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将直接点兵了?”梁孝杰直接炸了!“我让他先去查证消息是否确实,他怎么能直接点兵南下呢?”
军校拱拱手,“梁帅,还是恁亲自与他谈吧,小的不甚清楚张将军的想法。”
脸抽抽两下,梁孝杰起身出门,亲随陆续跟上,随意问了一句厅堂的情况,回报曰:还都站着呢。
“几个时辰了?”
“有2个时辰了。”
“叫他们去看快报,回头我要重议进军战略!”
喏!答一声,亲随去解救那些腰酸背痛的幕僚官吏了,梁孝杰肚子里这口火,还没消呢!
乘马、飞奔、出城,抵达张开驻守的营寨,只见军卒匆忙往来,都在准备出发。张开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出发,一刻也不多耽误!
梁孝杰在营寨中多看了一会儿,叹口气直奔中间的议事大帐,心里已经没了坚定,能阻挡张开暂缓行动。
大帐内,张开正圈着一帮人分派前后左右队呢,热议中卫兵高声报号,“梁帅到!”
嚯!几个人刚听清楚,梁孝杰的亲随左右一拉,掀开了大帐!光线照进账内,梁孝杰走了进来。
“啊呀!不就是一个调兵文书!还劳烦梁帅亲自过来!”
“梁帅亲自前来,我等受宠若惊啊!”
“梁帅请主座!”
面对众将官的热情,梁孝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众位都是大宋的栋梁,苦守城外、防御贼兵、护佑子民,当是我该亲自拜谢!”
“啊呀!梁帅恁言重了,我们身为大宋兵,保境安民是为本分!”
“梁帅比我们更辛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
好吧,两边日常互吹出持续了十分钟之久,在期间张开一共说了五个字,梁帅,恁来了!完全被其他人的嗓门压制下去了……张开也不在意,反正给他批了调兵文书就行,他恨不得立刻就南下呢!
梁孝杰也发现了沉默寡言的张开,努力安抚住河北诸将,毕竟都是自己人儿,冷热不均可不行,又要人卖命给你打仗,热乎话必须说到位!同时也在调和张开与河北将官的关系,大家心里都舒服,自然也就能拧成一股绳了。
梁孝杰觉得差不多了,脸色恢复了平静,“诸位都知道了吧,王贼做出佯攻阳谷县的样子,却是为逃跑做准备!真令人防不胜防啊!”
“这个王贼忒狡猾!滑不溜丢像条泥鳅似的!”
“我就说不能太过谨慎小心,大军直接压上去,四面合围叫他跑!他还能翻天不成?”
“孙军使你是在搞笑吗?咱们不到2万人,怎么围王贼3万人?你给拿出个策略来说说?”
“啊!我说的是与南路军一同行动,两面夹击!”
“别说没用的废话,人那边最后收尾了,现在还来不了!”
张开看不下去了,一群人叽叽哇哇说废话,这要墨迹到什么时候?直接拉高嗓门道,“梁帅!我要的调兵文书,恁批准了吗?”
梁孝杰怔两秒,“我还是想听一下张将军的计划。”
张开道,“不是说济州收复,王贼东逃了吗?我火速赶过去,说不定能抓住他的尾巴!”
梁孝杰又道,“恁生猛我知道,但这样直扑过去,恁有没有想过贼兵会有埋伏?”
张开不屑道,“有埋伏就打啊!我不怕他!”
梁孝杰呵呵……说的真他娘轻巧!魏定国率22营大军,稳扎稳打走过去,都中了王贼的陷阱,你跟个疯狗似的扑上去,以为能咬到肉吗?但这些话说不出口,梁孝杰降低烈度道,“魏将军,善战之人被埋伏,都没撑住!恁觉得自己可以?”
“他就是老鳖爬的太慢,所以才给王贼给套住了!我带领骑兵、轻装步兵来去如风,王贼斥候发现我,报信、再做准备就已经迟了!再者说了,我张开也不是愣头青!会硬往布置好的陷阱里撞!他要诱敌,我便原地耗他,他要逃跑,我便追索!他的辎重车辆想来笨重,我想打便打,叫他疲于应付!”
呼~这番话还算人话!梁孝杰松了一口气,这张开还没有糊涂!那么,“听张将军言语条理清晰,成竹在胸,叫我放心不少啊!”
“梁帅!不是他一人的功劳,都是我们刚才说的词儿!”
“那个贼兵诱敌,我便原地耗他,是我想出来的!”
“那个辎重车辆笨重缓慢,是我想出来的!”
好好好,全跳出来邀功了!梁孝杰只能僵笑应对!
“你们都要追随张将军去吗?那郓城县、甚至济州怎么办?给我留下一半人,我才安心!”梁孝杰可不想看到这么多人去抢功,到时候自己手头没个能用的人了!
“那我留下守卫营寨!”“我也留下!”“祝张将军马到功成!”
嚯~梁孝杰发出邀请,瞬间有一多半儿表示要留下,功劳就让给你们了,看某多大公无私!衣襟宽敞!
随后,梁孝杰亲自签发了调兵令,以及郓城、济州之军兵的配合文书,交给张开,并定下了杀贼的赏格!以激励将士奋勇作战!
至于退逃到合蔡镇的魏定国,梁孝杰叫他收拢残兵,整顿待命。
四月十七夜,张开点齐了800马军,2200轻装步兵,以及十余员将领,昂首开拔出营,旌旗飘舞,战意猎猎~
从阳谷县到郓城县的125里路,张开的军团急行军2天半抵达!然后补充物资,张开简单巡城,因为保有的兵力较多,几天没出什么乱子,张开留下一名武官,把情况再次向梁孝杰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