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的司马谨变得更加果断,冷厉。做起事情来,不带一丝含糊。再加上握有现代型最新杀伤武器,所以在和司马焱战争的过程中,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直捣皇城,最终两两对峙。
只是对于司马谨这种极端的态度,安然并不是很赞同。
大帐中,“司马谨,我希望你能够在不威胁自己生命的情况下,不要再使用这种杀伤力大的武器了,在你的眼中,他们是什么?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人,并不应该成为你和司马焱战争中的牺牲品。”
当初青州的硝石,倒是成就了司马谨的武器。安然有那么一丝后悔,她就不应该插手管这些事情的。
擦着自己的手中的火铳,司马谨头也没抬,“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些吗?还是收起你那副心慈的面孔,百里安然,你也不是手上没个血腥的人,何必再装出这种怜悯众生的态度来。”
“而且,你若是,将司马玉送给你的虎符早点拿出来,你觉得本王会需要用得着这些东西去和司马焱对抗吗?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百里安然,本王才是你的丈夫,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而不是处处向着那个皇位上的男人说话!”
挑起安然的下巴,司马谨有些愤怒。浑身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情味的司马谨,不是她所熟悉的。
撇开自己的脑袋,“司马谨,在以前,你最起码还知道出师也要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你现在算什么?你即使得到了皇位又怎样,你的臭名同样会遗留万年。”
“呵呵,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历史,遗臭万年,那还不是本王想叫他如何书写便如何书写?出师无名?百里安然,本王才是父皇最想传位的皇子,根本不是他司马焱!”
司马谨一顿,揪住安然的领口,深黑色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叫人看不透彻,“百里安然,本王得了皇位,不会忘记你百里家的功劳的。所以,你又何必在此扰本王不开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是讽刺的意味极重。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安然痛苦的闭上双眸,心中慌乱,“一个人,即使是失忆了,也不应该连自己最基本的信仰都失去了吧,司马谨,还是说,从始至终,你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司马谨眉头一皱,心里闷闷的,但是安然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倾身凑近安然,“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你的建议可以采取。能不浪费一兵一卒,就不战而胜的话,倒是挺不错的。”
手指轻轻抚上安然的脸颊,“听说,司马焱对你有一股很特别的感情,很执着。若是,本王将你捆绑吊在城楼上的话,你觉得他会不会投降?”
“司马谨,你卑鄙!”安然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司马谨,以前即使你逢场作戏,但是也仅仅是互惠互利而已。你也从未有过利用女人的心思,司马谨,你是怎么了?伤了脑子,连人性都泯灭了吗?”
“闭嘴!”大拇指擦过安然的双唇,落上一吻,“本王的王妃,若是牺牲你一人,可以保那么多的士兵免于牺牲性命,你应该会同意的。你不是最不愿意看到大家自相残杀的局面吗?还是说,你怕自己就这样死了?怕别人都知道,其实,你也就是个胆小鬼而已,所谓的善心,也就是胡乱发发。”
安然的心尖儿开始颤抖,若是可以,她真应该听信慕容的话,而不是留在这里看到司马谨如今这副模样。
失忆后的一开始,他明明还好好儿的,除了偶尔发发疯,其他的最起码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可是到了后来,他就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暴躁,变得安然越来越不认识他了。
“你是真心的吗?说出这样的话,我只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眼眶中含着眼泪,安然盯着司马谨,“你是认真的吗?”
一瞬间,司马谨的头脑一昏,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对他蛊惑,对,赶紧下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登上皇位。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你前进路上最大的拦路石,杀死她,你就能坐拥天下了。
“嗯~”摁着额头,司马谨清醒过来,“你说呢?来人,把百里安然给本王绑到城楼上去!本王倒要好好看看,司马焱的心里,你与江山,孰轻孰重?”
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士兵押着安然走出营帐。
“司马谨,你放了我!司马谨,明玉!溪凤!慕容!司马谨!你放开我!”安然大喊着,希望可以叫来一个人放了自己,在她的眼里,司马谨已经彻底疯了。
“别叫了,本王今晚上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好好犒劳他们,吃饱喝足,就会睡上个三天三夜,你现在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司马谨的话,给安然带来最致命的一击。
双手被人捆绑吊了起来,安然全身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放弃了挣扎抵抗。夜风凉凉的吹在脸上,身上。空中还开始飘起了雪花,似乎是春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安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在黑色的夜空中呼出来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很快消失不见。腹部又开始绞痛,与外面的冷空气不同,安然身上出了一层汗。
内心十分凄凉,“宝宝,你爹疯了,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变得不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