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奶奶竟然只给他们二房分了500文钱,分给二房的田也只是三块最小也是瘦的田,能不能种得出粮食还不一定。
这和净身出户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了,这是完全不给他们活路啊。
李氏知道此事后,怒极了,欲上门找他们理论,田初夏拦住了她:“娘,您先别着急,我有件事要跟您和爹坦白……”
“什么事?”李氏压下心中的怒气,还是决定耐心听女儿说完。
“爹、娘,女儿倒觉得这一次的分家并非是坏事,否则以奶奶的偏心,咱们这一房的人,永远也别想摆脱目前的现状了。”
田父听到她说到奶奶偏心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可不就是如此么?
若说四弟就是个宝,他就是根草,不仅如此,他们四兄弟之中,母亲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了。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们每日辛苦劳作,却永远吃不饱也穿不暖,母亲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的妻儿,也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回就更狠了,眼见他的双腿失去知觉了,母亲便迫不及待地抛弃了他们这一房。
嫌弃他是个累赘也就罢了,小文可是她的亲孙子,母亲怎么就忍心不管他?
这一切都怪他,若非他没用,妻儿又怎会跟着他吃苦,如今他还成了个累赘,倒不如死了算子,免得连累妻儿。
田父越想越灰心,越想越颓废……
田初夏见状,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安慰道:“爹,您先别灰心,女儿之所以说分家是好事,是因为女儿有办法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
“不仅如此,您的腿应该还是有希望可以治好的,你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累赘而是支柱,您可千万别钻什么牛角尖。”
田初夏虽然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但从他身上传来的绝望气息十分浓烈,可见他此刻是钻进了什么牛角尖了。
万一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回挽回的事,那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初夏,你还是……”别开玩笑了,李氏注意到丈夫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连忙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话音一转,说道:“他爹,咱们还是先听听初夏怎么说吧,她应该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
“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田父闻言眼神不由一亮,随即又变成黯然了起来,显然不太相信女儿能有什么好办法。
“初夏,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田父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微变。
女儿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除了把自己给卖了,他还真想不出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更别提请人替他治病了。
总之,他说什么也不会卖女儿的。
“初夏,你爹说得对,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你爹如今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李氏一听,也不由想到一块去了,急忙劝道。
“爹、娘,你们先别着急,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我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我有个十分厉害的师父,我打算晚点联系师父,让师父帮……”
“什么师父?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父了?”夫妇俩闻言皆是一愣,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狐疑,女儿该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这事说来话长,我和师父是在我有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认识的,我无意中救了师父一命,他为了报恩,又见我天斌不错,便收我为徒弟。”
“你救过了一个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田父脸色微变,急忙问道。
“就在前几天吧,师父让我保密,师父的来历很神秘,会武功还会医术,唔~还特别有钱!”田初夏还特意强调了‘有钱’二字,然后才继续说道。
“师父当时被人陷害追杀,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受了重伤,身上中了毒动弹不得,是我帮他找到他身上的解药喂给他吃,并通知他的手下过来接他的。”
“你这孩子……竟然敢胡乱救人,万一遇到的是个坏人怎么办?”李氏听完,连忙训斥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后悔。
“就是,虽然爹不是让你见死不救,但凡事要量力而为,当时又是你一个人,万一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才好?所以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知道么?”
田父虽然没读过什么事,但脑子还是比较聪明的,只可惜摊上那么一个偏心的娘。
田初夏见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到底有没有从那个神秘人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关心她的安全问题,这让她有些感动。
原主的父母对她还是极好的,平常也并没有特别偏心她弟弟田文,若非有那么一个极品奶奶在,原主一家应该会过得挺幸福的。
全家人为了供田小叔读书,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这一供便是多年。
偏偏原主这位小叔为人极为高傲,而且冷漠自私,从来不帮忙做家里的农活或是家务活,还特别看不起他的几位哥哥。
“初夏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点的。”田初夏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才又继续说道:“爹娘,我们跟师父离开杨弯村可好?”
“傻丫头,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咱们离开这里,日后要靠什么维生?咱们总不能一直靠着你师父养吧?”田父听她这么说不由苦笑,他们哪能这么占人家便宜?
“爹,您先不要拒绝,先不提我救过师父一命的事,让他暂时收留咱们根本不是问题。”
田初夏知道田父的品姓不是爱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