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奚沫与苏恒缓缓步入屋内,在黑舞与白歌的搀扶下坐到桌前。此刻的他们都换上了一身新衣,神‘色’轻松之中,略带凝重。
他们受的伤比云汐颜重许多,而且其上伤口不在少数,行动自然也不是很方便。好在两人都是豪爽之人,不在乎于此。
可这方才坐下,二人便已经忍不住想要开口,只是见黑舞与白歌还在为他们倒茶,这才暂且收敛,等待片刻。
而云汐颜则安静的坐在‘玉’惊澜的身边,依旧乖巧的抱着手中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如今伤口已然处理干净,她也觉得浑身轻松,怡然自得。
到是少年一直伸手抚着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神情略带疼惜,似乎久久不愿将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
而见此的云汐颜亦是由着他如此,并不多言,那般乖巧的模样,到是惹来了苏奚沫与苏恒笑而不语的目光。
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令人羡‘艳’呢。
直到黑舞与白歌离去,见屋‘门’缓缓带上。这场劫后的会谈,才终于拉开了帷幕。而那首先出声,却并非心急火燎的苏恒,而是神‘色’稍稍淡然的苏奚沫。
此刻的她换上了一身柔黄衣裙,气质也不如之前般凌厉,而是多了些许‘女’子的温婉与贤淑。
她抬眸望着对面捧着茶杯,神‘色’乖巧的少‘女’,终于是微微一笑道:
“汐颜,今日姑姑与你恒叔,怕是真的要谢谢你了。若非你及时救援,并未我们断后,我和你恒叔,定然逃不过那些畜生的魔爪。”
苏奚沫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与浓浓的感‘激’。可这话却听得苏恒满脸的诧异,其上尽是惊骇‘欲’绝之‘色’。
不止是苏恒,连云汐颜与‘玉’惊澜都微微讶异,讶异于眼前的苏奚沫独具慧眼,竟认出了云汐颜便是那出手的黑衣‘女’子。
“那救下我们的黑衣‘女’子就是汐颜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宴会之上吗?”
苏恒惊声道,他明明是与这两个小家伙一同去的行宫,云汐颜也一直都坐在大殿之上,怎么可能忽然出现,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无论如何,这时间似乎都来不及吧。
狐疑的望着那一袭白裙的少‘女’,他在思考她会如何回答。
“没想到我的伪装,并未瞒过姑姑你。方才那个黑衣‘女’子,的确是汐颜没错,只是那时不方便告知身份,实属抱歉。”
云汐颜轻轻的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反驳苏奚沫的话。因为人家的确猜对了。
“只是不知姑姑您,究竟是如何看穿汐颜身份的?”
‘玉’惊澜依旧轻抚着少‘女’的发丝,不过他到是对苏奚沫如何察觉他们计划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
而随着他清越嗓音的落下,苏恒的疑‘惑’也越来越深。这,这事情他怎么有些搞不清楚,他觉得他似乎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昏昏沉沉的就走到了现在。
不行,他得细细的思考一二,一定是他忘记了什么细节。
“其实也并非我聪明,汐颜的伪装的确令人称道。无论是夜行衣还是面巾下的易容,都在掩饰自己。可她的眼神我却记得,那抹熟悉的灵动与睿智,姑姑我可没有忘记。”
苏奚沫拉过云汐颜的小手,她极为喜欢这丫头。因为她觉得眼前的云汐颜,与自己年少之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看到她,她就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那个为了爱可以飞蛾扑火,可以年少轻狂的自己。
只是她希望,眼前少‘女’的生活,能比自己好上千倍万倍,能够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受伤害。
“我知道了,今日随我们去行宫的,根本就不是你这个狡猾的丫头!你是不是在离开屋子的那会儿,就换人了?”
苏恒思考了好一会儿,终是一拍桌子道。一双眼睛有些兴奋的望着‘玉’惊澜与云汐颜,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说出的答案是不是对的。
因为他细细想了很久,只有可能是那时候出现了变故,不然便不能造成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而且云汐颜在大殿上说自己染了风寒,因此声音有变,甚至是不能喝酒。当时他担心自己六姐心切,这才忽略了这个细节。
眼下细细想来,之前云汐颜可并未提起此事,为何会在大殿上行突然提出来。
闻言,云汐颜倒是与‘玉’惊澜对视了一眼,她依旧乖乖的抱着茶盏,没有要开口的样子,似乎是想让身旁的‘玉’惊澜来解释此事。
而‘玉’惊澜还能看不出她的想法吗?所以立刻是会意道:
“恒叔说的不错,在汐颜离开的那半个时辰里,那个随我们去行宫的汐颜,便已经被换掉了。那位姑娘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情,在易容之后都能以假‘乱’真,只是声音有些不一样罢了。”
“还有这等事。”
苏奚沫闻言,亦是有些好奇了起来。没想到作为被救之人,她还错过了一场这样的好戏。
“而汐颜则在那时便已经‘混’入了王府的‘侍’‘女’中,等到天黑,这才前往公主府,埋伏在树林之中。就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之前他本有意让冬老去执行此事,可冬老向来放‘浪’形骸D巡狻K挡欢那老儿一个不高兴,将其他人杀光都有可能。
可眼下若是杀了苏慕楠,老皇帝定会恼羞成怒,导致计划出现难以控制的偏差。这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因此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