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管是英王府,福王府,还是护国公府,安国公府,宁国公府,甚至是宁平候府出点事,都能转移视线,让皇上的目光不会紧紧盯在他们身上。
她可不是皇后,皇后是属乌龟的。
这么多年,皇后被她抢了皇上,夺了恩宠,还能装聋作哑,照旧母仪天下。
她忍不了那么久,这皇宫的牢笼,她真的呆的够久了。
朝露跟着皇贵妃进了水榭,伺候皇贵妃喝下了养颜汤,收起小碗退走之时,伸手递给皇贵妃一个细长的小竹筒。
皇贵妃伸手接过小竹筒,两人的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声,鼻尖一阵香风袭来,身体突然就无法动弹了。
一个胖大的身影出现在水榭外,提声吩咐道:“来人,去请皇上过来,就说皇贵妃与外人传信被本供奉抓住了,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皇贵妃莺声燕语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慢着。”
“朱供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宫何时跟外人传信了?”
朱启生背对着水榭根本不答话。
终于,这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皇贵妃,要被他踩在脚下了。
皇贵妃清丽绝俗的脸庞上,难得地闪过一抹羞恼,朱启生睚眦必报名声在外,她以前得罪过面前的朱启生。
谁让朱启生身高体胖之外,还有张得特别难看的脸?
粗短的眉毛,细缝一样的眼睛,酒糟鼻子,厚厚的嘴唇,皇上跟她炫耀又有了一个先天二境的皇家供奉的时候,她没有忍住心中的嫌弃,抬手用手帕遮了遮嘴。
就这么一个寻常的动作,朱启生涨红了脸庞,从此以后再没让她看见过他的脸庞。
这会儿,朱启生是来报仇了。
皇贵妃放缓了声音,“朱供奉,本宫是个女人,女人的名声最要紧。说吧,你想要什么,但凡本宫能够做到的,必然让你满意。”
朱启生还是不做声。
皇贵妃有点着急了,她手中的小竹筒中,必然是极其重要的消息,她必须在皇上来到之前,说服或者是打动朱启生,让她把小竹筒给扔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宁可什么消息都没有,也不能让皇上抓住了现行。
可是朱启生油盐不进,对她的说话充耳不闻,皇贵妃提声说道:“朱供奉若是不相信我这个皇贵妃的承诺,明王的承诺如何?长乐教的武功秘籍如何?”
“到了你这个境界,不想再进一步,晋升先天三境,站在众人之上?”
“你若是放本宫一马,本宫发誓,即刻让长乐教把姜健,葛小丹和徐春雷修习的武功秘籍,全都给你送来。”
朱启生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依然没有出声答应。
程越溪心中有数了,她再接再厉地劝说道:“长乐教没有了先天高手坐镇,你若是能助本宫脱困,本宫自会劝说皇上,让你去坐镇长乐教。”
“到时候,长乐教的一切都是你囊中之物。”
“本宫自入宫起,盛宠无双,皇上对本宫的请求,无有不从。本宫所言你自该相信才是。”
朱启生的身体稳住了。
皇贵妃这话说得太满了,皇上来得这么快,皇贵妃转眼之间就要被打脸了。
朱启生朗声问安:“给皇上请安。”
“微臣奉命把守悦乐宫,发现有宫女给皇贵妃传信,微臣不敢专断,烦请皇上过来自查。”
盛喧帝黑着脸看着被点住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的程越溪和朝露,一言不发对着身后的林姑姑挥了挥手。
林姑姑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皇贵妃的手中,用两根手指头捏出一根小竹管,退回盛喧帝身边,伸手呈给了盛喧帝。
随即,又从随从的内侍手中接过一盏宫灯,高举到了盛喧帝的面前。
盛喧帝的脸庞更黑了,他低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竹筒,上面小小的‘顺’字印章,让他的眼睛刺痛起来。
顺王府中的密谋还没散去,顺王和他的爪牙是在等皇贵妃的指令,他的儿子和朝臣都握在了皇贵妃的手中,他就是天底下天大的笑话!
盛喧帝的脸色变得铁青。
程越溪淡定得很,她轻声开口道:“皇上,臣妾冤枉。”
“臣妾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被人点住了穴道,什么样的小筒子不等塞在臣妾的手中。”
“皇上圣明,必然不会让妾身被人栽赃,让奸人祸乱后宫和朝纲。”
盛喧帝恶狠狠地转头看向了朱启生,朱启生终于转过了身来。
他一张难看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皇上,微臣生平最恨被人冤枉,更怕被人巧舌如簧栽赃陷害,害了区区性命。”
“今晚微臣请了施供奉,陪微臣一起来当差,就怕有个万一。”
“幸亏微臣胆小提前有了防备。”
朱启生提声叫道:“施供奉,还请现身出来。”
施伟光应声从附近的暗影中现身出来,他拱手为礼,简单地说道:“微臣今夜跟朱供奉在一起,亲眼所见这个侍女给皇贵妃送信。”
“朱供奉隔空点住了皇贵妃和侍女的穴道,所用的是两朵茉莉花。朱供奉守礼得很,一直面向水榭外,并不曾进入水榭中。”
“皇贵妃被朱供奉抓住了把柄,多番肯请朱供奉高抬贵手,愿以皇上的恩宠和明王作保,用长乐教的武功秘籍......”
程越溪怒声呵斥:“住口!”
她不能再让他们说下去。
皇贵妃痛心疾首地斥骂道:“皇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