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众位爱卿,这些日子,朕深感不适,由二王爷司马焱代为管理朝政,更是得诸位大人的用心辅佐,才能有今日。现如今,朕的身子已经大好,可是,与此同时,据边疆送上来的紧急奏章,北朝蠢蠢欲动,各位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高位上的男人,即使强打着精神,但依然可以看出仍是强弩之末。嘴唇上的唇色有些发暗,眼袋也是深之又深。明黄色的衣袍,似乎也变得空旷了不少,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回皇上,北朝与我大西之前素来交好,只不过后来因为,因为娘娘一事,才会有后来诸多之事发生,依老臣之见,不如,把手言欢,重修旧好。”
“不可,若是这样,先行示弱的话,那岂不是叫人看了我大西的笑话!”
“对,就是,不就是上战场打仗嘛,格老子的,老子一斧头劈死他们!”说这话的,是一个膀大腰圆,胡子拉碴的葛将军,说话不拘一格,行事更是不拘小节,为人直爽,有一说一。
“可是,只要是起了战事,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伤的总是无辜的百姓。百姓,民之根本呐!”
“你别废话,你怕死就直说,我大西的男儿,岂能个个都如你一般只会耍耍嘴皮子。”葛将军甚是不屑,对于这样的言论,根本不能让他心服口服。气得双手叉着腰,余光瞟到站在一边沉默寡言的安然,脸上的不屑更是甚嚣尘上。
“切,也不知道,这小女娃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上什么战场,怎么着,是准备不战而降吗?使用美人计还是媚心计?”
本着眼观鼻,鼻观心,打算一直做个隐形人的安然,不成想竟然被人将战火延伸,烧到自己的身上,向上位看去,皇上也正半眯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安然的回应。
再一扫周围的众人,看来大家对于她接管百里将军的兵权,多是有怒不敢言啊。轻咳了两声,“嗯哼,葛将军,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话。”
“你?!你算哪根葱,男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的份儿!”葛将军转过身,背对安然。
安然也不生气,淡淡地走到他的面前,与他相对,“那依照葛将军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都不需要去评估这最后的得失,打一打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男人?”
“那当然,当个缩头乌龟有什么意思!”
“呵呵,原来,葛将军也不过是个莽夫而已!”安然勾起嘴角,拍着手掌,脸上极尽嘲讽之色。
“你!凭什么说我是莽夫?格老子的,老子跟你祖父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哦呦,葛将军这是觉得说不过安然,所以打算倚老卖老吗?葛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况且,葛江军别忘了,要真是算起来,按照级别,将军见了我可是要行礼的,葛将军!”
“你!”葛将军根本就是一介粗人,耍嘴皮子的事,从来不需要去考虑在内,当下就被安然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继而,安然又转过身去,“民之根本,若是什么都不计较,等你什么时候打完仗了,全城的百姓也死的差不多了,请问,你是打算守着一座空城吗?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带兵,需要考虑的是方方面面的事情,而不是凭一时意气之事。这些,都是孙子兵法上面的,安然相信,像葛江军这样常年带兵打仗的将领,对于这样的话,自然是熟之又熟,刚刚,葛江军因为担心边疆之事,才会给了安然这样一个卖弄自己的机会,葛江军,您说,是吗?”
安然这招,显然就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葛江军还又偏偏什么都说不了,面色涨得通红,若是他在跟她计较,那就显得自己真的是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了。
“那,依爱卿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皇上看了安然一眼,又看了眼身边的静慧师太,心中忽然打起鼓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释怀。
“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与北朝重修旧好并不是不无可能。若是能以最少的代价来换取更多的安宁,相信这样,划得来。”
“哦,重修旧好,该是如何?”
“据说,历来就是有大西与北朝和亲,亲上加亲,不怕关系不稳。”
“那,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爱卿去办吧。百里安柔年龄正当可以,朕觉得,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男人这话虽是对着安然所讲,但是目光却落在静慧师太的脸上,想要看看她的反应,果就见她变了脸色,心中一阵苦涩。哪怕,是那个人的孩子,你也舍不得吗?
安然身子一僵,皇上这是设了个套,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往里面跳呢,看来这才是今天让她上朝的真正原因啊。双手一抱拳,皱着眉头,面露为难之色,“回皇上的话,二妹妹被选中和亲,理当为国效力,放弃小我,不该拒绝。可是,二妹妹,已经,定亲了。”
“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朕如何不知?上次,不是还说年纪小,打算多留两年的么。怎么,三王爷你们瞧不上,北朝的王子,也入不了眼!你们百里府可真是眼界高啊!”讥讽的话,听在人的耳朵里面,不是滋味儿。
在场的一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