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西岭长长叹口气:“先给白鹭看病吧,等白鹭病好了再说。”
秦瑶瞪着他,听他说的这样模棱两可,不由生气:“行,那就先给白鹭看病。铃铃,把药费单给韩西岭。”
金铃铃把住院的手续和压金条拿出来,递给韩西岭。韩西岭接过来手续,看到已经交了五千元的压金,他呆了一下:“压金是谁帮着垫付的?我没带那么多现金,要不我给你转帐过去吧?”
“白鹭是你的妻子,你帮她付帐也是应该的,你把钱转给我吧。”秦瑶一点儿也不客气:“还有,白鹭现在需要照顾,你看怎么办?”
“我留下来照顾她。”西岭没有犹豫。
“还有,你要通知一下你的父母和白鹭的父母,白鹭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让双方的老人都知道。”秦瑶继续安排。
西岭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的父母没有问题,告诉白鹭的父母,他从来没有想过,此时的自己如何面对他们。
“怎么?你不想告诉他们?”秦瑶看出他脸上的犹豫,不由冷笑:“你是不敢告诉你的父母呢?还是不敢告诉白鹭的父母呢?”
“不是。”西岭辩解:“白鹭的父母在外地,他们知道一定很担心,不如等白鹭病好了再告诉他们。”
“你还挺替老人着想啊?”秦瑶嘲讽地说:“不过,我信不过你,担心你照顾不好白鹭,还是请她的父母来,更让人放心一些。”
西岭语结,他无法回答秦瑶的话。施一然看了他一眼:“西岭,我觉得秦瑶说的对,白鹭病的挺严重,你还是给她的父母打个电话吧。”
“施总,我,我现在无法面对白鹭的父母。”西岭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白鹭是独生女,你请求老人家把女儿嫁给你时,一定做了不少承诺吧?听说,你现在想离婚,那也要和老人们说清楚吧?你是个男人,你敢选择,就要敢承担。”施一然拍拍西岭的肩膀:“还是——你想再考虑考虑和白鹭的关系?”
西岭内心挺乱,他点点头:“让我考虑一下,我会和白鹭父母联系的。”
秦瑶觉得施一然说话挺有份量也很在理,虽然现在白鹭和西岭有矛盾,但将来怎样发展也不确定,所以她并不想把关系闹僵:“行,那你留下来照顾白鹭吧,我们明天再来。”
秦瑶拉着金铃铃离开。
施一然拍拍西岭的肩膀:“西岭,你先好好照顾白鹭,你们在学校一直感情挺好,遇到问题,要学会沟通和解决,离婚这事,一定不要草率。”
西岭叹口气:“学长,说实话,我现在很头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出选择,那就坚持你最初的想法,坚持你给出过的承诺。这样,最起码受伤的人是最少的。”施一然的态度很明确。
西岭点点头,施一然又拍了拍西岭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给我打电话。”
施一然走后,西岭推开病房的门,才几天没见,白鹭的脸瘦了一圈,可能因为发烧,两颊泛着红晕,嘴唇发干,有浅浅的裂纹。在床前坐下,他看了看病房四周,可能是来的仓促,什么用品都没有。他正想出门买些生活用品,金铃铃抱着脸盆、水杯、毛巾和一些苹果撞开了门。西岭忙站起来接过金铃铃手里的东西,他面对金铃铃还是有点不敢面对。
“谢谢你,铃铃。”
金铃铃瞪着他,叹了口气:“韩西岭,你说,白鹭哪点不好?你竟然这样对待她?”
“白鹭……白鹭她很完美,是我对不起她。”西岭说这话时,低下头。
“唉!”金铃铃低声说:“你既然知道白鹭很完美,你做了错事,就请她原谅呀?你还闹什么离婚?你看那个徐娇娇,她有什么好?就是一个暴发户,一点素质都没有,你看上她什么呀?”
西岭低头不说话,金铃铃用毛巾沾了开水,等晾凉之后,轻轻擦白鹭的嘴唇:“你们才结婚八个月,你和白鹭说离婚,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知道她从你家里搬出来住在哪里吗?”金铃铃说起这些眼圈发红:“白鹭自尊心强,她难过都是藏在心里,把自己委曲病了也不肯说出来。唉!”说完,她又叹了口气。
西岭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替白鹭擦嘴唇、脸颊、颈、手……金铃铃看他的样子,心情微微缓和。
“西岭,我在这里招呼一下,你先去吃饭,你还要守一晚上呢。”金铃铃轻轻地催他去吃饭。
西岭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会儿叫个外买,我在这里守着白鹭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一些。”
“那也行,我明天再来看白鹭。”金铃铃离开了病房,就给秦瑶打了电话。
“秦姐,我按你说的都和韩西岭谈了,我看他挺内疚的,应该会回心转意吧。姐,你真高明。”
韩西岭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说了白鹭生病住院的事儿,枝秀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就病的住院了。”
西岭不想和妈妈说什么,只说自己晚上要照顾白鹭,就不回家了。
“你一个人行吗?别把你也带累病了。要不,我去医院替替你吧?”
“不用,你们休息吧,我没事儿。”西岭说完,就挂了电话。
八点多一点,白鹭的手机响了,是竹玉溪发送的qq视频的请求。西岭犹豫了一下,接通了视频。
“妈。”
“西岭,你也在家呢?白鹭呢?”
“白鹭,白鹭生病了,这会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