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公事!”
“去吧,许贯忠交给你了,他要劫狱的戏,你帮他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